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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赴宴的時間,夏依濃與瑪麗娜把打扮得端莊典雅的馬紫芳給推到林逸面前,林逸眼前驟然一亮。其實,三人私下里早就對一些事情有過討論、達成協議︰所有正式的交際往來、正規的外交場所,由馬紫芳陪同林逸;夏依濃負責林逸的私人生活及家族事業;瑪麗娜負責林逸的醫療保健及部分文秘工作。
臨要出門時,林逸這時才發現他沒有出席宴會的禮服,只好叫夏依濃想辦法去借一套,可最後都不合身,因為他的身材在南方來有點高,加上時間緊迫,他只好將就著穿著軍裝帶著馬紫芳出發了。但在路上他暗暗下決心︰「我要畫一套自己那個時代的西裝、襯衣、領帶的樣圖來,叫裁縫多做幾套,以後不能再這樣丟臉了。當然名字不能叫西裝,是自己第一個穿,就叫‘逸裝’吧!想必後世的人不會怪我吧!哈哈!」想到得意處,他不由傻笑了兩聲。
馬紫芳挽著林逸的手臂,看著林逸發笑,感覺莫名,重重地擰了一下他的手臂。發覺失態的林逸恍過神來輕叫︰「唉喲!」前後左右的警衛詫然,他不敢聲張,正了正神,又一本正經地板著臉向前走。
恭候多時的劉文彩見到林逸與馬紫芳的到來,喜出望外。劉文彩年近中年,有點清瘦,身著清式短衫馬甲,長褲裙,看起來面和臉善。他熱情地迎接林逸一行人進屋,屋內站著兩男四女,劉文彩一一把他們介紹給林逸及馬紫芳認識。瘦瘦的那位男士是昆明華美機械廠廠長劉志安,在他旁邊的略顯福態的女士是他的夫人,龔清艷女士;另一位中年男士,留著長長的胡須,是劉文彩的堂兄——劉文彬,是昆明文華貿易商行的掌櫃,站在他右邊的濃裝女士是他的夫人,胡蘭女士。華美機械廠,文華貿易商行都是劉文彩名下的資產。另兩位女士,年齡稍大點的,端莊嫻熟,清脂淡妝,是劉文彩的大夫人,孫春麗女士;而剩下的那位成熟,豐姿卓絕,媚眼含春,體態豐滿迷人,美艷得不可方物,堪與夏依濃媲美,只是少些神韻,她是劉文彩的三夫人——陳艷女士。
林逸一一跟她們打招呼,並把馬紫芳介紹給她們認識。在場的各位均驚訝于馬紫芳的清秀美麗,豐滿暴突的身材,卻有著清純天真的臉蛋,真是聖女與魔女的結合體啊!
一張圓桌,不分主次,賓客自由入座,林逸坐在劉文彩和其三夫人陳艷的中間。席上的大多是恭維他的話,林逸只是客氣的應和,他真誠地感謝劉文彩及各地商人對根據地的支持和幫助,還委婉地表達了希望劉文彩能起一個橋梁作用,架起一座根據地與太平洋東海岸美利堅合國之間友好交往的大橋,並表示根據地商人、私營業主的付出不僅僅會得到豐厚的經濟回報,還會得政治回報。劉文彩心領神會,心里激動,話不免多了起來。
林逸不勝酒力,三杯酒下肚,有點微醉,後面別人恭敬過來的酒,許多都是馬紫芳代勞的了,實在推辭不掉,他才輕抿一口表示敬意。馬紫芳天生酒力,他這倒是第一次發現,很意外。不過,酒後馬紫芳紅彤彤的臉,艷麗無,令在座的各位又添醉了幾分。而劉文彩的三夫人陳艷也是人花艷,神酒醉,誘得大家也是人心蠢蠢。
林逸正全神听著劉文彩介紹自己的家業時,突然一只柔軟的手搭上他的大腿,嚇得他身子抖動,心劇跳,但馬上鎮靜下來,而那只魔手也驚悸地離開了。
劉文彩注意到林逸的異樣,詢問︰「林主席有何不適?」
林逸驚色稍霽,趕緊應聲道︰「沒什麼,只是酒後有點發虛,沒關系的。」
可林逸心中還是忐忑不安,暗忖︰「這是一個圈套嗎?還是有人模錯了?好像都不像啊!!是誰敢這麼大膽作如此動作?馬紫芳?不可能,她離我有兩個桌位,何況在正式場合,她還是很注意的,知道孰輕孰重!看來,唯一的只有坐在自己右手的劉文彩的三夫人陳艷了。」不由地他偷瞟了陳艷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動。
「不會是自己錯覺吧?」林逸又迷惑了。
如林逸所料,這確實是陳艷冒著巨大的風險,以自己的名聲下賭注,而偷偷伸出的手,只要林逸不當面揭穿,她就成功了,成功地引起了林逸的注意。
林逸的神傳早已深入民心,陳艷未來昆明前就听人民軍首領是一個異常年輕英俊的青年人,她每天幻想于傳中男子的雄才大略,豐功偉績,更迷醉于他送玫瑰花浪漫的愛情故事。今日得幸見到真實的傳中的主人公,她心里早就洶涌澎湃了。
「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他的風采神韻、英俊瀟灑更勝傳,這一切又怎能不令自己痴迷沉醉呢?在坐座位時,自己耍了點聰明,搶佔了那位清純漂亮的馬紫芳姐的位子,能夠與他那麼近地就座,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僅是如此,自己這一生想來也值得好多回味了。」陳艷翻騰的心千般起伏,但表面卻無絲毫表露。
陳艷出身于豪門世家,家族是江南有名的望族。她與劉文彩的婚姻,謹遵父母旨意,是出于陳氏家族與劉文彩家族經濟上的聯系才聯姻的。
陳艷少女時代也有過許多的夢想,常常把自己的白馬王子和家庭生活編織得美美滿滿的。無奈嫁入劉家後,一切夢想都隨之破滅,她只能得過且過地過著無聊的日子。林逸的橫空出現,他一切美麗動人的傳都符合陳艷少女時代夢想中的要求,就又點燃了她那埋藏在心靈深處的熱情。
「觸模他的大腿時,是冒著好大的風險啊!心都差點跳出喉嚨來了。剛剛他那驚悸古怪的神態好好笑,好迷人哦!我好喜歡哦!」陳艷眯著弧形的美麗眼楮,扁著嘴,笑在心里。
「他偷瞟自己的那一眼,自己是知道的,可夫君的詢問還是令自己的心提到了嗓邊,現哪里還敢輕舉妄動啊?」陳艷心里不斷地在敲鑼打鼓。
稍過了一會兒,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陳艷的手又伸到了林逸的大腿上,這下林逸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那不同體溫的溫柔。可他不敢亂動,用右手拔了一下,反而被那手死死地抓住不放了,他連忙用力月兌出手來,把兩手都平排放在桌上,再也不敢去踫那魔手。
陳艷泛出迷人的微笑,她現在充分明白林逸的心理,遂放心大膽地撫模起來,有點放肆。「看來自己這一把還賭對了!」得寸進尺的陳艷糊模亂掐,心里暗自得意。有時稍不留神就會踫到林逸的敏感部分,林逸身體愈繃愈緊,面上還不能有任何表情,好生尷尬!
下半身深受「折磨」的林逸想早點結束這場家宴,可馬紫芳因酒致興卻還沒有走的意思,他無奈地只有呆著。陳艷見林逸有想走的意思,幽怨地盯著他,林逸不以理睬,心里還恨恨地。
林逸借故要方便,要離開酒席。陳艷馬上站起來,道︰「由賤婢帶林主席去吧!」林逸這下反弄巧成拙,左右為難,無奈跟著陳艷往後廂去了。
走到轉彎無人處,陳艷突然轉身環抱住他,林逸大吃一驚,左顧右盼,手足無措,推閃陳艷,可推來推去,都踫到陳艷豐滿的最柔軟處。陳艷想吻林逸,卻是未能如願。
林逸很著急,擔心隨時會有人來,︰「劉夫人,請自重,這樣不好!」
陳艷滿含熱淚淒涼地︰「你好狠!女子知道我們不可能,但賤婢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就讓我緊緊抱你一會兒吧!」
林逸怕吵鬧引出人來,就靜靜地貼在牆上,讓陳艷靠在自己懷里。陳艷听著他加速的心跳,環摟著他的腰,幸福地閉上了眼楮。
此時這消魂時刻,對于林逸來是那麼的慢長,對于陳艷來卻是那麼的短暫。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林逸推開陳艷,陳艷幽怨孤寂地看著他,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一句話也未再,轉入過道,到另一廂房去了。後再未見其出來,只是丫環傳來話道︰「夫人有點酒醉,身體不適,躺下歇息了!還請林主席及各位嘉賓見諒。」
林逸也借機告辭,攜馬紫芳逃似的返回了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