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渡是位于日本海上的獨立島國,西方透過佐渡海峽與越後隔海相望,無論在政治上,文化上,軍事上均受其影響頗大……國土形狀南北狹長,中央形成了大佐渡和小佐渡兩山脈,二山中間是部分平原,受兩津灣和真野灣包夾,形成了獨特的農村特色。
從奈良時代開始佐渡就是所謂的流放之島,順德上皇,日野資朝,日蓮等諸多名人均流放于此。從平安時代開始便開始出產黃金,但真正成為擁有著名的黃金礦脈的黃金島在小白領張煌的,記憶中還是在另一個時空的戰國時代以後。
因此當東海借口需要用此島作為聯系蝦夷地和更北面的骨嵬的時候,鐮倉方面雖然猶猶豫豫,但最終還是在巨大的財政壓力下妥協了,也許在幕府方面看來,東海索要這個近似荒蕪的小島其實就是變著法子給幕府輸血,以便幕府能繼續跟南朝僵持下去,為東海爭取發展的時間。既然有這樣的揣測,幕府很是爽快的下令此時擁有地頭格的佐渡領主本間氏改易。雖然垂涎時不時能在山間的溪流里淘到金砂,但面對著相對一族依舊龐大無比的幕府和作為改易許諾的陸奧更廣大的領地,本間氏還是乖乖的帶著領民離開了祖輩的土地,將空無一人的漂浮金島留給了東海。
「命令所有人上岸。」為了能將這個金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張煌可是下了大本錢的,不但擁有三艘雷霆戰船的新編水軍熊羆軍被放在了這個島上,而且還將該島直接劃為公室的領地,破例派出千牛內衛監管並直接提升潛直昌為內務廳正六品總督佐渡官民事務,掌握人口和金山的開發。「先分配土地、建造民居。」此外張煌還難得以權謀私為佐渡一地調撥一千戶漢、麗移民,並釋放一千名倭奴為庶民屯種佐渡為駐軍和礦工提供食物。「修繕道路,建立水寨和固守的城壘。」當然潛直昌是負責大局,但具體的事物則由內務廳的其他人來操辦。「潛大人、覃大人,接下來咱們有得忙了。」
「胡大人原先是營造處的干吏,這個是拿手的本行,我們听你的。」大嗓門的是剛剛升任熊羆軍都指揮使的覃綱覃有德,只見他笑呵呵的沖著說話的胡誼謙如是問道。「要不要讓水軍的弟兄們一起來幫忙。」
「當然要。」胡某人是並非是過客,接下來進入礦山的道路還要麻煩他主持修建。「這次不是帶來五千包石灰嘛,咱們就一次修個百年工程。」他看了看腳下的戰船。「不過大人還請先帶我沿著島轉一圈,哪里可以設水寨,哪里又只能是漁港商埠我還沒有頭腦呢,更不要到時候哪里建城才合適。」
「覃大人,胡大人抽調人手要修屋造橋開港建城,這我不攔著你們,但是,」潛直昌雖然從大陸到日本已經領教過暈船的滋味,但這次還是沒有能免疫,只見他的聲調雖然微弱,但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別以為本間一族是和平移交的就大意了,佐渡關系公國國運。」最高峰一年四十噸黃金的產量放在哪個朝代都是一種抑制不住的誘惑。「水軍要確保東南兩面,斷不準讓一條船踏上佐渡,也不準沒有許可的船離開島子。」
「明白,明白。」覃有德重重的點了點頭。「等藍旗軍的牧奴隊和倭奴們上島了,我們水軍絕不插手島上的事,但也絕不會放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上島或是離島!」
東海四年七月以後,東海的擴張就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沿著一連串的小島開始了。通過這些在這個時代並不起眼的海島,東海已經把南下北上的道路打通,至此一個在元帝國壓力邊緣行走的小國已經擁有了撬動整個東北亞局勢的能力,而這一切,日本人清楚但又無可奈何,高麗人不清楚但身感同受,只要被瞞上不瞞下的胥吏把戲蒙蔽的元帝國還懵懵懂懂著。
「肅靜。」隨著一聲悶喝,剛才還交頭接耳的大廳里頓時寂靜無聲。「關于八代、水俁、熊本、三角各處的水軍作坊出售的情況你們已經都知道了。」從五品總理兵船處的護軍都尉何春華用眼掃了掃在場的幾位。「你們都是兵船處的老人,若是按年資來算,是個大匠至少也有從七品、正八品的官身,有幾個還有騎都尉和輕車都尉的顯爵在身上,因此經過主上的首肯,這幾個船場優先發賣給你們,日後你們可以出售除了戰船以外的所有船只給漁民、海商或是內河商號和個人。此外,水軍司也有可能向你們下定各種使喚船。」
「大人,這些我們都知道。」隨著與高麗、大陸的貿易的開通、隨著對日、對女直貿易的深化以及可能出現的下西洋的新航路,整個東海對遠航商船的需求可想而知,就算這些需要都不足,那鑄幣處從日本三地陸續開始回運的生銀、生銅所需要的龐大數目的船只也絕非是個小數目,因此這些兩眼放光的大匠們早就摩拳擦掌了。「不過關鍵的是我等可是沒錢。」
「由于公國不向你們授田,所以主上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特意頒下旨意,一畝土地補償五十貫錢。」由于公國的土地是不允許買賣和抵押,因此土地的價格根本沒有辦法估算,而根據公國即將實行的俸祿表,現而今官位最高的從三品大審院知院裘千仞的俸祿中的職分錢一年也不過四十八貫,而在場的隨便一個大匠都可以獲得一百畝以上的授田,這絕對不是一筆小錢。「有了這筆錢,幾個船場又算得了什麼。」眾匠工還是一陣的搖頭,畢竟土地可以永傳子孫,但錢一旦蝕本了就不會再有。「此外,主上也知道你們擔心虧本,所以讓內務廳開設的四海錢莊向你們提供年息不超過一成的借貸。當然獲得爵位的還有在海東城內的賜宅,沒有爵位的也廉價向你們出售各州城、各縣城內的民宅。」
「主上的恩德我等臣下沒齒難忘。」工匠們發出一陣謝恩的聲響。
「此外還有減稅。」何春華補充著。「不管是你們接手兵船處的船塢還是自己新開船塢,三年內都免除稅收,三年後五年內只收一半的稅賦。」
「既然主上已經為我等已經考慮的如此周全了,那我等又怎敢再辜負主上的美意。」一名顯然很有威望的大匠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為之附和。「何大人,那這個船塢怎麼個競買法。」
「不管你們幾個人聯合也好,一個人全部接手也罷,一個月後兵船處會同鹽鐵司、稅務司一同到場,到時候公平喊價,價高者得。」何春華掃了掃台面上的紙。「今天就告訴你們最低的起價,熊本港船場起價一千一百貫,三角港船場起價二百貫,八代和水俁的船場起價二千貫,你們可以各自掂量自己的財力而行,當然若是不能當場競買到心儀的船場,鹽鐵司當日也會發賣經過民部司同意出讓的五張帶地執照,這五張執照分別在盛州、南州。不過請幾位大匠留意了,除了這九處船場,鹽鐵司暫時還不準備授予更多人開始船場……」
日本處于地質極不穩定的東亞板塊和太平洋板塊的擠壓之下,因此地下結構破裂,地熱充沛,而張煌也喜歡在沒有太多雜務的時候經常泡泡澡,為此海東城內庭里有一個大型的溫泉澡堂。在這里,張煌可以在享受溫泉燻蒸的同時偶爾品嘗些小侍女生的生澀,在這種環境下的寵幸自然也不用擔心內庭眾女為此大發妒忌之心。
「公爺,春姬翁主跪在外面請求主上接見。」小女侍們用標準的漢語向張煌報告著,絲毫看不出她們幾年前還對這種語言一無所知。
「春姬?」雖然張煌把春姬接回內庭暫住,但誰都知道這是暫時的,而且張煌自從春姬進宮之後就未曾理睬過她,倒是春姬以女兒的身份向張煌的幾位妻妾進行的禮節上的拜訪。對此,張煌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一想到春姬對年紀還差她幾歲的李氏一本正經叫母親大人,張煌就有些忍俊不住。「有什麼事不能等等再說嗎?非要在這個地方。」
話雖如此,但柳下惠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擔當的,張煌淡淡的語氣中也有一絲預見式的期待。張煌很明白對方是怎麼想的,為此張煌極力壓制著自己的騷動,他實際上並不想跟這個女人發生些什麼,否則也不會忍耐至今了。
「告訴他,孤有些倦了,讓她回去吧,再有兩三日就有成親了,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做個賢妻良母,日子還長著呢。」
「公爺。」小侍女出去了,可是不一會又走了進來。「翁主很是堅決,說一直見不到父親大人的面,知道父親大人公事繁忙,也不敢過多打擾,只是今天既然父親大人有暇,所以特意在出嫁前拜見父親大人一面。」
「嘖嘖。」張煌砸吧砸吧嘴,小侍女的繪聲繪色讓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既然她堅持要見孤一面,」張煌恍惚了一下,聯想到喊著父親的字樣在自己**起伏的場景,小白領張煌邪惡的思想一時統治了身體。「那就讓她進來吧。」不一會,春姬隨著侍女走了進來,看到只剩下頭露著水面上閉目享受的張煌,她不顧地面的潮濕拜伏了下來。「退下。」小侍女們應聲而退,張煌緩緩的從水面站了起來,帶著水淋淋的厭物暴露在春姬的面前。「你想干什麼,孤很清楚,既然你堅持,孤就給你這個機會,來,到父親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