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恆來到俱樂部的大門前,已經見到馮梓半靠在一架路虎衛車身上抽著煙,臉上掛著一副墨鏡,與身上的那套白色運動服相配,顯得很是怪異
張恆從門前來到馮梓身前,高興的叫道「馮大哥」
馮梓從喉嚨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轉身說道,「上車吧,咱們去吃飯。」說著,馮梓便打開了車門,示意張恆坐進去,張恆也不客氣,笑呵呵的坐進了車里.車內豪華舒適的環境讓張恆忍不住驚嘆道,「馮大哥還真是有錢,年紀不過20來歲,便有了車,典型的「高帥富」啊.」
馮梓開著車向張恆問道「你知道那里吃飯的地方,我剛來這里不久,不太熟悉。」馮梓的問話讓張恆在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張恆想了想,模了模正在向自己抗議的肚子回答道「前面直走,然後往左開一段路,有個名叫「風波亭」的地方,那里的東西不錯,而且消費也不高」原來練武飯量真的會增大呢,中午才吃完,扎個馬步下來就餓了,對此,張恆很是驚訝.
「好吧,我們就去那里」馮梓也不多說,踩下油門,換擋後,車子向前面駛去
坐在車內的張恆透過車窗,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景物與走在路上的行人,發起呆來,知道車子停下才回過神來。
馮梓開到了「風波亭」門前馮梓頭伸出車窗外,看向風波亭外的招牌上寫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風波亭」不驚嘆道「說得好,有味道哦。」張恆听了,笑了笑回答道「吸引客人罷了,不過里面的菜肴的確不錯。」
張恆推開車門,與馮梓下了車,一起往風波亭內走去
「歡迎光臨」門口的迎賓小姐鞠躬道,張恆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領著馮梓走在前面,顯然是對風波亭異常熟悉,是這里的常客
張恆回頭熱情的對馮梓介紹著這里的菜肴,特色,以及這里的歷史。馮梓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終于張恆領著馮梓來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張恆殷勤的為馮梓拉開椅子,馮梓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一的坐了下來。張恆來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後,服務員也走上前來,站在一旁恭敬地笑道「恆少又來啦,菜式還是照舊嗎?」張恆此時也認出,這服務員是這里出了名的鬼靈精,「天添」,因為兩人的年齡相差不大,所以天添在張恆面前也很放得開。笑著擺了擺笑說道「小天啊,今天的主人可不是我哦,你去問馮大哥吧。」
其實張恆的父親在這里有著不少的股份,所以張恆在家不煮飯時,偶爾都會來這里嘗嘗鮮。張恆雖然張恆在馮梓面前表現的很是小孩,但是俗話說得好正所謂「飯壯力,錢壯膽」,張恆在別人面前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天添正要拿餐牌提過去給馮梓點餐時,只見馮梓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這些,暗小恆的意思點吧,給我上一份清湯粉就好。」
菜肴上來後,兩人也不客氣,飽餐一頓後,馮梓與張恆滿意的半靠在椅子在,微眯著眼
張恆見吃飽喝足了,氣氛卻有些沉悶,便開口問道「馮大哥,你的武術是在那里學的啊?真是家傳的嗎?」
馮梓心里已經默認了張恆的地位,也不必像之前那樣瞞著他了,便開口回到「不是家傳的,我所在的門派叫做重橋詠春派,我學的是國術。」張恆此時也被引起了好奇心,好奇的問道「國術?不是武術麼?兩者有什麼不同?」
馮梓莊嚴的回道「武術者,強身健體,國術者,保家衛國。只殺敵,不表演的武術,就是國術」「我也給你說說點常識吧,免得你對于這些一點都不懂,終究是不好」
馮梓說道這里。想了想,整理了下思緒,開口對張恆說道「1927年的時候,國術這名稱是國民政法委員由張之江發起,馮玉祥、于右任、蔡元培等人呼吁,與南京創立了國術研究館,稱「國術館組設,原本救國之熱誠,以期強種強國,而循至于民眾均國術化」。所以1928年更名為南京中央國術館,將形意,太極,八卦,戳腳,洪拳,通背,螳螂,八極,詠春,地趟等許許多多的武功,統一稱呼,叫做國術。這「國術」二字的由來」說道這里馮梓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聆听的張恆。「國術,所謂「國」,就是強國、強民!所謂「術」,就是技巧與藝術。練之,一可防身,二來可健體強身、修身養性,這就是它的術。國術的種類有很多,最出名的就是三大內家拳,分別為」太極,形意,八卦等等我們詠春便是其中的一只,門規所限,所以不能收你為弟子,只能叫你一點粗淺的功夫」
張恆知道馮梓不能收自己為徒弟也有難處,也不介意,只是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在公園里那些打著慢悠悠的太極拳的老人家也是練國術的了?,為什麼我覺得他們的防身能力不怎麼樣呢?」
聞言頓了頓,馮梓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起來
許久,馮梓看了張恆一眼,繼續說道「國術三種分別是」打法,練法,以及演法,而我剛剛所教的樁就是練法的一種,打法,顧名思義就是技擊的意思,至于演法,我就懶得說了。」
說著說著馮梓便忍不住生氣起來,「其實我們的國術並不比跆拳道,泰拳那些拳法差,可現在的年輕人總是喜歡練那種華而不實的拳法,一想到那些崇洋媚外的家伙,真是氣煞我也.」說道這里,馮梓忍不住握拳,往桌子重重一錘,「 !」的一聲,把周圍正在用餐的客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張恆看著馮梓眼中的那股氣,知道馮大哥也是格有故事的人啊
馮梓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練國術的人約來越少了,畢竟現在是和平社會,國術這東西學來也不能混飯吃,只所以教你拳法,也是存了一絲將國術的種子保存下去的念頭罷了。」說道這,馮梓忍不住擺了擺手道「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懂,呵呵。」
馮梓嚴肅的看向張恆,「不求你發揚光大,但是你要記住,一個人的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教你國術你是讓你去欺凌弱小的,要是我知道你做出這種事來,我畢親手將我所教你的一切,收回來。明白了嗎?」
張恆看著馮梓嚴肅的眼光,正氣凌然的回道「馮大哥,你放心,我張恆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做這種生兒子沒的事。」
馮梓聞言哈哈一笑,也不多說下去了.
隨後馮梓指點了一下,張恆站樁時的要點,以及武術的一些俗語後。
兩人離開了「風波亭」各自回到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