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月翩然下拜,向武璁施禮,對他報以淺淺的羞澀的一笑,翹了翹嘴角,什麼也沒說,算是回應了武璁那番話。
秀兒還在旁邊呢,他怎麼毫無顧忌的,將這話直接說出來了?秀兒會怎麼想,武璁的一番話又將她弄得一張大紅臉。
見到武璁陽月甚是高興,她沒想到,武璁下朝後,立刻就回到落梅宮。能這麼快看到他,陽月十分開心,她抑制不住心里幸福甜蜜的情緒,早晨失落的心情一掃而空。
只是,她怎麼都沒料到,他竟然會搬到落梅宮處理朝政?這事說出去,她會不會落得個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名聲?
武璁如此舉動,讓她開心,卻也讓她顧慮叢叢。
皇上將御書房搬到落梅宮之後,陽月就多了一項職責。
陽月現在所做的事與郭總管原來所做的事差不多,她基本上,‘非常成功’的把郭大總管從皇上身邊解救出來。
現在倒好,她不僅是皇上專職醫士,如今還得外加一個職稱,內侍總管助理。她不僅得為皇上換藥,還得為他磨墨,還得奉茶,還得為他整理奏折,一整天都得圍著他轉來轉去。
這回武璁絕對心滿意足了,陽月對他可謂是‘全神貫注’一時一刻都未分過神!
她不敢抱怨,也不能抱怨,抱怨也不好使,人家是皇上,說什麼是什麼,金口御言,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陽月只能听從他的吩咐,違逆那就是抗旨,事就大了。
所以,自從皇上霸佔了她的地盤,把她的寢宮據為己有之後,她沒表示出一點不悅,她的態度還相當好,表現得十分柔順乖巧,皇上讓干什麼就干什麼,沒耍一點脾氣。
超強的工作令她意外的緊張,一天下來,她被累得晚上沒等皇上在床上‘誘惑’她,就主動爬上了床,沒理會床上那一臉詫異的男人,乖乖的躺在男人身邊。
男人欣喜得激動萬分,熱情的將她軟軟的身子摟在懷里,剛想親熱一番,便發覺,懷里的人呼吸已變得均勻起來。
武璁剛剛升騰起來的那股熱情未能宣泄,只好摟著酣睡如怡的陽月,睜著眼無奈的看著床幔,輕聲嘆著氣。
陽月這一覺穩穩當當的睡到大天亮。次日清晨,武璁何時起床上的早朝,她竟無知無覺。
當她睜開眼時已經是巳時。
巳時?這時候皇上該下早朝了。看著由窗欞射進來滿屋的陽光,陽月猛然警覺,她大駭,忙喚來秀兒幫她梳洗。
一邊忙著洗漱一邊詢問秀兒皇上早晨起床時的情景。
皇上是什麼時候起的,走的時候表情如何?生沒生氣?一面仔細詢問著,一面還埋怨著秀兒,怎麼不叫她起床?
說著說著,她內心無端又有些恐慌,已有兩日未能及時起床服侍武璁上朝,她似乎越來越依賴武璁的疼愛,這樣下去可怎麼好?會不會真的‘恃寵而驕’?
如若真的嬌慣成了習慣,哪一天若沒了這份疼愛,心會不會很痛?她越想越慌,更忙不迭的埋怨著秀兒。
站在她身旁拿著面巾的秀兒,沒理會她的埋怨,一邊將面巾遞給她,一面不慌不忙慢聲細語的對她說道,
「皇上今早未等郭總管催起,自己便起來了。躡手躡腳抱著衣服走出門的,還不忘囑咐我們不許打擾你。」
秀兒回想著早晨皇上那輕手輕腳的模樣,邊說邊自顧自傻笑起來,
「嘿嘿,皇上真不錯,挺體貼小姐的。」
秀兒心情大好,居然為皇上說好話了。
她早被秀兒的話羞紅了一張臉,粉暈脖頸低著頭沒說什麼,心里卻是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