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怎麼幫?
難道讓他抓住她的硬塞進洞里嗎?
沉默片刻,她無奈道。
「好。」
他先是抓住了她的雙腿用力的往里推,可是費了半天的力氣,她依然卡在那里,一動不動。
望了一眼「罪魁禍首」,他的雙手改變了方向。
懵地,她感覺一雙大手爬上了她的臀部,有些猶豫,輕輕的推了一下,一會兒後,又輕輕的推了一下。
「喂,你在做什麼?用力啊!」
采萱有些氣惱,大聲吼道。
「哦!」
一听她生氣了,他有些了慌了神,大手狠狠的抓住她的雙臀,用力一推,將她推出了洞外。
哇,謝天謝地,終于是出來了。
她低下頭,對著洞口說道。
「太子,我下午再回來,到時你可要接應我啊。」
「懿軒。」
「嘎?」
采萱一愣。
「我叫懿軒。」
原來他是在告訴她,他的名字。
「哦。知道了,懿軒。」
馨蕊拍拍身上的灰土,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她沒有看到,圍牆的那一邊,那個人的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卻帶著一絲詭異。
皇城就在山腳下,離碧水城中心不算太遠。
一路上,她仔細的記著周圍的參照物,憑借著不錯的方向感,她終于模到了繁華的中心。
大街上商鋪林立,車水馬龍,一派繁榮景象。
采萱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銀子在向她飄來。
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她仔細的打量著每一個招牌,待看到古寶齋的時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找到了!
不遠處的酒樓上,兩個白衣男子對面而坐,飄逸的黑發與衣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峻熙,你在看什麼?」
軒轅南好奇問道。
「一個人。」
峻熙嘴角半勾,眼底浮現一絲趣味。
「什麼人?」
軒轅南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街道,行走的路人中,他看不出哪一個人值得峻熙如此注意。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
「喂,你怎麼笑的那麼陰險狡詐。」
看著他的笑容,軒轅南打了一個冷顫,這個被他注意的人,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笑的陰險狡詐?」
峻熙轉過頭,露出無害的笑容望著他。
「哪有?你笑的宛如一只小白兔,純潔可愛。」
軒轅南急忙撇清,他可是很容易記仇的,他軒轅南才不要每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今日就談到這里,別忘了我讓你辦的事。」
談到正事,峻熙一臉的嚴肅。
「知道了,羅嗦。」
軒轅南不耐的翻著白眼,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前輩子是不是女人投的胎,比女人還羅嗦。
峻熙不語,起身離開。
「喂,你又不付賬。」
他身後的軒轅南氣惱道。
「我窮。」
峻熙冷冷回答,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
窮!
堂堂的黎國二皇子喊窮!
軒轅南無奈,只好自掏腰包,下次,下次他一定不帶銀子出門!
古寶齋
采萱一踏進齋內,就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見他打扮和長相,分明就是宮里的太監,老板知曉,宮里的人手里的東西個個都價值連城,哪一個不是稀世之寶。
于是,他暗暗吩咐伙計去準備茶水,自己則挪動著臃腫的身材殷勤的走了過來。
「這位客官,是賣還是買啊?」
「你是老板?」
瞥了一眼他的衣著,采萱傲聲問道。
「小的不才,正是這家古齋的老板。」
老板陪笑道,看這氣勢,來頭不小啊。
「既然是老板就好說了,我這有一幅畫,想要變賣。」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折疊整齊的畫紙,遞到他的手里。
老板心中一喜,這畫似乎是剛畫完不久的,還有做裱,難道是……
心中一驚,他顫顫巍巍的打開了宣紙,見到畫作,不由目露失望,他還以為是當今聖上的興起之作呢,看這畫風卻不是皇上。
可是,即使不是聖上所畫,他的目光依然緊緊的被畫作吸引。
這是一幅仕女出浴圖,沒有正面,只是簡單的勾勒出女子的背部的線條,畫面上,女子肌膚上的水珠仿佛要滾落下來一般,尤其那欲穿起的衣衫,輕側的身體,帶給人無限的想象。
巧妙的意境,奇特的畫法,一時間,老板竟然看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這位小哥,這畫是何人所作啊?」
老板諂笑道。
「我家主人。」
想了想,采萱謹慎道。
「敢問你家主人是……」
「你要還是不要,如果不要我去其他家。」
馨蕊臉色一沉,奪過畫作,轉身欲走。
「小哥莫氣,小哥莫氣。」老板對伙計使了個眼色,安撫道「我們邊喝茶邊聊。」
屏風後,老板為馨蕊斟滿一杯茶,故作真誠道。
「小哥莫要生氣,在下問畫者是誰,沒有其他的用意,只是,這畫作如果畫家並不出名,是很難賣出去的,所以……」
采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畫家名喚蔚藍,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若老板嫌棄她名氣小,我自會轉投他家。」
老板有些為難,這畫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他有預感,這畫一定會紅。
一咬牙,他咧嘴道。
「敢問小哥,出價多少?」
采萱心中竊喜,看來這個老板是真的想買。
「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
老板吃驚的望著她。
采萱心中一緊,怎麼,難道開價太高了嗎?
但是既然已經開口,又怎能說不,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
老板一怔,不由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畫。
這個人竟然出價一百兩,要知道,一百兩可以買到棋盤大師的名畫了,可是這名不見經傳的蔚藍竟然讓他出價一百兩,難道這畫家身份特殊?
「小哥,一百兩的價格實在太高了,八十如何?」
「好,成交。」
采萱快速接道,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手里拎著沉甸甸的銀子,她笑逐顏開。
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銀子這麼好賺,一幅畫竟然能賣道一百兩,乖乖,以後可要發財了。
一定要犒勞自己一下了。
她模著餓癟的肚子,蹦蹦跳跳的直奔酒樓而去。
轉角處,峻熙緩緩的走了出來,望了一眼遠去的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老板在嗎?」
他也走進了古寶齋。
「爺,什麼事?」
見他這身打扮,老板便知是貴客,鞠躬哈腰道。
「剛才那個人進來買了什麼?」
「哪個人?」
老板一愣。
「嘴角帶痣的那個。」
「哦,那位小哥啊」老板恍然大悟,笑道「他不是買,而是賣。」
「他賣了什麼?」
老板心中一驚,打量著眼前的貴公子,適才的那個人不會是偷的畫吧。
見老板臉色大變,擎蒼微微一笑,淡道。
「我只是對他賣的東西感興趣,別無他意。」
老板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真主找上門來了呢。
「爺,這是剛才那位小哥賣的畫。」
畫?
峻熙眸色一沉,難道她偷畫出來賣?
打開畫卷,他的眉心卻深鎖起來。
這不是宮里的畫,起碼不是名家之作,看著筆墨,似是剛畫完不久,只是,這畫風卻陌生的緊,他搜遍所有的知識,也無法得出這究竟是哪一派別的。
蔚藍!
他瞥見畫卷左下方秀氣端莊的名字,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這幅畫多少錢,我買了。」
老板欣喜,原本收下這幅畫後他就後悔不已,沒想到賣畫者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買畫,看來他的眼光果然不錯。
他臉色一變,小心的收回峻熙手里的畫卷,正色道。
「爺,有所不知,這位畫者雖然無名,但是畫風奇特,引人注目,可偏偏畫作稀少,所以這是珍藏版,不賣!」
峻熙眼眸半眯,嘴角泛起冷笑。
「開個價吧。」
「這……既然爺如此喜愛,那在下就割愛了,兩百兩。」
說完,他不時的用余光瞄著峻熙,手心沁出汗來。
「兩百兩?」
峻熙冷笑,這個老板還真能抬價。
「八十。」
老板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難道他听見自己收購價了嗎?
「那個,爺,這個差太多了,不行。」
「一百,一分不漲。」
瞥了一眼他的臉色,峻熙沉聲道。
老板為難的看了一眼畫卷,又望了一眼峻熙,難得踫到喜愛的主顧,若是不賣,砸在手里可就賠了,他嘆道。
「爺,既然喜歡,在下就當交個朋友,一百兩,成交。」
吃飽了,喝足了,采萱滿意的從酒樓里走了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她也該回去了。
按照記憶,她原路返回,一切還算順利。
可是,當她打算鑽洞進宮的時候,難題出現了。
本來就擁擠的小洞,因為她的飽餐變得更加的狹小了。
嗚嗚嗚……
怎麼辦?要怎麼進宮去?
她苦著臉,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都怪她,讓她這麼能吃!
這下好了,進不去了吧。
看來只好另想他法了!
她扭動身體想要退回來,可是她卻悲哀的發現,她卡在那里了。
「嗚嗚,有人嗎?」
她小聲喊道。
回答她的卻是風吹樹葉的聲音。
那個太子懿軒跑哪里去了?
「有人嗎?」
她不信邪的再次喊道。
這次有人回答她了。
「需要幫助嗎?」
這聲音是從她的後方傳來的,壓抑的語調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采萱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這里這麼偏僻荒涼,怎麼會有人?
「可以把我拽出來嗎?」
采萱聲如細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確定是拽出來,而不是塞進去?」
身後的聲音戲虐道。
等等,這聲音怎麼听起來這麼熟悉?像極了那個尖酸刻薄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