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中午一點多,太陽就已經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進了像棉胎一樣厚的雲層。「呼——呼——」,狂風呼嘯,大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著。
張恆走在路上時不時的笑了起來,原因無他,今天在課室里再次見到了心中的那個俏麗的身影,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張恆在夢中里和女神牽著手,走在一起,逛著逛著,直到醒來。看見她時,張恆總是鼓不起勇氣去上前表白,以至于到現在,張恆也沒邁出與她說話的一步
張恆整理了一下思緒,輕呼了一口氣,突然放在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離和馮梓約定見面的時間還剩下不到15分鐘,走在路上的張恆邁起步子往俱樂部跑去,一時間只恨不得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來到休閑區後,只見馮梓靜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張恆輕輕的坐在一旁,並沒有很急的叫醒馮梓,而是將昨天馮梓所教的東西在腦海里重新回憶了一遍後,靜坐在大廳里,等待著馮梓的醒來
過了約十來分鐘
就在張恆在思考那四平馬的要點時,馮梓默默的睜開了眼楮.暗道,這小子脾性還不錯嘛.還算有耐心.做為一個武者,馮梓很清楚的明白道,耐心,乃練武的最重要條件.即使天資不是很好,但是只要有耐心,有毅力,就一定會有收獲.畢竟拳打千遍,自然會變,這句話乃練武術的真諦
張恆見馮梓睜開眼後,急急忙忙的問道「馮大哥,現在就去練拳嗎?」馮梓聞言笑道「這個不急,有的是時間練拳,雖然你不是我的徒弟,但是我先給你講講我們這派的故事,也好讓你先了解一下」張恆坐到馮梓身旁,仔細的在一旁聆听
「據傳,大清乾隆年間問世的永春拳,源出南少林五枚師太。五枚早年曾經收養落難弟子三娘,本姓袁名永春,其祖上為少林俗家弟子,將門之後,因其天資聰穎,頗得五枚師太寵愛,故授予真傳.三娘某日在院子中紡線時,見一白鶴飛落其紡車,三娘以鞭子趕之,不料白鶴隨鞭飛舞,任鞭子再快,亦無奈其何。三娘好奇之余,留意觀察白鶴的飛舞動作,忽然大悟,,納頭便拜,白鶴天師在上,弟子詠春有禮,此時白鶴即拍動雙翼,一招一式的演練一遍,之後便向天邊飛去三娘謹記白鶴仙師的演示,終日演練,形成了現今流傳的詠春拳,後經五枚師太命名為十二套路詠春拳。從而名揚江湖,這就是我們詠春拳的由來,而我們重橋永春拳是五枚師太晚年幽居雲南所流傳下來的一支」說道這,馮梓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喝了一口茶,頓了頓,繼續說道「傳說終究是傳說,不過因種種歷史原因,直至今日,尚無人能夠學齊全十二套路詠春拳.」輕嘆一聲。話風一轉,便回到了描述詠春拳的歷史上.「現在的詠春流派很多,像正身詠春,古勞詠春,姚氏詠春,順德詠春等等……其實還有兩個很少人知道的門派,一個是我們的重橋永春派,還有一個便是深藏詠春派,不過這深藏詠春派已經很少很少人練了.據我所知,只有廣西邊境的一條小村還有人練,以及雲南當地也有一少部分人在練。」」馮大哥,那我們重橋永春跟葉問的正身詠春有什麼差別啊?」「我們這幾家的特點是,正身詠春擅長以快打快,我們重橋的則擅長短距離的爆發,以及硬打硬進,而深藏詠春沒有拳,攻擊方法除了標指外,就是透骨指,就是四指用力曲起,以露出的四個手關節攻擊對方,記住,深藏詠春雖然不多見,但是遇上了一定小心,他們有句師訓就是「拳若出手,不見血不可回」深藏詠春很陰.」「其他的流派就不多說了,以後你會有機會遇到的」
說道這,馮梓再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說道「來,今天是你學武的第一天,我就教你我們詠春里的第一個步法,二字鉗羊馬」張恆趕緊站起身來,緊跟在馮梓的身後。馮梓與張恆來到訓練場後,也不多說,與昨天一般。從馮梓的口里飆出這麼幾句「我做,你看,不懂再問。」
馮梓來到訓練區後,並步站立,深吸一口氣後,雙手呈交叉行往下猛一按,手腕翻轉收回的同時,腳開兩步,呈內八字,膝蓋往內稍微一鉗,一個二字鉗羊馬就出來了,馮梓在這一刻給張恆的感覺就是腳下生釘,在這片土地上扎根的感覺
似乎感覺不過癮,馮梓在原地左右轉了幾下馬,煞是靈活,見張恆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馮梓正聲道「飯要一口一口吃,武要一步一步練,別想一步登天,等你扎好二字鉗羊馬後再說吧。」
馮梓見張恆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後,也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便開口繼續說道「二字箝羊馬這名字的來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來自羊互相打架時的形態.羊打架是用頭頂上的角互相向前推,被推倒的一方便算為輸.而他們互相向前抵力時後腿的形態就是二字鉗羊馬的姿勢.第二種就是人坐在羊的身上時為了不被羊甩來的馬法。」頓了頓然後接著對張恆說道「來,你做,我教。」
馮梓收起馬步,背負著手對著張恆,張恆有了昨天的經驗後,來到場中央並步站立,雙手呈交叉性猛的一按,收拳于胸側,頭頸正直,面向前方,模仿馮梓剛才所做,張恆此時雙腿略下蹲,雙膝微屈,兩腳以腳跟為軸,向外打開。做到這里張恆看了下馮梓表情,發現自己沒出錯後,繼而雙腳腳掌踩地,以腳掌為軸,兩腳腳跟再向外打開,雙腳與肩同寬,腳尖略內扣,雙膝微前屈,目視前方。
馮梓發話了「馬有五敗,十者九壞,現挾跪撐,攤身最慣,力從地起,腰馬合一。」馮梓走到張恆的身邊,時不時在張恆的身上拍打著,示意張恆那里該放松,那里該用勁。「五敗就是「現馬」、「挾馬」、「跪馬」、「撐馬」、「攤身馬」其中又以攤身馬最為常犯。」
張恆站了不久,便出現了昨天練四平馬時的狀況,馮梓見到也不多說,環抱著雙手站在一旁看著張恆的好戲。
昨天我都挺過來,現在算的了什麼,小小痛楚,等于激勵。張恆對自己安慰道.按照昨天馮梓所教的方法,張恆努力的平定自己的心神,氣沉丹田,用呼吸來控制自己的一切,
漸漸的,就在張恆覺得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發現,從大腿里升起一股熱流,隨著自己的呼吸而不停的滾動著,和昨天不同的是,張恆那時候是無意識做出的一切,而現在張恆能很清楚的控制那股熱流在身體里滾動著
所道之處像是被溫泉泡過一樣,暖呼呼的,讓張恆忍不住申吟出來
張恆有了昨天的經驗後,很快的將自己錯誤的地方改正了過來,不過遺憾的是,並沒有進到昨天的那種無意識狀態里去.讓張恆很是沮喪.忍不住咧了咧嘴,馮梓似乎知道張恆所想,白了張恆一眼後說道「你以為次次都能進入那種狀態?那豈不是天才滿地走,神仙不如狗了?」張恆聞言干笑的模模了頭,不敢回應
隨後張恆與馮梓兩人走出俱樂部,依舊去「風波亭」那里飽餐一頓後,馮梓約定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便分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