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高級VIP病房里,南宮羽一邊給席安寧削隻果,一邊陪她聊天,倆人說得是不亦樂乎。
「對了羽,你跟焰是怎麼認識的?」席安寧咬了一口隻果,那味道,甜得她都眯起了眼,美死了。
南宮羽笑道︰「這個說來話長,你現在有病,不宜多說話,先休息吧,等有時間,我在慢慢跟你說。」
「哦哦!」席安寧又咬了一口隻果,四處張望著問︰「對了,焰呢?他人去哪兒了?為什麼我一整天都沒看見他?」
南宮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席安寧,「你想他了?」
「難道你不想嗎?」席安寧反問,看著他的目光中,多出了些意外的挑逗。
南宮羽感覺出了她的意思,不經別過頭,臉色也變得暗沉下來。
「你真的不想?」席安寧看著他的不高興,不經又笑著問道。
「我不是……」我不是Gay。
「焰,你回來了?」還不等南宮羽把話說完,席安寧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他抬頭一看,佐焰剛剛推門走進來,神情有些恍惚。
「焰,你怎麼了呀?」明顯看出了佐焰的傷感,席安寧皺眉問道,佐焰徑直走到她身邊,強擠出一絲微笑,搖頭,「我沒事。」
「那你背我出院吧,我不想呆在這病房里,感覺好壓抑哦!」她笑著拉過他的手,用種撒嬌的語氣說。
佐焰看著那燦爛的笑,听到她的嬌聲,心頭猛然一陣揪痛,實在很不是滋味。
如果那件是要是真的話,他不會原諒她的,他要親自去查,如果真相大白了以後,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焰,你到底怎麼了呀,你背我,我們出院好不好?」她頭次變得撒嬌的說,在他僵硬之時,她起身纏在他身上,姿勢弄得兩個人好不曖昧。
旁邊的南宮羽都看得很不是滋味了,于是他知趣的轉身,悄然無聲的離開了病房。
「好好躺著養病,別這樣,會弄到你傷口的。」佐焰扯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說。
于是席安寧便安靜了,正經的坐回床上,看著佐焰陰冷的表情,她是顯得一頭霧水。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最想我貼著你嗎?為什麼突然今天就這表情,或者,你在內疚嗎?」
佐焰沒說話,一股莫名的戾氣堵在胸口處,難忍得幾乎讓他幾次都喘不過氣來,那樣強忍著刺心的疼痛的,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沒得到佐焰的回答,席安寧又拉著他道︰「焰,你別這樣,我不怪你,真的,我一點都不怪你,你別用這樣的表情面對我行嗎?搞得我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看見你這樣,我心里很難受。」
「好了,我不這樣了,你好好休息,等過幾天在接你出院,可好?」他撫著她額頭有些凌亂的頭發,低沉著聲音說,那聲音,還略帶了些沙啞。
一想到她有可能真的墮掉過自己的孩子,他就難受得蹙眉疾首,很想,很想伸手掐死她的。
「那,你現在陪我去外面走走,我想呼吸下清醒空氣,好不好?」她凝著他,眨巴著水汪汪的眼楮懇求。
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的她,相對他來說,極為自動,要不是看在她有病在身的情況下,他真的會迫不及待的要她不可,即便已經注定了悲劇發生。
「好,我陪你!」佐焰扶她起身坐在輪椅上,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輕傷。
「起身我想要你抱著出去的。」她拉著他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佐焰面無表情,「你有傷口,不小心會踫到,別任性,就這樣我推著你,到附近走走就可以了。」
不容席安寧在多說話,佐焰推著她已經走出了病房。
花園里,暗香疏影,佐焰強擠著笑臉陪席安寧打情罵俏,倆人鬧得簡直羨煞旁人,但在某人的內心深處,只要是多看見席安寧笑一聲,他就會多痛一分。
最後佐焰接到一個電話,他避開席安寧去接听,隨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了。
那天下午,席安寧在花園里等佐焰,足足等了三個小時候他都沒有出現,後來下雨了,她依舊淋著雨在大雨中等,一邊等一邊就止不住的流淚。
她不相信佐焰會忘了她,因為她坐在輪椅上,有梯子她又不方便行動,身上又沒有帶電話,所以她就一直等,一直等。
誰知道,她等到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天黑了,又天亮,佐焰還是沒有出現,那幾十個小時里,完全磨滅了佐焰在她心中對她的疼愛,所以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相信他了。
也是從那以後,她也沒有機會去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