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14 第二十四章 離去

作者 ︰ 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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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回到蕭府,是想向總兵官蕭如燻辭別,明天回衛所。不知是什麼緣故,武安總感覺身在在這森嚴雄壯的寧夏鎮城里,有些不自在,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地方,還是早早回去為好。武安新任左千戶,衛所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重要的是要回去挑選精練軍士,任何時候尤其是在『亂』世,手握軍權誰都不敢輕視,也能讓人心安。

武安打算回去後,準備至少募集軍戶和百姓中忠勇可靠者六百人,精心訓練。另一方面,召集流民百姓重新屯田,還需工匠打造農具、水車、挖掘水渠等,這些都要武安這個千戶親自去主持實施。

走進府內,武安問了一下,得知總兵官蕭如燻已經回府,就讓人領著他,去面見蕭如燻。

「義忠,你今日往何處去了,派人去驛站尋你也不在。」正在廳內看書的蕭如燻見義子回來,放下書卷抬頭詢問道。

「讓義父牽掛是孩兒的過錯,孩兒初次來鎮城,見如此繁盛豪華的地方,就游玩各處,一時忘了時辰,還請義父恕罪。」停了一下,接著道︰「孩兒此來是想向義父辭別,武安身為衛所千戶,擔任守土之責,想早回去精訓軍士,防備敵寇,還請義父恩準。」

听到武安想走,蕭如燻沉思片刻道︰「恩,你能不眷戀繁華之地,不忘自己的職責,明你有進取之心。你所獻的火器和制造之法,已經交給鎮城工匠,定裝火『藥』倒是個妙法,此法使邊軍使用火器更加方便,證明你是聰慧之人。如今衛所軍官不思進取,日益頹廢不堪,軍鎮多依靠募集的客兵守邊,如果你能自行屯田精養士卒,但凡有所成,義父定然會為你表功。」

武安連忙行禮︰「多謝義父,孩兒想回去開墾荒地分給軍戶,請義父免千戶所三年屯田賦稅,以便招攬流民百姓。」

「好,不過三年內必須屯田三萬畝以上,負責義父也不好徇私。」蕭如燻想了想。

「好。」武安想了想咬牙吐出一個字。一年屯田一萬畝,需要的人力人力物力無數,要不是武安有烈酒的配方,有源源不斷的銀兩還真不敢夸下海口。現在雖是萬歷末年,但一兩銀子也能買一石多的糧食,起後面崇禎時一石米糧需七八兩十幾兩白銀,有時甚至是有價無市,現在是好了不少。

「看來回去後,烈酒的產量還要提高。」武安心思道。

見武安一口答應下來,總兵官蕭如燻笑了笑沒什麼,雖然免了三年的賦稅,但屯田所需的農具、引水設備、耕牛等各種要花費的錢糧就不是武安能承受的,到不是蕭如燻有意難為他,鎮城府庫的米糧等物也頗為不足,連朝廷每年撥付的軍餉都時常拖欠,兵變、鬧響時有發生,總兵官蕭如燻是心有思而力不足。寧夏衛所屯田大部分都被各級軍官吞沒,世情如此,單靠一人力量不能改變什麼。如果通過此事給武安一個教訓,倒是身為義父的蕭如燻樂于見到的。

「年輕人歷練一下也好,這樣才能走的更遠。」總兵官蕭如燻想道。

又和蕭如燻聊了幾句,武安又向南氏告辭,遺憾的是沒有見過蕭鶯兒,武安也沒敢多問。回到驛站,告訴劉大山等人準備好,明天一早返回中衛。

寧夏鎮城到中衛的官道上,一行十幾個官兵正控馬急馳趕路,這些人都身批鐵甲,更難得的是一人雙馬,一看就是大明邊軍精銳。

「大人,軍士急行幾個時辰,已疲憊饑餓,能否休息片刻?」一個騎馬軍官向旁邊首領道。

「也好」,領頭的軍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軍士,接著︰「前面幾里處有一片空地,眾人加把勁,到那休息也不遲,駕駕」軍官騎馬大喝飛快前行,落後的軍士也急忙大聲拍馬跟上。

半盞茶工夫,軍官當先到了那片高地下馬,隨後的軍士也趕到下馬休息,拿出干糧咸肉吃起來。先前話的軍官拿著水囊遞給站在高處首領,首領接過去,先喝了一大口水漱口,然後才喝了起來。

「大人,您從鎮城中出來,為何如此高興?」見首領一路面帶笑容,軍官疑問道。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大山,鎮城雖好,非是吾家呀。」武安身著紅『色』披風大襖,眼望前方廣闊的天地,豪氣大生。出了鎮城,武安才感覺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心情也舒暢許多。

吃完干糧,休息片刻,武安騎馬急忙趕路,今日需要趕在天黑前趕回中衛城,要不然就要夜宿野外了。現在已經農歷十月初了,後世的十一月了,天氣也轉冷了,上次在野外宿營,雖然還可以,但武安也感覺到冬天來了。

當天快天黑時,武安一行人終于趕到了中衛城,幸虧是一人雙馬,可以不時交換馬匹,蓄積馬力。今天眾人都已勞累,武安進城後直接到了驛站休息,準備明天再拜見參將指揮使蕭盛。

第二天,拜見指揮使蕭盛時,蕭盛好象已經知道總兵官蕭如燻收武安為義子的事情,上次更加熱情有禮,對于武安想召集流民屯田的事也大力支持,命中衛所倉庫撥付給武安耕牛五十頭,糧米八百石,鐵一千斤,各種農具等無數,甚至是制造水車、筒車的工匠也撥了十幾個,可以這次蕭盛可是大出血。听武安要練兵,又給了駿馬一百匹,鐵甲、棉甲一百五十副,另武千戶感動的對他是連連感謝。

武安騎馬行在官道上,大約行了近三個時辰,終于到了一個叫正虜堡的地方。

正虜堡就是左千戶所所在地,方圓長有兩里,有兩座城門,一曰正虜,一曰鎮虜,城高四丈,城外還挖有護城河環顧四周,河寬有一丈,深五尺,是一座堅城,也是中衛所防衛韃靼人南進的西北前沿。堡內有馬兩百五十匹,軍兵四百人,軍戶有六百多戶,百姓兩百多戶,人口有兩千多人。

這就是武安鎮守的千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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