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抓到你了,小點點。」
海棠抱起兔子,撫模著它的背。蘇悅過去一把接過走到南風昀面前故意擋住他的路。「小點點,你真可愛,不像有些人只是空有其表,其實肚子里一包草。」蘇悅指桑罵槐的說。
懶得和她爭辯,他的鼻子快要難受死了。
「你快點給我讓開。」南風昀捏著鼻子說。
「門那麼大,昀王爺難道還不夠走嗎?」蘇悅笑著說。
「女人,你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
「就算是,難道王爺還想大庭廣眾的動打女人?」蘇悅佯裝想了想又說,「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不可能。」
「阿嚏!阿嚏——」南風昀連打了兩個噴嚏。
「兔子很可愛嗎?那你以前有沒有被兔子咬過?」小時候他也養過兔子,結果卻被那只兔子差點咬斷了手指。
那種疼痛他到現在還記得,所以一看見兔子就很敏感。
「兔子咬你!?呵呵,那一定是只母兔子。」蘇悅聳了聳肩,挖苦道。
可惡的女人!
「那只兔子就和你一樣,外表看起來嬌小柔柔弱弱,實際上卻非常危險,就像你們女人一樣!」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女人了。原來你把女人當成了兔子,這也難怪,小時候的陰影很難擺月兌的。」
兔子,女人?呵呵,搭什麼界,只有他會聯想到一起。
「你不要以為很了解我。你這只笨兔子。」
「兔子總比豺狼好。狼沒有人性,兔子就很討人喜歡。」蘇悅笑了笑說。
「我是狼那你是什麼,豬嗎?」他鄙視的看著她。什麼嘛!敢說他是狼,就算是狼也是只最帥的狼!
蘇悅低哼了一聲,「只要不與你這只豺狼為伍是什麼都好。」
「你!阿嚏!阿嚏——」南風昀捂著鼻子,從她側身跨出了門,「王貴,我們走!」
「是,王爺。」
南風昀座上停在不遠處的馬車,鼻子這時才好受一點。
「王爺,我們去哪兒?」王貴趕起馬車問道。
「我的過敏癥又犯了,去皇宮找李御醫。」他捂著鼻子說。
「哦,是王爺!」
馬車一路搖晃了,南風昀坐在車上越想越氣。
他是怎麼了?
他不是來向她道歉的嗎?怎麼又和她吵了起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本來兩個人還好好的。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還是她說了什麼激怒了他?
想了半天,他終于想到了。
王貴飛快的一路駕著馬車,在皇城門前他遇見剛剛的龔大人。
「停車!」
南風昀飛快的跳下馬車將龔大人從轎子里拽下來。
「什麼事?!啊,昀王爺?」龔大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拉到了皇宮里的一條小巷子里。
王貴和轎夫們全都傻了眼,愣在原地。
王爺怎麼了?
從沒看見過他如此失態過。
南風昀將龔青推到牆上,一手頂著他的脖子。
「昀王爺,你有話好說,好說——」
「你去找她做什麼?誰讓你去找她的?」他大吼著問。
要不是他從中打攪,他也不會對她露出感情,更不會又和她吵起來。
看來蘇老板真的是王妃,難道剛剛蘇老板向王爺匯報了什麼?完了,這下他可慘了。
「對不起王爺,下官不知道內情,請王爺息怒——」龔大人嚇得兩腿直打哆嗦,急忙解釋。
南風昀猛地揮了他一拳。
「啊喲!」龔大人捂著半邊連。
「都是你,你要是不去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他也不會因為說了那些肉麻的話,更不會有今天的事,讓他心情從沒有過的煩躁。
「對不起王爺!下官下次不敢了——」
南風昀氣憤的又抬起拳頭。這時,一位貴婦模樣的女子突然出現叫住了南風昀。
「昀王爺,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一位女子緩緩走來,一身金銀滿器,芙蓉般的美顏正對著發怒的南風昀。
他在生什麼氣?以前她從沒見他那麼發火過。
「蕭妃娘娘救命啊!」龔大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南風昀抬頭看著她。
「是你?呵呵——」
蕭妃娘娘似笑非笑的說︰「不知龔大人哪里得罪了王爺,讓王爺那麼生氣?」
「人分貴賤,有的人天生愛犯賤,找打不需要理由。」他說了等于沒說。
蕭妃遣退了侍女,走到他面前道︰「王爺說的是,奴才不打就會膽大妄為。」
「蕭妃娘娘……」龔大人拉著蕭妃的裙角道,「蕭妃娘娘救救微臣,救救微臣啊!」
南風昀底笑了下。
「我沒有蕭妃娘娘那麼威儀愛管教下人,听說惠蘭殿又死了個宮女,娘娘怎麼不去廟里多拜拜,免得夜不能寐。」
蕭妃的臉色忽然僵了僵。
「王爺說笑了,惠蘭殿死了宮女和哀家有什麼關系?」她常常的金護甲拂過耳際,帶著雍容華貴的神韻。
撇的還真干淨。
「蕭妃娘娘誤會了。我的意思娘娘深得太後和皇兄的喜愛,如果能早點懷有龍嗣,位子會更加做的穩當。」
蕙蘭殿的蘭貴人最近傳出了懷有身孕的消息,沒想到前幾日就被人發現溺死在井里。是誰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他的話正好觸痛了她的傷心處。
「王爺和王妃也成慶了多日,也不見有喜訊傳出更不見皇弟將王妃帶進宮來,所以說這種事急不來。」她緩緩的說。
他沒有將休妃的事傳出去,現在宮里的人都還不知道。
「蕭妃娘娘,其實……」龔大人想說,其實王妃在民間為王爺做事。
誰知,南風昀立刻蹲下拎起龔大人的領子,警告道︰「如果剛剛的事你敢透露半個字給別人,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龔大人頓時一身冷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滾!」
龔大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巷子。
「王爺,您好大的脾氣啊!不知是什麼事要您這麼恐嚇龔大人?」她好奇的問。
對任何人不屑一顧的他,居然會為了別人發那麼大脾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最討厭的有兩點,一是多嘴二是長舌。恭喜你,這兩點你全都具備。」他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蕭妃一跺腳,「我也是為皇上著想。難道皇弟有什麼事瞞著皇上,不想讓皇上知道嗎?」
他瞞不瞞是他的事,誰都管不找,何況是她?
南風昀慢慢勾起嘴角,「多嘴長舌的女人到了地府最多是被拔掉舌頭,如果你真想知道,不用等下地獄那麼久,我會讓你比惠蘭殿那個女人死時痛苦一百倍。」
他還是什麼都不告訴她。蕭妃握緊了手里的帕子,見身邊沒人她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昀,難道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說話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冷的好像千年寒冰。
「蕭妃娘娘,這里是皇宮,你不怕被人看見的話就繼續這樣抱著,反正我的記錄一向不好。」他痞痞的說。
蕭妃連忙放開手,退到一邊。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那麼久了,還是會情不自禁?
慢慢的她紅了眼楮,「你知道我是為你來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告訴過他真相,而他的不理不睬讓她心寒。
「別一副責任都在別人身上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討厭。」他不耐煩的說。
他不喜歡被女人纏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像白兔隨身可能咬你一口。
蕭妃又一次抱住了他的健腰,激動的說︰「別走!」
好不容易他才進宮一次,下一次再見她不知什麼時候。
「蕭妃娘娘喜歡抱多久都沒問題,反正我又不吃虧。」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偏偏就是這種調調惹人愛到不行。
「為什麼你們兩兄弟都是一個樣子,一樣的冷漠無情。」
她嫁給南風灝之後,他表面對她很好,可是私下並沒有愛過她。
「冷漠無情是要看對誰,對于一個一心只想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需要給她好臉色看嗎?」他嘲笑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為什麼你們人人說是我干的?!我有那麼壞,有那麼可惡嗎?」她委屈的吼著。
蕙蘭殿的蘭貴人遇害別人懷疑她,皇上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大家也都怪她,她只是個女人,不想擔當的那麼多。她只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廝守,為什麼老天要那麼耍她,就算當他的妃子會猝死在洞房,那至少她也做過了他一天的娘子。
「狡辯也沒用。惠蘭殿那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個,你們北森國派你來不就是想當皇後嗎?」這點他看得清楚,他當皇帝的大哥比他看得更清楚。
不是的,不是他想得那樣。她來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沒想到掀開她蓋頭的會是他的哥哥。那刻她才知道,她的父皇怕她會和之前的幾個新娘一樣猝死在新房里,才騙她把她嫁給了心儀男子的兄長。
蕭妃含著淚問︰「如果我說我不想當皇後,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信不信?」
「你覺得現在問這句話還有用嗎?」
是沒用,現在她已經是他皇兄的女人,是他的嫂嫂。老天為什麼要和她開這種玩笑?心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而她卻不能愛,不能對他笑,不能對他流露出感情。
「昀,我只想做你的落心,不想做什麼皇後,真的……」
南風昀扳開了她的手,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那我告訴你,就算你當年嫁的是我,結果也是一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你!」
「昀,不要走,不要——」
蕭妃追上去跌倒在地上,發現已經追不上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