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樂時代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四節 知府千金

作者 ︰ 清宵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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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相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

今宵別夢寒」

綠柳姑娘被告知,王動第二天就回長沙府了,瀟湘記廖掌櫃親自過來的,還送來了兩百兩紋銀,是大掌櫃給姑娘置衣,若不夠隨時可以差人到瀟湘記取,走的時候,遞了張紙給綠柳,上面錄的就是李叔同的詩,並有意無意的了一句,綠柳姑娘自愛。

綠柳一連幾天都心神不寧,不知王公子葫蘆里埋的是什麼藥,鴇子有冷嘲,但她從沒在意過。王公子真有的情嗎,為什麼不贖身,冷冷的讓人送銀子過來,沒情意嗎,為什麼要寫這些,為什麼要在湘緣養著他,都情愛如蜜糖,怎料相思能斷腸。

回長沙的路,都是官道,伴著王動的是一個叫六的年青人,十八歲,長沙瀟湘記的一個二,王動在瀟湘記和那幾個老板一起早茶的時候,他被管事的安排在一邊服侍,總能在王動目光瞟對方茶杯的時候,過去添茶,總是不作聲笑盈盈的站在邊上。打賞的錢,也是上交管事,雖然瀟湘記有規定,打賞的錢可以自己收。不過,他回了一個很動听的理由,他算是瀟湘記栽培的,奉銀已經夠家用了,實話,瀟湘記的二收到打賞的銀錢,數自己會留下上,只要以銀兩計的,都會上交。美中不足的是,學識不多,不大會話,呵呵,所以他也很少話,只是用心做事。當然了,在大店里做事和燒餅輔是不一樣的,時間久了,還是上得了台面的。自從,王動拉著掌櫃們總結出一套話做事的規範後,瀟湘記的二們,已經看不上農家種田女了。王動這會要的是一個跑腿的,連跟班都算不上,六子正合適。

冬天湖南還是蠻冷的,那是一種濕寒,馬鼻孔里噴出的白氣顯的很雄壯,兩人時快跑,時慢跑,一路倒也自在,王動些逗人的趣事,六則是听著呵呵的笑,偶爾也些他的故事和見聞。六會騎馬,也會些武藝,他家里以前是販馬的,父親北上販馬時遇上了馬匪,馬被搶,父親被殺,家道中落,兄弟兩人被母親拉扯大,早早的就出來做事,哥哥已經成家了,他則在瀟湘記干著別人認為很沒有前途的工作。

王動在路上听到了熟悉的馬鈴,知府千金,果然,劉秀珠姐騎在馬上跑了過來。

「劉姐。」

劉秀珠騎著馬本來已經跑過去了,一听得是王動的聲音,又拉回了馬。

「原來是王掌櫃呀!」

「呵呵,劉姐,你還是叫王公子听著耳順些。」

「豈敢,王公子可是大明連號瀟湘記的大掌櫃噢。」

「哈哈哈,折殺人了,知府千金,就是嘴狠。」

「呵呵,王公子也是回長沙府嗎?從哪來呀?」

「益陽,正愁這長路漫漫,馬上就听到劉姐的馬鈴,佛祖不欺我呀」

「此話怎講?」

「剛求佛祖保佑能得佳人作伴,瞬間就飛過一位。」

「呵呵,王公子牙尖嘴利,要不得。」劉姐笑了,也沒太在意,行走江湖,她對很多東西都有點淡,不過與王公子在一起倒覺得也蠻有趣的,至少玩笑會開,但王公子似乎從來沒刻意奉迎她,也沒有特別當她是個女子看,也沒有大男人的那種言語。

六子素質就是不錯,王動打馬趕上劉姐的時候,他就拉住了馬,跟在一箭之後,能見著身影即可。

「王公子,怎麼沒帶萍兒妹妹一起吹風呀。」

「有事外巡,不是游玩,天氣也冷了,還是不要拉著她好。」

「王公子倒是個有情之人,呵呵。」

「應該的,不當是妹妹,只當是朋友也應該如此呀。」

「朋友?」

「呵呵,劉姐自哪來呀,王某總以為劉姐天馬行空,神仙一般,蹤跡飄浮。」

「噢,師傅在桃江,故過去看看她老人家。」

「劉姐的師傅呀,不知是何方神聖,一定是個高人。」

「呵呵,王公子,我家師傅的確是個高人。」

王動看她不願多,也就沒繼續追問。

「王公子,听萍兒講,公子有把寶劍?」

「噢」王動一听,從掛搭里取出一個劍鞘,遞了過去,這劍鞘是吳鐵匠送的,後來王動才知,是吳壯做的。

劉秀珠接過那劍,拔出劍來,看了下,也是摒息嘆息,上下左右劍身劍柄,仔細打量。

「好劍」

遞還給了王動。

「呵呵,劉姐喜歡的話,你就留著吧,反正在王某手里,也只當是劈柴之用。」

「王公子不可胡言亂語,本姑娘也算是見過些兵器,但從未曾見過這等寶物,劈柴之用,真是大晦,公子下次切切不可這般言語。」

「劉姐,本公子不會使劍,寶劍增佳人,呵呵,送你了。」

「公子,這等寶器,豈可隨意送人。」

「呵呵,劉姐不要算了,改日隨便送個樵夫。」

「你!」劉秀珠姐生氣了,居然是為王動輕視他自己的一口劍而生氣。

「劉姐覺得本公子象是個會使劍的人嗎?」

「的也是,王公子,這等利器,若讓外人知道,由你帶著倒是個禍害,若被歹人搶去,則更是個禍害。」

「與我心有戚戚焉,劉姐你還是收下吧!」

nnd,送個東西也這麼難,什麼世道。

劉秀珠有點看不透王動,這等寶物,隨意就送人了,真是灑月兌。對于一個武林人士來講,兵刃是第二生命,危急之時,由它相伴,殺出生路,王動嘴里居然是個柴刀,暴殄天物,罷了,收下罷,算是代他看管著。

劉秀珠總覺得王動很容易親近,也很親切。有時自己也不知什麼原因,沒把他當個外人,至少,她只在父親一人面前提過師傅,剛才王動問她,她居然隨口就把師傅了出來,居然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

有劉姐作伴,這一路上就走的快了,天還沒黑,就到了長沙府,王動請劉姐吃飯,還讓六子去喊萍兒過來。劉姐答應了,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幾乎絕對不可能有一個大男人請一個姑娘家一起吃飯的,王動也是興起了,劉姐正好也不是普通女子,江湖兒女總是爽朗些。劉秀珠姐,事後也是怪,這王動怎麼會請一位姐吃飯的,自己居然也會答應一個男子請吃飯。

「洞庭」廂房,王動,萍兒,還有秀珠三人,吃一半的時候,張浩也過來了,他知道王動回來了,就過來了,沒想到劉知府千金也在,于是一起打哈哈。

王動在桃江密林的時候,教人制了些竹炭,這是個稀罕東西,明朝時四川有用竹炭,別的地方用的倒是不多,不過王動制出竹炭後,讓人打制不少吊墜,用清漆刷的烏黑晶亮,有的就是個牌子,上面刻了字或詩。這東西一出手,讓萍兒開心不已,讓本來很看的開的劉姐也有一絲絲嫉妒。

注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而蜀又有竹炭,燒巨竹為之,易然(燃)無煙耐久,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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