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式穿越 第三卷 第三十四回

作者 ︰ 無邊風月

保鏢將磁卡在電梯按鈕處的刷卡器上刷了一下,電梯才能在這一層開啟。阿德最後忘了說最重要一點「公司弄起來別急著開始,我們的客戶不針對一般消費者。」方倫又有幡然醒悟之感,不停說是「一切听從詹兄安排。」阿德又吩咐「要保密,被你那些叔叔阿姨知道了就不妙了。」方倫面色一凝,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他把阿德送進電梯一起下樓直到阿德進了為他準備的專車,車發動後揚塵而去,他才由保鏢們護送進了電梯。

阿德傍晚回到家差不多快5點,看父母又在家里。見兒子回來阿德媽上前噓寒問暖,阿德疑惑不解「我好像不管什麼時候回家你們二位都在啊?阿德媽奇怪問「我們不在自己家難道在別人家嗎?」

阿德知道老媽又故意跳針找茬抬杠,也不和她理論「老媽你角色顛倒了,應該是孩兒向你們請安。」阿德媽慈愛輕拍兒子後背「真乖,是不是在學校闖禍了?」阿德爸悶著頭抽煙,頭也不抬地說「我才闖禍了。」阿德不解問「不讓你辭職有什麼禍?繼續當就是了。我現在仔細一想,為了將來的生意,家里還真不能缺個當官的。」

阿德媽問「何解?」阿德跟這兩個沒觀念沒概念的極品解釋不清,只說「最重要一點,老媽你必須辭,這樣利用老爸這邊關系借的錢就是你的個人借貸行為,老爸可以完全不知情。官員親屬利用關系受賄賣官,而能證實官員本人不知情,不構成瀆職失職,頂多弄個內部勸勉批評。更何況我們這算小的……總之,不能都當,也不能都不當。」二人听得心驚不已,紛紛答應。阿德偏過頭問老爸又問他發生什麼事。

阿德爸頭疼地說「上回鬧辭職沒成,事後我猜測上頭可能要收回老頭子的房子,我們一家可能沒地方住了。」阿德媽絲毫不在意相反還有點高興「這一來減少不少開支,詹若海同志你要看開一點。再說現在一套商品房要不了多少錢。」阿德爸把煙滅了,搖手說「倒不至于,單位會分個百多平方的房,交點錢就行,十萬左右。」阿德媽驚呼道「百多平方那麼小!多交點錢能不能換大的?」阿德搖手說「不行,咱家一分錢都沒了,人家的錢不能花,只能用作投資,而且我答應人家,下星期一就把所有錢匯個一干二淨。」

兩位大人同時驚呼一句「什麼!」看著阿德的臉上都寫著「你看你造的什麼孽!」的表情,馬上當場暴走想掐死他。阿德身形狂退比出暫停手勢,不管他們是否看得懂緊接著說「我不會像小說那樣一直說給我個機會解釋,結果沒機會解釋造成不可挽回的誤會和損失,我現在直接解釋給你們听。」

「你快點解釋啊!」「你到底說的什麼東西!」

阿德膽戰心驚解釋了40多分鐘,用極其艱澀又拐彎抹角的方式,闡述了明面虛做藝術品投資,暗地實際為集資套現的投資方案,等于一共繞了兩次彎。對于從沒踫過買賣的兩位大人,能看出實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父母中途學兒子手勢喊了無數次暫停,最終還是只能了解不能理解,太復雜!不過阿德最後一句話讓他們徹底有了底氣「我可以讓對方定期出具更換即期現金支票,但我們保證不提領現金,除非對方違反了我們的委托契約。」這是他臨時加的一條,反正爭取這一條方倫大概沒什麼意見。

阿德爸同意「你說年固定年回報18%,這怎麼感覺跟現在外頭正鬧騰的非法集資年回報率有點說不清的聯系?」阿德大聲疾呼「這怎麼可能是非法集資!他們公司都委托會計事務所做賬,盈利好幾年了,打算近期要上市的!股票上市還能分到原始股,原始股!」心說又慘了,還得幫人家上市來圓謊,麻煩越惹越多!怎麼說了又?對了,要偽造一份葉教授的筆記讓他們別進股市,現在又要說服他們進股市買原始股,管它的,亂七八糟的事拖久就順了。

這麼一說阿德爸媽思考半響,終于大喘一口氣。固有的思維就得用原來的繩套才能把他們套住。阿德媽最後還喜滋滋說「從沒買過原始股,不知道長得什麼樣。」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完畢,阿德在家看書平復心情,邊看邊抄著書中要點,而不是淺嘗輒止信手翻閱那種看法。他又開始感覺別扭——用手去抄筆記還是沒用電腦輸入來得習慣,而且輸入後的外觀既美觀又有效率!

把筆記想轉換成圖檔,習慣是直接用電腦自帶的高清攝像頭拍,或者用手機拍,類似之類的雲技術服務就能自動同步到所有設備。

而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居然還得用上掃描儀再加軟件,而這兩樣東西前者的價格很貴、轉換速度很慢,而且掃描下來的文件尺寸很大,必須再借助圖形軟件壓縮。而和之類的軟件,不是沒普及就是版本不穩定、或者找不到、也許還沒問世。說了半天都還沒說到悲催的。他完全懶得去學那個,要不了幾年就淘汰沒人用了。反正要解決任何想當然的問題,就得在這時代的科技樹上下攀爬幾遍,然後發現到處都堵塞得厲害,他神游半天繼續低頭抄筆記。

中午兩位大人要去和老爸的債主們應酬,交流一些感情問題,可能還得許諾他人一些原則底限之內的條件。阿德沒興趣參加說不去了。爸媽發現上了大學後第一次看見兒子拿起書本,還是外文原版的。老爸直夸他具有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等等優秀品質。老爸沒留神把他母校的校訓套到兒子學校頭上,阿德也不糾正,勉強客套一番從容接受。

阿德順口把第一次大考拿了年級第一的事跡也說了,又說這學期沒有違規記錄,拿個一等獎學金沒問題,父母听完心情好上加好便笑呵呵地高高興興出門。在關鍵時期,讓他們相信自己游刃有余于學業和投資實務的能力極其重要。萬一中午老爸一喝多,一糊涂答應把那些錢全還回去,他後天就再也沒臉去找花輪充胖子。

阿德花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消滅掉一本小冊子——從圖書館借來的史蒂芬•霍金所著的《時間簡史》原文版。字面不難,不過看完和沒看差不多,關鍵是內容難懂,就算再看一次中文版,大概效果類似,依舊找不到穿越現象的理論支持。

天眼看要黑下來,電話聲突然打破空氣中的沉靜,阿德先把房間的燈開了再接電話,另只手再拉掉桌上的台燈,然後喂了一聲,老媽在電話里說「兒子,中午人太多一次請兩大桌顯不出誠意,所以晚上我們再安排一場。你要是餓就到外面覓食,不餓的話等我們給你打包回去。」

阿德感覺心有點酸眼角有點濕潤,只說「少喝點,我自己去外面找吃的,你們注意安全。」阿德媽說「沒事咧,我們請,但是人家埋單,掛了啊。」阿德掛了電話看表,入冬的傍晚5點多天就差不多黑了。今天是星期六,他從包里抽出西門子板磚S4,按了半天才把通訊錄調出來,終于找出存在通訊錄中的唯一記錄。由于無法輸入中文所以上面的記錄是(手機_董)點了選擇,停頓兩三秒,出現一個很白痴看不懂的圖案,再點發送,又等了幾秒,總算能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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