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獲美人心 第六十四章 別的要事

作者 ︰ 法克大帝

獨孤羽墨發側披如瀑,僅將額前秀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松垂在腦後,她穿了一件鵝黃色長裙,從威龍鏢局出來後外套了一件乳白色夾襖,顯得體態修長,亭亭玉立,看起來身高幾乎與龍馨兒相仿,但身材卻是不若她豐腴,更沒有她36D以上大波。

不過,獨孤羽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長的恰到好處,美到了極點,完全可以用「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廋」來形容。

獨孤羽天生絕陰之脈,屬于異常體虛躪弱之人,但光從外表看,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以外,絕對看不出她已是行將就木。

單從這點看,她的醫仙稱謂絕不是浪得虛名,換任何人,不說將自己調養成如此國色天香,只怕早已夭折。

她沒有回答西門町的話,而是將右手把那細巧的手術刀置于窗台,跟著扯月兌左手戴著的手套,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只錦袋,將刀和手套皆納入其中,小心卷起,揣入懷中。

做完這一切,卻是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中。

西門大官人自然不去驚擾,正好可以堂而皇之地欣賞著獨孤羽的美色。

這次他學乖了,吞咽口水知道小口小口吞,再不會發出咕嘟聲。

「你看夠了麼?」突然獨孤羽輕聲問道。

西門大官人條件反射般說道︰「哪里會看夠,百看不厭吶……」說著,看到獨孤羽嘴角劃出一個輕笑的弧度,方警醒過來,連忙正色道︰「羽妹,你可能誤會了,我看你完全是抱著對美好事物的鑒賞態度,絕沒有任何的貪戀。」

「我又沒說你貪戀,你這算是不打自招麼?」

「呃——不過話說回來,食色性也,即便我有貪戀也無可厚非。」這廝說著,眼神便直勾勾地看著獨孤羽一張俏臉,儼然是自己給自己頒發了「盯美眉許可證」。

「我發現你比上次告別之時,臉皮厚了不少。」

「你錯了,不是我臉皮變厚,而是你的臉皮變薄了,也讓你我的關系變得生疏起來。」

「你我只是醫者與患者的關系,無所謂親疏。」

「不會吧?!我可是一直把你當作我生命中無可替代的紅顏知己。」西門大官人一臉委屈的叫道。

「獨孤羽受寵若驚,卻也擔當不起。」獨孤羽淡淡道。

「羽妹,我求你別用這副口氣跟我說話,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這也太傷自尊了。」

「你若是……若是再這樣盯著我看,只會更傷自尊。」

「騷蕊,騷蕊……」西門大官人趕忙移開目光,卻是一副淒然的表情道︰「羽妹,你是有所不知啊,你別看我眼楮大大好像很有神的樣子,其實我啥也看不清,因為我的冥頑之脈,致使我雙目有些近視,還加點散光,迎風流淚是經常的,還見不得陽光。」說著,還作勢揉了揉眼楮。

西門町說的煞有介事,獨孤羽雖是醫仙,卻是被他的新鮮名詞整的雲里霧里,還真以為他眼楮有啥毛病呢,不過,她也懶得跟大官人瞎扯,看天色已是不早,偏頭對西門町輕輕說了句「是麼?」話鋒一轉卻是說道︰「申九道的確是被人暗施手法,以一股勁氣灌入顱息穴,截斷腦後隱脈,暴血而亡。」

「呃……子郁非和柳宗函都是老江湖,更是功力非凡,連宇文鏢主都可以看出來,他們當時為何不能發現?」

「這便是凶手高明之處,腦後隱脈深埋機理,緊貼顱骨,並且極其細微,若是爆裂,除非當場開顱驗尸,否則絕難發現。而宇文鏢主之所以能發現,卻是事隔多日,申九道尸身已是腐壞,那隱脈截斷處和那顱息穴處皆有紫瘀透出……」獨孤羽說到這兒,抬眼又看向窗外,神色凝重道︰「由于申九道腦後已高度腐壞,我剛才揣摩良久亦是不能從這股暗勁中推斷出是誰人施為。蓬萊上清心經功法純和剛正,子郁非卻是霸氣外露,睥睨天下,而明月堡噬月神功威猛霸道,柳宗函卻是陰柔內斂,與世無爭。此二人在江湖中皆是俠名遠播,卻也皆有可能是滅殺申九道之人。」

「……」

這件事太過重大,若是傳到江湖,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更會讓凶手警覺,提高防範,西門町沒有說話,卻是暗自思量,覺得應當先將此事壓下來,等跟輕舞飛龍商議後再作打算。

這麼一想,西門大官人輕點頷首,神色淡然,像是不關心此事似的,低聲道︰「羽妹,此事到此為止,咱們回去吧。」

獨孤羽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瞥了他一眼後,抬手合上窗戶,舉步向屋外走去,卻是準備打開門時,腳下一軟,差點坐倒,連忙雙手撐在門上,而雙臂卻是因為使力,顫抖的厲害。

「你不要緊吧?」西門町見狀,趕緊上前,一手輕托她肘部,另一手想摟住她腰,卻是猶豫了一下,撫在了她的後心處。

顯然剛才集中心神連番施為耗費了獨孤羽絕大部分體力,此時她俏臉煞白,小口輕喘,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帶……帶我去……去屋外……」

獨孤羽費力說著,西門町也是突然聞到室內彌漫著惡心的尸臭,立時猜想那粒藥丸的藥性已過,連忙屏住呼吸打開門,扶著獨孤羽走了出去,隨手將門關上,抬頭看了看,見小屋前有一只簡陋的小木凳,想將獨孤羽攙扶過去,卻是發現獨孤羽雙腿根本使不上力,一帶之下,差點將她推倒,這時再也顧不得忌諱,大手一滑,已摟住了獨孤羽的小柳腰,半摟半抱著將她扶到那張小凳前,揮袖拂去木凳上的灰塵,讓其坐下。

就這麼一刻,獨孤羽已是嬌~喘連連,好似渾身無力的樣子癱坐在小凳上,蒼白的臉上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伸手想從懷里掏什麼,卻是力不從心,手舉到一半又垂落下來。

看獨孤羽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西門大官人只覺得她跟剛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有心想伸手入其懷,幫個小忙,但獨孤羽沒有開口,卻是不敢造次。

別看他跟獨孤羽嬉皮笑臉,但內心卻是對獨孤羽敬重無比。

人家都快死了,還千里迢迢遠來京城,這一份救死扶傷的獻身精神和情義,西門大官人自然是明白的很,嘴上討點便宜可以,動手動腳,卻是絕不會做。

而他現在內力尚未恢復,也是不能助她一臂之力,西門大官人守了片刻,突然想起什麼,神色鄭重道︰「羽妹,前日你在房內替如如診治,神尼說起你的絕陰之脈,我隱約听到你早有救治之法,卻為何一直不替自己施救呢?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若是有何困難,不妨告訴我,也好讓我為你做些什麼。你為我做了那麼多,這份人情債,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值得我去償還,否則,每次看到你這樣,總是讓我愧疚難安。」

讓他做些什麼?他能做什麼?

自然是會替醫仙「打針」,讓她受孕。

這時可沒有「人工受精」這種可以大大提高兄妹亂~倫概率的現代醫術,獨孤羽聞言之下,俏臉不由自主地陣陣發熱,她稍不可察地偷看了一眼西門大官人,見他神色鄭重,不像是調侃之言,便輕輕一嘆,卻是說道︰「總有人說我蝴蝶谷不分奸邪,凡來求醫,一概醫之。只因我從記事起,便在生與死中掙扎徘徊,也更知道生之可貴。同樣是一條生命,何來奸邪好壞之分?而我為你所做的,正是盡一個醫者之職,與‘人情’之說毫不沾邊,你根本無需掛懷,更不必心存愧疚。」

獨孤羽雖然正當妙齡,但她清楚,自己將活不過二十,早已是冰封了她的心門,不然的話,憑朱由橏的手段,和他對獨孤羽的一片痴情,再加上近水樓台先得月,更有獨孤羽老爹獨孤傲的臨終遺言,只怕……

而她也一度將西門町看作朋友,但自從西門町突然變成「壞人」之後,便將他當作了普通的求醫者,一個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對于蛇仙宮宮主突然送來蘚雲草,獨孤羽開始很是震驚,蝴蝶谷和蛇仙宮向來沒有交往,而自己和花無語連面都沒見過,沒有任何的交情,為何送這樣一份大禮呢?心存這麼大一個疑團,她便一直沒有服用蘚雲草,直到福林鏢局召開江湖「高峰會議」後,她才偶然得知,花無語竟成了西門大官人的內人,方慢慢猜出一二,也在此時她的絕陰之脈日趨惡化,便也不再顧慮,將一株蘚雲草都用掉了。

再說獨孤羽千里迢迢趕來京城,當然不是西門大官人臉大,獨孤羽給他面子,卻是因為別的要事,順便而已。

至于是何別的要事,咱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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