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已下架 023守望者的希望

作者 ︰ 戡爺

023)守望者的希望

丁一樂的摩托車安裝在車後音響播放著張國榮的《拒絕再玩》一路絕塵而去。石景林景區是水泥路段,路標上寫有中英文,完全與國際接軌方便迎接國際友人,不過「路」翻譯成錯誤的英文「RAOD」,國際友人以為是漢語拼音,中國人以為是英語,一個字弄東方和西方兩個半球的人類兩頭霧水,明顯又得國際月兌軌。丁一樂每每路過此路段就想到城里某某超市的吊牌。可能受此路標的國際影響力,超市在出售干貨區的吊牌同樣寫有中英文「干貨/FUCKGOODS」。如果是正宗的英國佬到這里買咸魚干,可以想象晚上他老婆非粘一身臭魚腥味不可。

俠小飛的哈雷摩托車大馬力在丁一樂前面飛速前行,在數十支燈柱所照射下,石景林景區處處石峰群落,奇形怪狀陡峭嶙峋,層艷疊彩,綿延成片,藤樹交織,涓流婉蜒,酷似一盆盆天然石景,一路散開數千米,駕車穿行其間,猶如行走在中國絕妙的山水畫之中。可是丁一樂就是一時無法忘了「干貨」的英文翻譯,無法集中注意力比賽。讓俠小飛佔盡了優勢,一路遙遙領先于她。

丁一樂從石景林景區水泥路下來,穿了一小段石渣路,拉起摩托車前輪,飛越一條排水溝,上了柏油路,前方就是德天瀑布。跨國的德天瀑布是這個小城引以為傲的全國特級景區,是亞洲第一大跨國瀑布,瀑布氣勢磅礡,一波三折,層層跌落,水勢激蕩聲聞數里,瀑布之水時急時緩,時分時合,迂回曲折于參天古樹之間,比賽車道一路途經瀑布的河旁,遠看夜燈照射下可以看到如海將傾的瀑布,那震魂攝魄的境像,摩托車如穿隨時穿行入瀑布簾子其中,跟隨瀑布排山倒海,如萬馬奔騰而去,好不令人心潮澎湃!十五年前,在沒有把這片美麗的土地圈去建景區之前,這里不過是農民在田間地頭忙活一天後回家之前的超大洗腳池罷了。建成景區後,門票外地人收費80元,本地人收費10元,本地農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里歇息洗腳了。

丁一樂一路緊追著俠小飛,下一比賽線路要途徑花山壁畫。在整座整座的高山峭壁上畫滿了各種土紅色的古樸粗獷人像和物像,這些都是兩千多年前的繪畫,是一個古老的少數民族在峭壁上做的崖畫。壁畫下是左江大河, 車在一條土路既危險又刺激,那條路是農民勞作踩下而成的土路,路非常難行,溝,渠,大石頭,拐彎多,還有低垂到頭頂的竹子,總之,是最考驗駕駛員的技術和判斷力。那些壁畫的上古先人,睜著夸張的眼楮,看著後代在玩摩托 車比賽,如果他們能像神話中活了過來,估計撒開腳丫就逃跑,這不是玩命追殺麼?

就是在這路段,丁一樂幾次欲超車俠小飛,她沒有成功。路太窄,而且路邊就是深數十米的深谷,谷下就是那條左江大河。

「別鬧啦,喂,」俠小飛說。「掉下去會要你的命的。」

「要我的命就拿走好了,我他媽的就是要贏你。」

轟鳴的馬達在山里轟響回蕩,這種聲音像是一把巨大的電鋸要鋸掉連綿不斷的大山一樣。

「喂,你這是怎麼啦?」俠小飛回頭來問。「難道非要贏我不可?」

「非贏不可。」丁一樂說,她瞅準了一個機會,想沖過去,但又失敗了。

俠小飛盡量把自己的車駛在小路的中間,擋去了丁一樂超車的空間,他放慢速度,問︰

「你到底怎麼啦?生氣啦?」

「對,我是生氣了。」丁一樂說,她眼前根本多余的地方讓她超車。

「為什麼?為了那個傻瓜向東葵?」

丁一樂跟隨在俠小飛的身後,在摩托車排出的廢氣之中聞到俠小飛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這香味猶如在中國的公共廁所里的噴灑的香水,香味比臭味更難聞。

「向東葵如果參入我們這圈子,遲早她會變成一坨爛泥。」丁一樂說。

「那又怎麼樣,她的家人都不關心,你操什麼心?」

「我們已經夠爛的了,難道你想把她拉來墊底?你還有沒有一丁點良心?」

「別生氣,別激動,別——」

「如果沒有馬丁德路金的激憤,奧巴馬上公交車還得坐後排呢,更別談做總統了。你不會真的小學都沒有讀完吧?應當听得懂我說什麼。」

「當然不是,不過也沒讀多少書,至少馬丁德路金是誰我還是知道。」俠小飛說,「嘿,如果我們一直這麼開下去會是什麼樣子?」

「你會沒有油。」

「嘿,我意思是我們的車永遠不擔心油的問題,一直這麼開下去會是什麼樣子?」

「向東葵還在情人橋等著答案,她會餓死在情人橋那里。」丁一樂瞧準了一個機會,加大馬力沖過去,但在快超過俠小飛後輪時,又被他攔住了去路。真該死!丁一樂暗罵著。

「我是認真問你這個問題的,你能不能老實回答我?」

「當你開車時,你有沒有問過何紫紫過這樣的問題?」

「沒有,她只不過個。」俠小飛回答道,他加速起來了,在躍起一塊擋在路中間的大石頭時,他抬起了前輪,輕松地越過障礙物。如果你不會抬前輪,說明你還未跨入會玩摩托車的門檻。它的用途是橫跨溝坎,岩石等面前的障礙的技巧。

丁一樂瞄了一眼後視鏡,但漆黑一團的夜空中她無法看到自己的臉孔。她這種迅速看自己,是她在夜店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迷亂自己時習慣性的動作。她沒有接下俠小飛的話茬,集中了注意力用力抬起了前輪,一個完美的越物飛車完成了。

「前面是條引水的小溝渠,注意了!」俠小飛提醒丁一樂,他說著放下一只腳支在土坡上慢慢地沿著渠道面駛過。

丁一樂很是著急,眼前的障礙物越來越多了,她得專心地面對它,如果不小心翻倒或者掉入坑溝內,勝利是無望了。這條引水溝很長,農民把它當成了路,渠沿面沒有雜物很是干淨,不用像在干道上擔心交警啊什麼的追著跑。上一次玩賽車時,丁一樂就給交警追著跑。她倒不是怕交警逮了她,而是怕她在 車時,那個交警只是顧著追她,撞上夜路人什麼的,這樣事情可就鬧大了,所以她不得放慢車速,跟交警玩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貓捉老鼠游戲後在一條小道甩了他們。

「過了這條溝渠後,我們停下來抽一支煙再走,怎麼樣?」俠小飛說。

「我們這是比賽!」

「誰把這當比賽誰是傻瓜。」

「你敢罵我?」丁一樂怒了,一下子用前輪撞了俠小飛摩托車的後輪擋泥板。

「嘿,玩命嗎?我這摩托車近半噸重,我掉到溝里被壓住了會沒命的!」

丁一樂暗笑了一下,說︰

「有個三萬美刀半噸重的鐵棺材陪葬,你一生也知足了。」

今天要寫丁一樂第一次談戀愛,真的不想把這樣好的姑娘推上社會這麼快,害怕人們以愛情的名義傷害了她一顆純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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