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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武安對前世親人的思念,身邊環境的壓抑,這次一股腦的涌上心頭,看起來有些瘋狂之『色』,煩『亂』的他有種殺人的沖動。
「啊啊」「啊啊」武安突然大聲吼叫起來,以發泄心中的郁悶和彷徨。
「喂,你在鬼叫什麼,嚇死人家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嬌嗔,武安心神不寧,連外人近前都沒感覺出來。
武安听到她的聲音,頭也不回的問道︰「你不去休息,跟著我干嘛。」
蕭鶯兒見武安連頭也不回,靈動眼珠轉了轉,道︰「人家本想悄悄離去,見你獨自出城,一時好,以為你有見不得人勾當,來此監視你。想不到武大人只是癲狂的『亂』叫,好象一只嘿嘿」
武安當然明白她想什麼,回頭不懷好意上下打量同樣騎在馬上的蕭鶯兒,直看的佳人渾身不自然,才道︰「我既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孤身一人在此,沒有幫手,不怕我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嗎?」
「人家才不怕呢,你要敢無禮,就拿劍刺你。」蕭鶯兒皺了皺俏鼻,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劍,拔出鞘給武安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武安哼哼幾聲,心情平復不少,回過頭沒再話。蕭鶯兒騎馬走向前,和武安並排在一起,倆人距離有一尺遠,忍不住好道︰「喂,你在干嗎?」
武安回道︰「我在想男兒建功立業所為何?」
蕭鶯兒不解道︰「當然是求功名利祿、封妻蔭子、世世富貴,這有何難?你就是為此憂愁?」
現在正是下午時分,太陽余輝照在蕭鶯兒身上,明艷不可方物,武安瞥了她一眼,眼皮『亂』跳,趕緊回過頭,嘆道︰「百年之後,功名富貴皆歸塵土。」
「那所為何事?」
「所求但為活命足已,一世碌碌無為,一吏即可取人『性』命,‘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此話你可听過?至于身後事,哪管那許多。」
蕭鶯兒疑『惑』道︰「爹爹哥哥都為朝廷盡忠、為百姓盡責,位卑不敢忘國憂,範希文也曾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你怎會僅忌自家興亡?」
武安笑道︰「這是先顧家再顧大家,無家怎能有大家,如我命不保夕,何談保民安邦,是不是這個理?」武安心道你高高在上,無憂無慮,怎麼明白底層百姓的難處。
蕭鶯兒想了一會兒道︰「強詞奪理,明明只顧自己,還冠冕堂皇的胡言『亂』語,父親听定不饒你。」
「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誰會知道,義父就是知道也不會責怪于我,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古今有幾人一心只為國為民,武安凡夫俗子,可無高尚德『操』。」武安的思想蕭鶯兒年幼不會多想,要是蕭如燻在場,定會對他大大的批評教育一番。蕭如燻如果知道武安心態的變化,一定會後悔上次把徐太監的的事告訴他,武安當然知道皇權的可怕,皇權至上的統治下,往往一句讒言,就能置一人、全家人、甚至整個家族于死地。如果想要有絕對的安全,只有你擁有強大的勢力,別人不敢才不能拿你如何。
蕭鶯兒雖心中不服氣,但也不能不承認武安的有一定道理,又想到先前武安的話,問道︰「誰要傷你?是爹爹嗎?不會啊,上次歸家時爹爹還對你大加贊賞呢!言道你守城有功,向朝廷大力舉薦于你呢。」
武安想到義父蕭如燻對他的關愛,感動道︰「如無義父上下『操』持,斷無武安今日,武安心中一直不敢忘義父的恩德。」
武安的倒是真心話,沒有總兵官蕭如燻的提攜,他決不可能以弱冠之齡就擔任朝廷的從四品武官。本來朝廷見三邊近年無大事,今年想將總兵官蕭如燻調離寧夏,韃靼人入侵才使他沒走成,朝廷見三邊不穩、需處理戰後事宜,也沒將三邊總督黃嘉善調往京師。
「你知道就行,爹爹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呢。」
「鶯兒妹妹,你不喜歡那個書呆子嗎?那你喜歡何樣的?」武安突然問道。
「人家只是不喜瘦弱之人罷了,你問女兒家的心事干嘛?」
見蕭鶯兒懷疑的盯著自己,武安鼓起勇氣,心里 的『亂』跳不停,盯著她道︰「鶯兒妹妹,其實我早就仰慕你,然武安出身低微,不敢向義父相求,今日如你也心向武安,武安拼上『性』命也會求義父成全你我,不知你意下如何?」
武安看著蕭鶯兒,只見她兩眼睜的大大的,櫻唇微張,漏出潔白熒熒的貝齒,听到武安的表白,當場傻在馬背上。
武安吃的笑了一聲,心里的激動倒平復不少,舉起一只手在蕭大姐眼前晃了晃。蕭鶯兒這才反映過來,心慌的不敢看武安,急忙想掉轉馬頭逃走,武安好不容易向她表白,當然不能輕易放她離開。上前一下把蕭鶯兒從馬背上抱到自己馬上,不理會她的掙扎嬌呼,緊緊的抱著她,眼楮直盯著她黑亮的雙眸。蕭鶯兒從到大還從沒跟成年男子親密過,武安身上散發濃烈的男子氣息讓她全身發軟,『迷』『迷』糊糊的連武安情不自禁的親吻了她一下,也沒感覺出來。
直到武安抱蕭鶯兒下馬,她全身還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有靠在武安身上才不致跌倒。過了好一會兒,蕭大姐才漸漸恢復過來,想到武安剛才的所做所為,一陣委屈涌上芳心,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武安正一臉不安的抱著蕭鶯兒,感覺胸前的濡濕,趕緊扶著她的肩膀,蕭鶯兒已是滿眼淚光,武安的心利馬揪起來,道︰「鶯兒,你莫要哭泣,為兄知道錯了,你哭的我好心痛,你要再哭為兄只有一死謝罪了。」
「呸,哪有兄長欺辱妹妹的,你如此待我,可是將我視做那青樓女子那樣隨便?」
「鶯兒,你冰清玉潔,端莊動人,是武安這一生所見最美的女子,怎會看輕于你!」武安見蕭鶯兒好象沒有生氣,連忙贊美道。
「你的可當真?」
「當然,武安可以對天發誓。」
「那先放開人家,你把人家弄痛了。」蕭鶯兒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道。
「好好」武安忙不迭的放開蕭鶯兒。蕭鶯兒抬頭見武安一雙劍眉,高鼻闊臉,炯炯有神的雙眼,全身充滿陽剛氣息,想到兩人親密接觸,耳根全紅了。
「其實,人家逃到你這里,自是鐘情于你,想不到你如此放肆無禮,要是爹爹知道,定會殺了你。」
「真的?」武安直接忽略了後面的話,听到蕭鶯也喜歡他,驚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