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入股做生意的事,劉鷹當初是中間人,查晃和四爾飯莊的黃老板,宴請劉鷹吃飯。
當然了,他們不單單是請劉鷹吃飯這麼簡單,他們還非常關心王動手下的這些船隊。
劉鷹則表示,自己只是王動的護衛,王動有多少船,自己也不清楚。
王動已經幫著黃老板賺了近三十萬兩銀子了,當然了,王動幫太多人賺錢了,他本人早就記不清楚了,他不清楚沒關心,有人清楚就行了。
開始所有股東拉來的錢,都是入帳計息分紅的,後來,慢慢的,很多人的帳就被分了出來,交由劉老實去打理了,劉老實這個王府京城府上的總帳會計,這會手下有六個人幫著他算帳。算漢王、趙王,及一幫王公權貴的帳,都是另冊打理的,王動隨時準備著有人來查帳,隨時準備著把這帳能夠交出去。
四爾飯莊的帳號也是列在這個帳冊上,別人不大清楚,王動、劉鷹眼楮雪亮。
劉鷹夫婦跟著王動回來後,日子是過的最愜意的,你想想,在海外,劉鷹也算是個大將軍級的人物了。回到大明朝之後,對外還是護衛頭子的身份,最多出面幫著王動做點小事,自然是牛刀殺雞,清松的很。
自納了個小妾之後,劉鷹倒是很少出門了,王動出去視察工作,他沒撈到隨行,而是在家里陪老婆小妾。除此之外,便是和一幫護衛,還有回國忠、李真等人混在一起。
查晃和黃老板問及船隊一事,倒是讓他警覺了一下。他知道這幫建文余黨是不會死心的,但還會折騰出什麼事來。他就不得而知了。要船是做生意呢,還是要成立水師或是與海外勾引點什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勾結王動就行了,別的什麼國家勾結了都沒用。呵呵。這心思也只能放在劉鷹心里,自然不能對他們說。
查晃自然有他的路子,他知道王動的船多,也發現了三湘商行、或是王動為首地一幫人。這幾年一直在往海外送人,送去干什麼,想來是做生意。不過,從他所知道的情況來看,送出去的人,好象很多,已經上萬了。
這麼多人出去,很嚇人了。應該不只是做生意這麼簡單的了,但從他所掌控的信息來看,還真地就象是做生意的,畢竟。這些出去的人中一大半都是些匠師。而且,王動的生意還真地是三百六十五行,什麼都有。
王動對外的身份,除了是個大掌櫃以外。就是鄭和的秘書頭子,江心洲的那些事,外面是沒有人知道的。他能與軍人往來,開始是因為制箭,後來是因為下西洋。查晃比別人知道的更多的是,王動還是大明朝除了焦玉以外,對火器懂最多的人。
「听聞。前些時候。番國使臣來朝時,用地禮花禮炮都是貴商行研制的。」
「這個。這個就不大清楚了,象是瀏陽出的吧。」大多數人已經知道瀏陽爆竹了,但只有少數同行才知道,瀏陽不僅僅生產小爆竹,還有大禮花。煙花禮花燃放是禁軍的事情,采辦很多是內府在做,內府原來就職掌火器,多數人都以為,那些大型地煙花是內府制的。
「那禮炮據說比金陵城頭的火炮還粗大。」黃老板到底是在金陵城里久了,看到了城頭的大炮已經換了。
「這就不知了,每回放禮花時,只顧著看天,倒不曾注意,天上地禮花是從哪放上去的。」這倒是實話。
「呵呵,劉大人,你東家當初成親之時,放的煙花可是驚了全長沙人。」
「那倒是個盛會,可惜某家沒能全程觀那煙花,那會,劉某可是擔著接親車駕的使命。這煙花是廖管家職內之事,對了,瀏陽金家出的。」這個查晃早就有猜測。
「那東西,還真的是炮打上去的,沒錯,不過,金家好象只制那火藥之類地東西,那炮,就不知是哪里出地了。」這個消息查晃自然也是知道,炮是哪里出的沒有關系,既然金家能制煙花,說不定,金家可能有樣炮在,這個只是查晃地判斷。
「元宵,今上可是開了恩,金陵城里,大放煙花,番國使臣都群集觀賞,倒是听說,鄭大人下西洋也曾放過不少。」
「那是,在佔城暹羅,番人也是極為震撼。」劉鷹馬上轉移話題,大談在佔城和暹羅的見聞。
查晃從劉鷹這里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原先他雖然知道那些禮花是金家所制,但不敢肯定,畢竟大型的禮花與小的煙花不一樣。查晃對禮花不感興趣,但對那火藥的配方有興趣。至于火炮,那很難弄。
查晃自然有他的主意,劉鷹這會可是與三大營的將帥有些往來,而且與鄭和旗下的水師關系不錯,三大營,那可是潑不進水插不了針的,可水師就不一樣了,里面朱棣的嫡系可不多。
查晃知道劉鷹已經對所謂的建文帝大業沒什麼興趣了,所以手上的牌不多,對劉鷹也只能是拉攏。劉鷹的態度讓查晃感覺到有點不冷不熱,也讓他有點無奈。在送了百兩紋銀之後,大家作別。
劉鷹一回去,便使飛鴿把這消息傳給了王動,王動看後,一笑了之,根本沒在意,不過黃老板提出來,分紅的銀子滾在帳上,繼續做生意,這讓王動很高興,多了些周轉銀兩。
野史記載建文帝就在蘇州的一個小廟里,王動這會就在蘇州,蘇州大大小小的廟他還真的差人去尋訪了一下,他有他的借口,觀前街開發的不錯,他以此為借口,說要考察江南一帶佛教道教的建築,讓人把蘇州的寺廟道觀偵察了一遍,還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王動回到南京的時候,張萍告訴他,原茶陵衛的莊天龍來訪過。
意外,這個王動早早就結交了的人物,因為處在湖廣,很久都沒消息了。王動到南京之後,曾經花過力氣去兵部打點,想把莊天龍弄到離自己近的地方,後來又想辦法把他往南邊調。最後一次托的是張輔。不過好象沒什麼消息呀,張浩自交趾回,也沒提過莊天龍,王動以為這事擱住了。自己回長沙的時候,也沒時間去聯絡莊天龍,但他可是听到了消息,莊天龍已經調走了。
廖管家倒是告訴王動,莊天龍被調去了交趾,年前沒能跟著張輔一起回來,這次也是剛剛回到南京,算是回來論功行賞的。這下王動大喜,廖管家約了莊天龍在瀟湘記吃飯,王動回來的正是時候。
對于莊天龍的安排,張輔是出了力的,不過在永樂的調兵安排中,莊天龍這支來自湖廣的軍隊在沐公爺的麾下,張浩那會跟的是張輔,自然張浩不不知道。
兩軍雖然會師一起作戰,莊天龍一部卻負責的是守住打下的城池,故此,一直跟在戰場第一線的張浩後來也沒看到他。張浩是到戰場上去鍍金的,自然是第一批離開戰場的,所以前前後後,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半點莊天龍的信息。
「莊大哥,哈哈哈,這一別可是有幾年了吧!」
「可不是,你孩子都弄出兩個來了。」
「嫂夫人在哪?」
「呵呵,一家老小都在交趾順化。」
「如今怎麼稱呼莊大哥?衛帥?都帥?」王動調笑他。
「帥個屁,哪里帥,老頭子了,還是靜之你青春年少。那會一次弄了兩,某家一回到京城就听說,你府里黑的白的都有,妻妾成群?哈哈哈。還是叫我老莊就行了。」
「還老莊呢,一點都沒道家的靈性。」王動拱了他一句,然後吩咐酒店管事,「椰酒一壇、蔗酒一壇、茭酒一壇、芒果酒一壇,先上這些!」
「哈哈哈,知我者靜之也。」莊天龍大喜。
莊天龍駐兵順化,如今還是衛指揮使,但不同于在茶陵,這會他手下的兵多了,且治多個州府的後衛。更有意思的是,效止平定之後,張輔任交趾總兵官,張輔把莊天龍留在了交趾,且放在了最南邊,莊天龍的地盤直接與佔城接壤。
從莊天龍嘴里,王動很意外的得到了關于交趾的很多信息,這些張浩不清楚,張輔也沒主動對王動說。
黃福還是留任布政司使,這人沒話說,越南人民愛死他了。張輔將繼續留任交趾總兵官,這人也沒話說,越南人民怕死他了。另一個牛人出現了,中官馬騏,這人是個太監將任交趾監軍,大明朝交趾最後就是敗在這人手上的。
莊天龍本來住的是驛站,王動差人把他的行李全都搬回他自家府宅,莊也是沒有推卻,他好酒,王動身邊哪里會缺酒的。特別是今日在瀟湘記喝的酒,生平僅見,從沒喝過。
幾天之後,王動又把張輔張浩請了出來,連同與莊天龍一起進京的交趾諸將,在秦淮人家設宴,又是大肆放縱。
張輔人這好就好在,能與部下一起喝酒,也能與部下一起**,真的是沒話說。通過張輔和莊天龍,交趾諸將第一次見識到王動的風采,畢竟,王動這個名字,大明朝的軍隊系統里,已經有所耳聞,特別是張輔征交趾,用上了大量的火器,這些軍械上都有王動的影子。
這次聚酒,莊天龍大有面子,畢竟,王動還是喊大莊大哥的,他那會結交王動的時候,王動還只是個長沙府地面上混的開的掌櫃,不似今天,已經周游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