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自從雨容出事,我就開始注意承天宮的動靜。于是我發現左輔大人雨容親自下凡轉生,企圖馴服聶銳,將他帶回。只是沒想到兩人後來卻因此相愛,觸犯天條,到頭來竟雙雙被平常射殺……」奉滔天一手支著下巴,說得輕描淡寫。
「平常連雨容也……」她大驚。
「沒錯,他對自己人也毫不留情。」
「那聶銳和雨容後來如何了?他們真的變成了……」她一直很想知道,四獸的不死之身,一旦瓦解,魂魄將何去何從?
「後來?你應該知道才對,後來你出現了,而且以你的重生之火救了他們,使他們免于魂飛魄散,得以下凡轉身為人,再續前緣。」他輕輕地說。
「我?」她愣了愣。
「是啊,就是你,難道你忘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自從逃出之後,我再也沒回去過……」她急道,話到一半是猛地想起平常對她的指控,俏臉霉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佯裝她救了聶銳?
「那就表示,有人冒充你出手救人嘍!但,問題是誰才有這個本事煉出「鳳凰之火」呢?」奉滔天眯起眼。
她被問的一怔,腦中閃過一張臉……那張始終悠然自得,不問塵世的臉……
「你和我想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對吧?」他銳利的盯著她。
「但,我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她凜然道。
他們的主子從容,究竟想干什麼?
「還需要什麼理由?他把我們弄成這幅鬼樣子,困在這身獸型之中,就算我們逃了,他幾千年來故意不追不問,安的也不是什麼好心。他只是在折磨我們,要我們活在隨時會被通緝的恐懼中……」他冷笑。
「但他卻連續救了聶銳和雨容,釋放了他們……」她喃喃地道,心里感到一陣嫉妒。
聶銳和雨容,以月兌離了苦海,而她呢?還要熬多久?
「釋放?別天真了,隨心,你還不懂嗎?他那是驅逐!把他們逐落凡間,進入輪回,從此,再也別想進入天庭。」他輕訴。
「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她幽幽地嘆口氣。
「你怎麼和聶銳說同樣愚蠢的話?我們受了幾千年的苦,到頭來還要感謝他饒了我們嗎?」他霍的起身,一臉陰沉。
「不然呢?難道你想和他抗衡?你有足夠的能力嗎?」她譏諷道。
奉滔天冷冷一笑,彎身握住她的右臂,一道白煙驟起,封纏住她的傷口,不到幾秒,她的傷口迅速愈合,只留下淺淺的一道疤。
「你……幾時修煉得怎麼厲害了?」她驚奇地盯著他。
「我不是修煉,我只是解開了部分魔咒,然後一點一滴要回了原有的法力。」他放開她,冷笑。
「原有的法力?」她不解。
「我以前曾經懷疑,也許我們四獸原本就是人,變成獸,只是個懲罰。如今,隨著聶銳的身份曝光,才證實我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哼道。
「聶銳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她一怔。
「你一定很意外,聶銳原是承天宮玉皇座下一品帶刀侍衛,他,可是整個天宮的禁衛軍總管哪!」他傾向她,語帶諷刺。
「聶銳是……禁衛軍總管?」她震驚地瞪大眼楮。
「是的,他曾經貴為承天宮的禁衛軍總管,但卻淪落到被下了咒,成為一只犬……你難道不好奇,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不好奇你我原來的身份是什麼嗎?你可曾自問過,我是誰?你又是誰?」他眼神地看著她。
她心一緊,整個人怔住了。
如果照奉滔天所說的這情況來推斷,她在幾千年前,也可能是某個「人」嗎?
那麼,她……原來是誰?是什麼人?
「我們也許只是犧牲者,整個事件相信只有從容最清楚。而我,則準備從他們這群家伙口中挖出答案,不過,首先你得幫我。」他冷冷地笑了。
「幫你?怎麼幫?」她盯著他。
「你先把平常那個死腦筋的家伙解決掉,再和我聯手對付從容。」
「平常?他的法力太強了,我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她眉峰輕蹙,下意識揉著已愈合的傷口,仍忘不了箭射入骨的可怕疼痛。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隨心,如果真的要找個能對付得了平常的人,那可非你莫屬呢!」奉滔天正色道。
「我?」她微愣。
「是啊,你忘了你是只不死的鳳凰?」
「那又如何?」她蹙眉反問。
「你擁有重生的力量啊!你的血,同樣具有「洗魂」的作用,只要讓平常喝下你的血液,他的魂魄心靈就會被全部洗空,從零開始……嗯,照人類的說法,就是失去原有的記憶……」他狡詐的勾起唇角。
「是嗎?你確定?」她目光咋閃。
「非常確定。」
「如果他忘了他是誰……」她興味的笑了。
「如果他忘了他是誰,那他就不足為懼,而且可以任我們擺布。」他惡笑地道。
「但你說的簡單,總要能近他身才能把血灌進他嘴里吧?」她覺得這才是最頭痛的問題,平常實在太難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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