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溫柔的笑著,放下托著她精致小巧下顎的手,開始為她解衣衫。
他的雙手伸向她衣領處的衣扣,他的這個動作讓她抬起頭,張大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驚恐的看著他,她的手已經將他正打算解開她衣扣的手死死抓住。
武璁被陽月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表情驚愕,眼楮里還有少許的怒意,但瞬間他的神色便轉暖,目光隨即又變得柔情似水,波光流動,凝神專注看著她,他的手卻依舊抓著她的衣領未放開。
武璁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陽月,對陽月溫柔的微笑著,任由陽月抓著自己的手。
她終于在他的注視下屈服,垂下眼瞼,移開目光,慢慢的松開了那只抓著他手的手。
武璁微笑著手又動了起來,為她月兌掉一件又一件的衣衫。
這個過程,真的很漫長,陽月渾身顫抖,卻一再強迫著自己努力站穩,將自己固定在武璁面前,她堅持著,努力著,顫栗著。
直至月兌到最後,她的身上僅剩下一件可以遮體的褻衣,終于她還是堅持不住了。
對男人本能的抗拒,已使她內心的恐懼逐漸加劇,驀然的她又伸手按住了武璁正為她解開腰間絲帶的手。
她低著頭,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用那只抖得厲害且已冰涼的手用盡她最大的力氣抓住武璁的手不放。
武璁面色有些難看,暗沉不悅的表情顯現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但他卻沒再強迫陽月讓她繼續順應他,他沒再為她月兌上那件薄薄的褻衣。
只是默默的注視了她片刻,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榻的里面,隨後自己將床幔放下,正準備順著她躺下的方向躺下。
豈料,陽月卻隨著他轉身之際已抓起床上那床被子,一下子便沖到了床榻最里面的角落處。她的速度之快,讓武璁頗感震驚。
他坐在床榻邊上吃驚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怒火,眼底還有被她羞辱傷痛之色。
「你就這麼怕朕?」
武璁聲音不大,卻難掩飾不住怒氣和那淡淡的哀傷,臉色暗沉注視著眼前縮成一團的陽月。
陽月緊緊的抱住被子,幾乎將自己全部掩藏在被子里,他的話讓她抬起頭,她的目光依舊含著驚懼之色,審視著他黑眸中的神色。
他面色不善,很明顯他生氣了。她卻直接忽略了他臉上的怒氣,只注意到他眼底那絲疼痛傷感的神色,她的心猶如被電擊一般,驀然,她就放下了緊張的情緒,她不自覺的松開了被自己緊緊抓住護在身上的被子,自己不斷的懊悔自己的行為過分。
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想和她親近,他想要她都是很正常的事,她怎麼能這樣對他?她怎麼能拒絕自己的丈夫呢?她傷害到他了吧?
陽月對著武璁輕輕的搖了搖頭,模樣猶如一只惹事犯了錯的小貓,被主人抓到後,可憐兮兮的看著訓斥著自己的主人,眼神惶恐,小心謹慎卻又討好,肯求著主人原諒。
陽月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看著武璁,武璁見她如此神情,哪里還會生氣,早已心疼了起來,面色緩和了許多,心中那受傷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探出手臂,輕輕的將她拉回自己溫熱的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上。陽月還是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但她卻乖乖的順從了武璁。
武璁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頭,並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月兒,不要害怕,要相信朕,相信朕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傷害你,也不會違背你的意願,如果月兒不願意,也不要刻意的拒絕朕,朕會等著月兒習慣朕,朕等著月兒那一天,心甘情願的把身體交給朕,朕那時候再要月兒。」
她的身體僵硬,‘乖巧’的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撫慰。他沒再說話,只是將雙臂略略收緊了一些,又將陽月往自己的懷里摟了摟,讓她微涼的身體貼近自己溫熱的身軀。隨後輕輕的撫模著她單薄的臂膀,舒緩她因緊張而變得僵硬的身體。
陽月被武璁摟在懷抱中,他溫熱的身軀包裹著她,這溫熱的體溫熨燙著她身體上每一寸肌膚,她的身體被烘的暖暖的,感覺不到冬夜里的寒氣。
昏黃的房間靜謐下來,偶爾傳來幾聲燭火火花爆裂的聲音。
陽月緊閉著雙眼,被武璁抱在他溫暖的懷里,靜靜的回想著他的話,內心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一起都涌上心頭。
良久,听見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嘆了口氣。她立即驚覺起來,他還沒睡?
他猶如蘭花般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和臉頰,在她的內心泛起層層漣漪,她的心怦怦的亂跳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听見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了,才敢睜開自己的眼楮,此時此刻她竟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