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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內,李素素和李右賀相對而坐。
「怎麼樣?我辦事還行吧?見著人了吧?」李右賀臉上充滿得意。
李素素泯著的嘴唇微微一動,卻沒有話。
「唉!幫你了這麼大的忙,你都不領情,好心當了驢肝肺啊!!本來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作為同學,幫幫忙是應該的,但是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啊!早知道就不幫你了!!」李右賀翹起二郎腿道。
李素素緊咬著雙唇,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這件事情要是被趙瑞知道了,指不定就會干出什麼傻事來,但是沒有辦法,看著他整日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就一陣的揪心。
「謝謝。」
「呵呵,從你嘴巴你出個謝字還真是不容易,不過我可不會因為一個謝字就這麼幫你的忙。我是有條件的,四眼田雞的老子雖然認下了那三十萬的貪污款,可我並沒有叫我老爸定案,也就是,他老子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同意,明天他就能夠像沒事人一樣放出來,不過雙開是肯定的,所以,他要是放出來了,你能給我什麼?」李右賀一把抓住李素素那縴柔白皙的手。
「你干什麼?」李素素心驚肉跳的掙扎出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我干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想干什麼?我跟那四眼田雞從來都沒有什麼交集,可以我還很恨他,我為什麼要幫他?這可都是看在你的份上,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明天,他家老頭子就能夠放出來!!」李右賀道。
「什麼條件?」李素素問道。
「你懂的。」李右賀微微眯起雙眼,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趙瑞的事。」李素素眼神堅定。
「哦!還真是個貞潔烈女啊!不過沒關系,你若是不答應,趙志軍馬上就會宣判,到了那個時候,你也知道四眼田雞的老娘大病初愈,受到了這樣的打擊,挺不挺得過去還兩,而他的那個破店子,要弄垮,易如反掌!!到了那個時候,你猜,你家的四眼田雞會不會跳樓自殺啊?」李右賀湊到李素素的眼前,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素素低著頭,在一陣極長的沉默之後,終于開口了,「只要能夠讓他爸爸放出來,讓他的店子繼續開下去,我就給你一次,只有一次,從今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如果這點要求你達不到,我絕不妥協,哪怕讓他父親坐牢,哪怕他沒有了店,我都會跟他一起,即便是再苦的日子,我也會陪他走到底!!」
李素素完,李右賀愣住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很大,近乎瘋癲,整個星巴克的人都能夠听見,服務員來勸阻,卻被李右賀當場賞了一個巴掌。看著李右賀瘋癲的表情,李素素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別這樣,這里這麼多人!!」李素素上前去拉他,卻被一把推開。
「婊子,都是他媽的臭婊子,我就嘛!這世界哪有權利和金錢換不來的女人?就看你用得是不是時候,我怎麼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還天真的以為你真的跟別人不一樣呢?本來還覺得可惜的,既然你最後也這樣了,那我也就不心疼了,心里痛快多了啊。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不過不是給我,而是去陪陳勝!」李右賀完,頹廢的坐了下來,表情異常的陰冷。
李素素並不在乎他所的話,拿了包,就離開了星巴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只是覺得自己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這一路走來,看到了很多以前跟趙瑞在一起的日子,食堂里,圖書館里,教室里,都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時候的快樂時光。她的心,疼得滴血,卻忍住沒哭,從到大,她都是一個堅強的人,為了趙瑞,即便是再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只是希望這樣的一個秘密交易,他永遠都不要知道。
李素素走後,李右賀一直坐在星巴克里沒有離開,這樣的一個紈褲,此刻也心痛了,其實他也是追求過李素素的,不過後來失敗了,在李素素的面前,他永遠都覺得有一種自卑感,即便自己是漢中市紀委書記的兒子,即便自己能夠給他一套房子一個穩定的工作,他也始終不相信能夠換來李素素的真心,他以前從未愛過,從來都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而現在他卻將心愛的人,往火坑里推,將心愛的人,拱手讓給了別人,他分明能夠听見,心髒砰的一聲,支離破碎。
這個時候,李右賀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收拾好自己真實的內心,帶上了紈褲的面具。不然被狗仔拍到,明天估計又會出現在八卦雜質上,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老子又會痛打自己不可。
坐在車上,李右賀給陳勝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魚兒已經上了勾,那邊的陳勝並沒有表現出很激動,「嗯」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李右賀狠狠的將手機砸在了方向盤上,咒罵了一聲︰「總有一天,也讓你嘗嘗將自己喜歡的女人,讓給別人操的滋味。」
李素素趴在床上,緊緊的握著手機,她在等趙瑞的電話,因為做了一個決定,若是今天晚上,趙瑞能夠打電話來,就將事情全都告訴趙瑞,不去屈服于李右賀和陳勝,大不了重頭來過,天塌下來,只要兩人能夠同心協力,也一定能夠度過這難關,可要是趙瑞不打電話來,她就決定一個人,默默的解決這件事情,不讓趙瑞去肩負那麼沉重的打擊。
「瑞瑞,你爸都好幾天沒有打電話回來了,我有點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還是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趙瑞一進家門,陳淑華就迎了上來。
「媽,你就知道瞎操心,爸今天還給我打電話了,下面的幾個貧困縣,事情太多,他忙得沒有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爸要是忙起工作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趙瑞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將師父的事情辦妥之後,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又遇見了母親的詢問,只覺得心中多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一點連氣都喘不上。
「那也對,你爸就這樣,前段時間為了我的病,估計耽誤了不少的事情,估計是要忙一段了!!」陳淑華稍微放下心來,連忙招呼趙瑞吃飯。
「今天在外面和素素一起吃過了,現在肚子還是飽的,我有點累,就先睡覺了,媽!你也要多休息,這大病才好,別的事情都不要想!!」趙瑞道。
「嗯!那你快去睡覺吧!!」陳淑華見趙瑞面色有些不好看,暗自揣測也許是跟素素吵架了,不好多問,囑咐了幾聲,就自己睡去了。
關上房門,趙瑞的腦子里一團亂麻,老頭子的死實在是太突然了,讓他完全接受不了,拿出黑布包,里面有兩本書和一個發黃的信封,趙瑞撕開信封,認真的讀起來,里面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震撼,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忘記了給李素素打電話,也就是在他拆開信封的那一刻,命運之輪,悄然改變。
凌晨時分,李素素疲憊的睡去,眼淚打濕了枕頭,心被等待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