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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樣放棄整理行李的念頭了,真的乖乖跑去樓下曬太陽。
張媽沒等到,卻等到了穿著白色西裝的殷紹離。
該死的,這家伙一定是白狐轉世,就算是醫生吧,也不用穿那麼白吧?
況且,他天天只穿白色就不覺得膩嗎?
「蘇姐。」他這樣稱呼蘇沫兒。
蘇沫兒聳聳肩,無所謂,她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叫她「羈夫人」,要是有人真這麼叫她,她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什麼事,殷醫生。」她劃著,不過不確定對方能看懂,正想著掏出手機來打字,對方就擺擺手︰「傲然的手語教程還是我找的呢,我學過一些。」
能看懂就省事了,蘇沫兒于是乖乖坐在草地上,靜候下文。
「傲然的身體很好。」殷紹離走到她旁邊,嘴湊近她的耳朵,「腰也沒問題。」
啊?
什麼意思?
蘇沫兒張大嘴巴,有些驚愕地看著他。
這個有一雙狐狸桃花眼的男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要的完了,祝你們在巴黎玩得愉快。」殷紹離拍拍手,順便揉了一下草地上女子清湯寡水的頭發,轉身出了羈家別墅。
……
他……他他他剛才在做什麼?
她又不是寵物狗,為什麼要揉她的腦袋和頭發?!
可惡,太可惡了!
等一下!
腰沒問題?
不可能把,羈大少明明不是腰部受傷癱瘓了嗎,如果腰沒事,他怎麼會癱瘓?
難道是假裝的?
這好像也不大可能吧,為什麼要裝癱瘓,難道圖坐輪椅舒服嗎?
蘇沫兒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個答案來,卻听到忠叔來叫她︰「大少女乃女乃,張媽來了。」
蘇沫兒跳了起來,把所有問題都先拋到腦後,直接沖了出去,拉著忠叔劃︰「在哪里,快帶我見她。」
「大姐!」張媽的聲音響了起來,蘇沫兒忙不迭跑了過去,拉著張媽的手,又劃道︰「張媽,我好想你。」
在蘇家,他們必須保持距離,只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流露感情。
現在在羈家,他們終于可以在人前也不用藏起自己的感情,不用偽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