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雪的眼楮透透揚揚散散的飛雪望向黑暗中沉重的城牆眸子里有恨還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堅定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慢慢地收回來
看著看著便是輕輕地笑了起來這笑聲很快被風吹散了
丑時風勢漸漸弱了下來但飛雪依然沒有停住
鄭相帶著兩名護院已經悄然登上了城牆上面此時城牆的崗哨依然有重兵把守數米寬的城牆上面被積雪蓋了一層又一層
他立在牆頭望著遠處的黑夜眼里除了雪還是雪火把能照的範圍有限他什麼也看不到難道兒子真的在這里嗎?這會不會是嶺南王慕容飛宇的詭計這開城門的令牌可是他千辛萬苦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支持淑妃上皇後安梓左才同意借他一用的
安梓左並不知道他要這個做什麼只是想來他的女兒也是慕容弘的妃嬪現在也是位高權重絕對不會叛國逆上
當然鄭相也並不想叛國他只想確認這附近有沒有慕容飛宇的伏兵眼下風這麼大雪這麼大天氣這麼寒冷慕容飛宇應該是不會如此冒險的吧?
而且這一眼看過去一切都非常平靜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
心念至此便是飛快下了城牆估模著時辰差不多了
便是對守在牆門的兩個士兵出示了令牌「有緊要軍務開城門一會等我回去馬上關門在我回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那士兵只認令牌不認人當下便是將城門微微拉開了一條縫隙
一陣逼人的寒風吹過來夾雜著雪兒吹得鄭相睜不開眼這抬起腳步正準備邁出去
突然從雪地里就卷過來一道黑影在他驚詫的同時已將的穴道給點制住了
那黑影從門縫擠進來如同鬼魅一般身形利索地將兩名士兵給干掉了然後將城門大開
守了幾天城牆的士兵們沒有等到攻城所以便是精神懈怠了下來加上此時正是丑時正迷迷瞪瞪打著瞌睡
突然間就听到蒼茫的雪地之中傳來陣陣的喊殺聲
他們還來不及拿起武器放下機關便是被嚇得尿水失禁起來
洞開的城門將慕容飛宇的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地攻了進來進城後慕容飛宇兵分四路分別將向皇宮的東南西北四個宮門直奔而去
隨著震天的喊殺聲燕京城的百姓也是膽肝俱驚個個捂著被子緊鎖家門不敢出來圍觀半分
慕容飛宇毫無懸念的將皇宮給攻了下來
他舉著長劍扔掉頭上的面盔迎著風雪直直向後宮走去
一路之上他的屬下將士們與皇宮的御林軍殺成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恢宏宮殿正刻正變成殺戮的地獄成群的宮人們從睡夢中驚醒披頭散發赤足在飄搖的白雪之下抱著頭四下逃竄一不留神便成了士兵刀戟下的孤魂野鬼
皚皚的白雪被鮮血和殘肢給染紅了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血水一波一波沿著華貴的玉石台階往下流淌不多時便又被寒冰給封凍住了
慕容飛宇大步向前走著憑厲風吹散了他飛揚的長發他此時的信念便只有一個;找到她
鳳儀宮只此便是宮門大開驚惶的太監宮女早已經四下逃散了寒冷的風一陣一陣地向殿內襲來輕曳的紗幔不停在風中飛揚著
林若薰手里舉著蠟燭一只手攏住燭光慢慢向殿外走來
腥寒的空氣隨著寒冷直沖她的鼻孔她遠遠地便是听到殺戮聲和淒慘的驚尖聲
才走到門口迎面一陣颶風將她吹得倒退了幾步那燭火也隨之熄滅了
不知道哪座宮殿起了火此時火勢借著風威燒得是濃煙滾滾轟的一聲癱塌了下來林若薰扶著大門眯著眼楮望著那被火燒著映紅了半邊天空的宮殿半晌才辨別出來那應該是淑妃娘娘的南華宮
宮女太監們早已逃了干淨林若薰一連喊了幾聲回應她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看著南華宮逐漸矮塌下去的火焰林若薰的心里慢慢的靜默了那個女人是死有余辜了
突然風中傳來一陣低低的呼喊「薰兒……薰兒……」
冰寒的雪粒被風吹到臉頰有些刺痛林若薰張望了一會便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退回到大殿內將燭光點了起來然後把大殿外面的宮門給關嚴實了
如此混亂的場面還是躲起來比較好又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林若薰在妝台上面拿了一把瓖著綠寶石的剪刀藏在袖子里這才走到牆根旁邊听著外面的動靜
「砰砰砰」紅漆的銅制宮門被敲打得搖晃起來
林若薰沒有吭聲只是將剪刀握得更緊了汗水沿著額頭一層一層的沁出來
「砰砰砰」又是一陣大力的敲打
林若薰壯著膽子問了一聲「是誰?」
很快門的那一邊便傳來焦急的聲音「是我薰兒薰兒……快開門」
是他?是慕容飛宇多麼熟悉的聲音在她的夢境里出現過多少次了他終于來了他是在擔心她嗎?
打開宮門的手指一直在顫抖林若薰的心里很亂很害怕她既是期待能見到他但同時又不想面對他的薄情
一陣沉重的吱呀之後慕容飛宇高大的身影便是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他很快認出這個熟悉的嬌小身影一把將她打橫著抱起沖到了大殿里面
慕容飛宇棒起那張淚濕的小臉一陣窒息的吻把林若薰吻得差點背過氣去
猛然他抬起那張被淚水打濕的小臉直直地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就憑你一個人就能救得了本王嗎?」
焦急而又語無倫次那滿滿的都是愛情嗎?林若薰知道他正是為了在陣前交換齊嬪娘娘的事情而一直擔憂自己頓時心里變得脹脹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海岸她仰著頭望著那張因為淚水而變得朦朧的俊臉一時間心疼得難以自抑
她一退一退地往後退「 光」一聲袖里剪刀掉落了出來
慕容飛宇迅速彎腰撿了起來是把寒光閃閃的利剪他的眉頭擰在一起眸子里閃過一絲恐懼他向她逼近幾步「你這個傻瓜如果我不來你就想自盡了是吧?你怎麼這麼蠢啊你這個又蠢又笨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了你本王所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何意義啊?」
林若薰睜大了眼楮幾乎不也相信這是他說的話他說如果沒有她他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這是真的嗎?
慕容飛宇干脆將沉重冰冷的漆黑盔甲解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板上面身影瞬間輕逸了許多一襲玄色的錦袍在燭光下華光閃閃映襯著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顯得十分生動
他緊緊握著她的雙手貼在自己的唇邊焦急地吻了吻那漆黑發亮的眸子里寫滿了寵溺嘴里卻還在喋喋不休「你這個蠢女人你怎麼沒有一點腦子呢從第一次本王見到你就已經深深愛上了你要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那一把細沙就能將本王戰勝了?」
說起往事林若薰傻傻地笑著淚水未干卻是笑得梨花帶雨
慕容飛宇心中猶憐萬分將這張小臉緊緊揉在了自己的懷里
「……若不是本王一直愛著你怎麼會舍不得你離去?怎麼會一次一次將你抓回本王的身邊?若是不本王的心在你的身上又怎麼會不顧一切的跟你去大宋……」
「……若不是本王一直在乎著你怎麼會拼命去跟慕容弘相爭……你這個傻女人為什麼一直都不明白本王的心呢?」
林若薰放聲大哭這是幸福的淚光這哭聲也是幸福的納喊
原本我是這麼的幸福愛情來的時候我一直不知道
哭了很久林若薰意識到自己的淚水和鼻涕已經將他的的胸襟弄得濕嗒嗒的一片這才抱謙地抬起了頭偷偷找了一塊帕子擦了擦雙手卻被他重新捉住了他用手指在她的眼角輕輕劃過托起一顆眼淚然後放到自己的唇邊「我很喜歡喜歡你為了我而流的每一滴淚水」
林若薰的眼淚又不是爭氣的滑落這次她深深地埋在慕容飛宇的懷里久久的不肯抬起頭來她深刻地體會到了愛的感覺原來是濕濕的脹脹的暖暖的心里滿滿當當的
窗子外面一陣寒風吹來燭光搖曳不定飄飛的紗幔之間是一雙緊緊粘在一起的身影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離開來
勝者王敗者寇在群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便發現昨日的君王已從人間蒸發氣勢恢宏的皇城似乎將昨日的悲殘血腥給遺忘了
幾天之後皇宮大內里面破敗的地方已經被修輯得差不多了許多宮殿重新被裝扮一新讓人們再也想不起來這里曾經血流成河尸骨成冢
當大臣們重新被召集起來上朝的時候已經是半月之後的事情了
守護京師的御林軍早已更新了主帥現在的統領便是跟隨慕容飛宇征戰的小將文武百官中有一些支持慕容弘的也被慕容飛宇給秘密處決掉了
所以能站在今日金鑾殿上的是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還有一部分是慕容飛宇的昔日暗線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以前在將賭注押在慕容飛宇身上的臣子們便是揚眉吐氣加官進爵
文武百官們立在大殿兩側等待著登基大典的開始
外面的數千樂士開始擊鼓鳴樂之後慕容飛宇穿著華貴的龍袍攙扶著一身隆裝的皇太後緩緩走了玉石台階
眾百官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私底下揣測不已慕容弘據說是被秘密的囚禁起來了皇太後就能咽下這口氣更立慕容飛宇為新帝?
揣測而是揣測卻只能在自個肚子里轉轉而已沒有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給說出來了雙眼還只能偷偷掀起眼皮瞅上兩眼看看老太太神色是否異常
可是站在慕容飛宇身邊的皇太後卻是非常鎮定當念到當新皇登基的時候她曾經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慕容飛宇親手扶著她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守不遠處的趙綽飛更是瞪大了眼楮身為御前侍衛他必須要時刻保證皇上的安全特別是新帝王登基的這一天猶其重要
接下來原先的齊嬪被名正言順的封了皇太妃移居慈安宮
柔兒封了一個柔昭儀居住東華宮冰顏只封了一個七品的美人住在玉瓊宮的偏殿飛雪公主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名份和地位賜封于她筆直是已經嫁給了東遼皇太子雖然是回歸了但是禮部的官員也無法給她一個滿意的份位所以她只能以長公主的身份位居後宮
雖然只是一個長公主但慕容飛宇卻並沒有虧待她玉瓊宮的主殿便是由她居住
冊封林若薰的聖旨是慕容飛宇親口下的他站在林若薰面前執著她的手「朕現在封你為林妃你可以願意?雖然這並不是朕的本意但是眼下基業剛剛打下來還不穩固皇後之位暫時還不能定下來你能體會朕的意思嗎?」
林若薰接過封冊伏在地上謝了恩便被慕容飛宇扶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從二品的妃位但在目前的後宮里已屬最高品階的妃子了如果不出什麼狀況現在只有她能執掌皇後的鳳印代為管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