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衣男子正是上官瀲晨,翠紅將他推入房間,一番**後,他猛然覺察這香味有異,否則他不會如此輕易就動情的。
于是,他點住翠紅的睡穴,自己則東模西走的找到了這個湖中心的獨樓,卻不想會在這里踫到懿軒。
「你,怎麼會在這里?」
上官瀲晨一臉不解。
「說來話長」懿軒沉聲道「你又為什麼找到這里?」
上官瀲晨目光微側,瞧見床上纏裹的人形,疑惑道。
「你不會是她的弟弟吧?」
順著他的目光,懿軒瞥見床上昏睡的可人兒,不解道。
「弟弟?什麼弟弟?」
「她說她的弟弟不見了,求我幫忙,于是我們一路尋找,就找到了這祁紅軒,而此時她又在你這里,那你是?」
听他說完,懿軒已經明白了大概,原來他是隨著她來找尋自己的,只是她緣何認識的瀲晨?
而且,以瀲晨的性格他又怎麼會幫助她?
雖然心中疑慮眾多,但他的眸子卻平靜無波。
「原來是這樣。」
與他的冷靜相比,瀲晨的情緒卻不那麼平靜。
「你怎麼會出宮?難倒你的偽裝被揭穿了?」
懿軒搖搖頭,微冷的容顏帶著一絲傲然。
「沒有,是她帶我出來的。」
「她?」瀲晨一臉的吃驚「她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帶你出宮?」
「何人?」懿軒的眸底抹上一層冷意「她就是魏國的公主,現在的鳳儀,皇上身邊的紅人。」
「什麼?她……她是鳳儀公主?」瀲晨吃驚的有些結巴「傳聞中的鳳儀公主不是冷若冰霜,無情無欲的嗎?怎麼能和眼前的這個人混成一談?」
「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瞧著她,懿軒的眉心深鎖。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為何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原因,一個人的驟變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即使再厲害的人,也會露出絲許馬腳,可是為何她卻與常人不同?
「所以你是為了試探她,才假裝被擄到這里的?」
瞧著她臉上的異紅,瀲晨臉上閃過一抹困惑。
「也不全是,最近有消息稱,這個祁紅軒正在大肆斂財和收集消息,所以趁此機會,我也想來這里探個究竟。」
「這樣的小事也要你親自出馬,衣青干什麼去了?」
似是覺得她的異樣,瀲晨一邊說一邊向床邊靠近。
「他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
說話間,懿軒也挪到了床邊,拉起被角,將她在外的香肩塞進被中。
「她怎麼了?」
注意到他這細小的動作,瀲晨眸光一閃,不動聲色道。
「中了情香。」
懿軒老實回道。
「那你們?」
轉過頭,瀲晨打量著衣衫不整的他,遲疑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起初我是怕她還清醒,所以才順著她,在她意識混亂後,我就點住了她的睡穴,所以最好收起你那齷齪的眼光。」
懿軒冷哼道。
「呵呵,大師兄」漣晨突然改口,笑嘻嘻道「如此美艷佳人在懷,豈有不動心之理?」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是一個情場浪子嗎?」對于他的取笑,懿軒並未動氣,他與上官漣晨師承同門,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除了是太子,更是無機老人的愛徒。
「對了,懿軒」瀲晨臉色一變,嚴肅道「最近有消息稱,正有人在打听當年給你醫治的太醫的下落,恐怕宮中已有人對你產生了懷疑。」
聞言,懿軒的目光變得凌厲,周身散發著一股戾氣。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這……」上官瀲晨搖搖頭,凝眉道「現在只查出是一個名為北樓的組織,但是背後的人卻沒有查出。」
沒有?
懿軒臉色一變,如果連瀲晨都沒有辦法查出,那證明這個組織的背後一定有一個背景深厚的人在支撐著,可是究竟是誰呢?
「懿軒,這個傻太子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瀲晨話鋒一轉,關心道「如若在繼續下去,恐怕這太子的位子……」
「不用擔心」懿軒揮揮手,冷然一笑「現在我手中多了一張王牌,暫時偽裝下去也無妨。」
「王牌?」
瀲晨詫異。
「對」懿軒嘴角一勾,寒笑道「就是她。」
她?
不知為何,瀲晨的心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深知懿軒的性格,為了成大事,他會不惜犧牲一切的,當然,也包含眼前這個女子。
可是,一想到她靈動活潑的雙眸,他的心就有些微微抽動。
「懿軒,她是一個好女孩。」
「哦?」
懿軒挑眉,目光如劍。
「不該攪進你的戰爭。」
瀲晨直言道。
「你喜歡她?」
懿軒直視這他的眸子,淡聲道。
「談不上喜歡」不知為何,他避開了懿軒的目光,應道「只是不忍。」
「不忍?」懿軒嗤笑「別忘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是一個女子!」
他的神情冰冷,如十二月的寒冬,冷入骨髓。
見他的神情,瀲晨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望著床上的采萱,遇到他,對她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她的未來,又會是什麼樣子?
「瀲晨,先別討論這些了,先研究一下我們怎麼出去?」
收起冰冷的目光,他平聲道。
「出去還不好辦,門口的那兩個廢物,我只需要一拳就能搞定。」
「不行」懿軒搖搖頭「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到現在我們還沒模清這個祁紅軒的底細,若貿然行動,必會引起幕後人的警覺,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那怎麼辦?」瀲晨朝床上采萱努了努嘴「她現在這個樣子,要如何全然而退,這個樣子出去,老鴇必會知曉她與你並未**,到時不是一樣的功虧一簣。」
瀲晨所說的句句在理,這也正是懿軒糾結的地方。
眸光一轉,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情香除了男女結合之外,還有無其他方法解除?」
「其他方法?」瀲晨搜遍腦中所有的信息,猛然想到「據說這情香,是每隔一個時辰才會發起藥效,如若以冰水浸泡,可控制兩個時辰不發作。」
聞言,懿軒眼前一亮。
「那就這麼辦,屋中有木桶,你去湖中取些湖水,再用你的寒冰掌將湖水冰制。」
瀲晨卻沒有動,蹙眉道。
「這樣會大傷她的元氣的……」
懿軒冷眼望他,寒聲道。
「你還有其他辦法?」
接觸到他的目光,瀲晨斂下眼瞼,輕輕搖頭。
「既然沒有,這時現在唯一的方法。」
不再爭辯,也不再多言,他身如飛燕,翩翩閃至窗外,等懿軒將木桶遞給他後,則開始以極其輕微的動作舀水。
屋內,懿軒解開了她的穴道,采萱緩緩睜開了雙眸,因**無法得到緩解,她的眸子已經布上一層血絲。
「姐姐……」
換上一副容顏,懿軒噙笑的試探道。
「好熱……」
意識早已混亂的她根本就沒有看清眼前的人,開始無意識的拉扯身上的蠶絲被,將自己皓如凝脂的肌膚在外。
「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懿軒眸色一暗,伸手制止了她的行為。
這是現在唯一可行的方法,雖然這會讓她受傷,可是他卻別無他法。
他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將它們穿回她的身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每一次踫觸到她的凝脂,都在他的心底掀起陣陣戰栗。
忙乎了半天,他才勉強將中衣為她穿上。
而就在這時,瀲晨也將盛滿水的木桶抬進了屋中。
「怎麼樣?水溫可以了嗎?」
懿軒將她牢牢的鎖入懷里,出聲問。
「可以了。」
抬起頭,瞧見滿臉緋紅的采萱,漣晨心生不忍。
聞言,他抱起采萱幾步跨到水桶前,將她扔入水中。
刺骨的寒意頓時侵入骨髓,采萱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
「有事嗎?」
門口的守衛聞聲敲門。
「沒沒……事。」
懿軒連忙出聲,聲音故作嬌喘。
「你可要輕著點,小心公子的身子骨。」
守衛婬笑道。
「知道了,嗯……」
一邊做著聲音,懿軒一邊按住急欲起身的采萱,雙手一踫到刺骨的湖水,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這水,竟然如此的冷。
眼見采萱的臉色已有緋紅轉為烏青,他才將她從水中拽了出來。
此時的她,體溫已經已經降至最低,渾身篩篩發抖,但是意識卻清醒過來。
「懿軒……」
睜開眼,采萱看到的就是他放大的俊顏。
「姐姐,你醒了?」
只是一瞬間,他又變成了那個純真無暇的太子。
「你……你沒事吧?」
采萱關心的問。
「沒事,多虧了這個哥哥。」
他笑嘻嘻的指著瀲晨,一臉的天真。
順著他的手指,采萱瞧見了站立在一旁的上官瀲晨,激動道。
「你……你來了,我們有救了是嗎?」
瀲晨溫柔一笑,輕聲道。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現在耽誤之急是先讓你把身體暖和過來。」
聞言,采萱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打了一個寒顫,不解道。
「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濕透了?」
接過懿軒懷中的采萱,瀲晨快步走向園床,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後,拉起蠶絲錦被,將她牢牢的裹住。
「你中了情香,這是唯一可以解救的辦法。」
斂下眼瞼,瀲晨平穩的說道。
「那懿軒呢?有沒有事?」
听他這麼一說,采萱立刻擔憂的望向懿軒,神情焦急。
「他,沒事。」
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懿軒,瀲晨冷聲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聞言,采萱松了一口氣,自怨道「都怪我,才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對不起。」
「姐姐,我沒事。」
此時懿軒等著一雙烏黑純淨的眸子,一臉的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