吱吱呀呀的牙床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沉重的喘息聲則在溫存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靜止了下來。張煌將女人攔在懷里,一邊耳鬢廝磨,一邊調笑著。「久別勝新婚,好歹已經接來十幾天了,怎麼還是這般的饑渴。」
「夫君壞死了。」潛氏將張煌的大手牽引到自己的胸膛之上。「哪有這樣說自己妻子的。」潛氏突然抬起頭,美麗的雙眼緊緊的盯住張煌。「夫君不知道,自從夫君來了日本,妾和其他姊妹可是整日介提心吊膽的,而听到征日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更是天塌了一樣。」潛氏的雙眼微紅,顯然非常的動情。「沒曾想,老天有眼,讓妾還能見到夫君。」
「莫說了。」張煌用嘴封住潛氏的雙唇,粗大的舌頭撬開女人的牙關,仿佛吸食蜜露一樣,追逐吮吸著美麗的丁香。「上天賜下來你我夫妻的緣分。」張煌放開好似月兌了水的魚似大口喘息的潛氏,用情的說著。「從現在起沒有什麼事可以阻隔的了。」
「嗯!」潛氏用鼻音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即埋首在張煌的懷中。「夫君,賜妾一個孩子吧。」一句話,再次引發了一場空前的大戰,直殺得天昏地黑,直殺得萬籟俱寂……
「在日本都十幾日了,你們幾個還住得慣嘛?」一宿貪歡,張煌和潛氏就起得晚了一些,當兩人出現在餐廳的時候,鄭娥和其他兩個妾室捂住嘴吃吃的笑著,看到臉上飛霞的潛氏,張煌不得不出面解圍了。
「回夫君的話,日本一切都好,就是這床,這房。」鄭娥的回答讓張煌深有同感,且不說這榻榻米不符合中國人的起居習慣,就是這低矮的房屋,也讓張煌充滿了壓抑的感覺,當然,張煌現在可沒有精力和人力重新建設一座都城,不過,等新征東軍控制區向西、向南發展之後,這座海東城的使命也將宣告結束。
「姑且先住一段時日吧。」張煌已經命工部打造合適的家具了,不日就會全部到位。「虎兒和瑛兒呢。」幾名從海寧陪伴過來的僕婦捧來一男一女兩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張煌一一親過,胡茬顯然刺痛了孩子嬌女敕的皮膚,讓兩個孩子唱起了二重奏,他們的母親忙不迭的從僕婦手中接過孩子,一面哄著一面用眼怒視著張煌。「看來還有些認生呢。」張煌不以為意的哈哈大笑,等到兩個孩子的哭聲漸息,張煌一拍手,僕人們奉上了早餐。「來日本幾天了,新的姊妹你們也認識了。」兩碗粥,兩塊餅,一份切絲的醬蘿卜,張煌邊吃邊說著,所謂食不語的規矩他早就拋在腦後了。「原本我還是準備在家里用老規矩的,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變化,一則沒有了月例,二來鄭娥和劉氏還有孩子,所以這家我決定讓夫人親自來管。」
張煌是一家之主說話自然管用,至于潛氏原本是正室,因此接受這個任命也能挺著腰桿,倒是鄭娥的地位有所下級,誰讓她只給張煌生了個女兒呢,因此看著張煌的目光就有些幽怨。也不知道張煌是看見了她的目光,還是張煌早就有這個準備,就听張煌繼續著。
「不過夫人原先是不管事,所以鄭娥你要幫襯一下。」听了這話,鄭娥的臉色才好看一點。「至于理子、政子和布由姬,」三個坐在最下首的倭女趕緊低下自己的頭。「你們不要讓這些僕婦佣人們輕慢了他們。」
「夫君請放心。」潛氏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張煌的意思,即便是也都是接受過張煌精血的,萬一日後有個把子嗣的話也是張家的血裔,所以盡管這三人的地位遠低于大陸來的四女,但也不是那些下人們可以輕視的。「都是自家姊妹,妾不會讓她們吃虧的。」
「大人。」粗粗了交代了幾句,沒有吃飽的張煌正在繼續奮戰著,此時一個女婢侍立在門外報告著。「親軍侍衛千戶趙大人稟告,行樞密院同僉高大人和孫大人有緊急軍情上報。」
「這兩個人。」張煌搖搖頭,雖然他對兩個人的恭謹表示滿意,但是一丁點的擔當都沒有確實讓他頭痛,不過,張煌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地位尚未公開而引起的,一旦最終體制確立,那麼也許就能解開這個死結了。「告訴他們,本官馬上就到。」
「大人,蒙古千戶博爾哲別急報。」看到張煌走進節堂,孫昂立刻稟報著,自從兵變那夜之後了解了張煌的人望和實力的他,開始深藏自己的爪牙,擺出一副垂首听命的架勢以避免張煌對他的提防之心,至于內里嘛,這就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打算了。「北犯日軍據守勝山御館舊址,試圖頑抗,博爾哲別考慮到傷亡沒有強攻,特意飛馬請示如何處置。」
「行樞密院的意思呢?」張煌盡管自兼著行院樞密副使,但除了牢牢把住統兵大權以外並不干涉行樞密院的運作,而隨著院判等屬官的到位,樞密院已經從一個務虛的機構變成了擁有一定權力的衙署,更有著參畫軍機的要職。
「行院的意思調動一個萬戶,以雷霆一擊攻克勝山。」高天一據實回稟著行院上下議定的方案。「以徹底斬斷倭人收復失地的妄想。」
「雷霆一擊?」張煌沉思著,雖然這個建議比較符合自己最初的要求,但是敵變我變,不可過于拘泥。「行院想過沒有,日軍為什麼會派一支孤軍突然北進?」沒錯,張煌也想到了日人內部的斗爭以及借刀殺人的問題。「再說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南面的行動馬上也要收束,現在動用一個萬戶,下面弟兄們會不會有些怨言。」張煌擺擺手。「我知道兵還是要調的,不是過年就不動刀兵了,咱們也沒有這個條件。」張煌抹了抹唇邊的短須,女人的香氣還彌漫在身邊。「告訴博爾哲別,先圍住了,別讓這股日軍逃了。」張煌做出了決定。「若是日本人一兩個逃出去報信,則不要管他,若是超過五個,就給我用馬套套回來。」
「大人的意思是?」高天一的目光一閃,他有些明白了。「大人莫不是想要用這股日軍把日本人的後續援軍源源不斷的調出來?但若要是日本人這邊不肯派出援兵怎麼辦?」
「不派援軍就餓死這股日軍,本官不相信日本人出兵的時候能**多少軍糧來。」張煌冷笑著,不出兵更好,豐後那邊肯定要為此內亂一陣子,出兵了,那就是圍點打援的經典戰例。「本官倒要看看,大友家會怎麼取舍。」說到這,張煌就將此事置于一旁了。「立人兄、乙生兄,唐崢那面有什麼消息了嘛?」
「唐副都元帥已所部經深入了川內川二十余里,攻克沿途城砦十一處,另和日軍小股部隊交鋒三次,前後一共抓捕了九百多名倭奴。」孫昂把最新的數據報告給了張煌。「不過,我軍也有一百多人的傷亡。」
「這個數字不小啊。」雖說這一百多人都將永遠退出新征東軍,但張煌還是有些舍不得。「應該告誡唐崢,打仗也要精打細算。」話一出口,張煌就知道不對,打仗的時候又怎麼能瞻前顧後的擔心傷亡的問題,說不定你越怕傷亡敵人就逼得越緊,這樣斤斤計較反而約束了前線部隊的戰斗力。一念及此張煌立刻擺擺手。「算了,這句話不要傳給唐博永了,將在外嘛,他有他的獨斷權。」
「大人。」正說著,一名親衛進來報告。「築後方面急報,從海寧千戶所來的幾位大人和他們的部屬、家眷已經上岸了。」
「好啊,」張煌笑了起來。「乙生兄、立人兄,咱們一並過去迎一迎吧。」張煌的舊部憑什麼讓高天一和孫昂也跟著出去迎接呢,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不過,張煌卻不管,兩個人也只好跟在其後。「對了,到時候安置還要兩位大人多多費心了。」
「大人的意思這幾位新來的大人如何安置才好?」
高天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問題問出了口,畢竟這些人沒有經歷過桃川和築後的兩場大仗,僅僅是靠著張煌舊部的名頭就得獲高位的話恐怕不能服眾,而且還可能損害張煌現在高企的人望,這可是已經在飛島上就投效張煌的高天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但是人家又千里迢迢從大陸投奔張煌,不加官進爵的話又恐產生怨懟,可能這個怨懟不會沖著張煌,但行院的兩位副主官可絕對是成為了標靶,要知道張煌的舊部可不是只有他們幾個人,要是他們和那些已經得到高位的串聯起來,在張煌耳邊進言的話,即便一次不信,難道二次、三次,張煌還不上心嘛,所謂眾口鑠金,高天一可不想跟頭栽在這個上面。
「他們千里迢迢過來投奔本官也算一功吧,」張煌當然明白其中的關鍵。「幸好這幾位的官職不過百戶,安置起來也不算太難,」張煌想了想。「百戶擢升為鎮撫,副百戶擢升為彈壓。」這都是兩級一動,雖然有些過了,但畢竟不是主官,影響也沒有那麼多,而且通過這些人,張煌更加能掌握部隊的動向。「至于牌子頭升百戶,士伍升牌子頭,想來也不會有人有太大的意見。」張煌隨即補充了一句。「這些百戶、牌子頭優先分配到親軍各部。」
「是。」孫昂點點頭,這才對嘛,張煌一刻也不會放松對親軍這支最關鍵的部隊的控制權的。
「具體的安排以後再說。」張煌沖著兩人略一示意。「快走吧,否則今天晚上是不要想回來了。」
不好意思,國慶節期間受到出團的影響,只能每天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