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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的一處官邸書房內,遼東經略楊鎬面『色』衰敗的坐在書案旁,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燭光在風的吹伏下照的房內忽暗忽明。楊鎬已經這樣呆坐一整天了,憔悴的面容,兩鬢的頭發全花白,眼圈浮腫,下顎的胡須因為好久沒有整理,顯的凌『亂』不堪。
自從收到朝廷的三路征討大軍皆喪的消息,楊鎬就知道自己完了,僅僅五天時間,朝廷幾萬精銳之師盡喪,雖然御史楊鶴彈劾他的奏章被內閣首輔方從哲扣下,萬歷皇帝也下旨意讓他重新整頓遼東軍務,以圖再舉,但談何容易?朝廷雖然再次下令征調內地九邊軍士,但遠水不解近火,時間也來不及了,遼東的殘余將士已經嚇破了膽,不敢再戰,而餉銀、軍械的缺乏已經讓遼東眾將士不滿。北虜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虎視耽耽的盯者遼闊的土地。軍士喪失再多可以在補充,但精于戰陣的文官武將損失三百余人,這些人可全是朝廷的精英呀!楊鎬現在大是後悔沒有听從劉鋌、杜松的勸戒,那時自己不把尚方寶劍懸掛在軍門警告他們,也許現在局勢不會如此糜爛。但他何嘗沒有苦衷,國家養士,不正是為了今日?兵部給事中趙興邦日發紅旗督促大軍早日進兵,楊鎬又有什麼辦法,誰不知道趙興邦是首輔方從哲的門生?內閣首輔方從哲不通軍情,被明軍持有盲目樂觀的態度,又被府庫中缺乏軍餉糧草壓迫,自然想速戰速決,一勞永逸的解決遼東邊患。現在方從哲、趙興邦也是內心忡忡,寢食難安吧?
「 —, —」
敲門聲突然想起,打破了寂靜的氣氛,楊鎬早已囑咐過,沒有緊要的事情不要打擾,相信熟悉他習『性』的下人也不敢違抗。難到是奴酋已經進攻遼東了?沈陽太靠近邊牆,看來還是早日回轉遼陽吧。
楊鎬站起酸痛的身體,急忙打開房門,沒等他發問,下人就告訴他開原總兵官馬林急報到了。開原城、鐵嶺城可是沈陽、遼陽的北部屏障,若是開原陷落,明廷與葉赫、蒙古的聯系就會被切斷,那時遼東就危險了,他一再失利,朝廷安能再輕易放過他。
楊鎬也不顧什麼體統威嚴,幾乎跑著到了外面的客廳,監軍御史遼東巡按陳王庭、薊遼總督汪可受、遼東巡撫周永春已經坐在廳內,三人看見楊鎬,停止彼此間的私語,一起站起來。
「諸位大人,何事如此緊急,難道——」楊鎬顧不上客套的寒暄,直接問道。
「經略,這是開原總兵官馬林的文書,大人看一下就知曉。」陳王庭把戰報交到楊鎬手里,臉上略帶喜氣,只是慌『亂』的楊鎬沒注意。
楊鎬緊張的忙接過去,打開看了良久,才撫掌大笑︰「好啊,此事來的太及時,理應忙向朝廷報捷——」來回走者,自言自語一會,「那奴酋貝勒定要獻于京師,憑朝廷定奪。」
汪可受也道︰「原本馬林有私逃的嫌疑,不過既然其立有大功,朝廷也可令他將功折罪,駐守開原城帶罪立功。」
巡撫周永春『露』出久違的喜『色』︰「听是寧夏參將武安親自將奴酋俘獲,除此以外,還斬殺北虜精銳兩千余,獲戰馬三四千匹———」
「此事當真?」楊鎬對武安可是印象深刻,就是因為爭奪其所部,總兵杜松與北路主將馬林差點打起來,最後不得不折中將寧夏軍士一分為二,雙方這才罷休。
「定然不假。參將武安率殘部從尚間崖突圍而出,路上遇北虜緊追不舍,武將軍率軍返身激戰。鐵嶺駐將也派人匯報,所部損失近半,且人人帶傷,只得讓傷卒于鐵嶺休整。看來是前日到了開原城,至于馬總兵—,哼——」陳王庭對馬林是沒有好感,將他把怯懦的李如柏歸于一類,因為努爾哈赤同李家有舊,朝廷給事中李珍等人彈劾李如柏與建州勾結,「三路大軍盡喪,何故獨柏存?」要不是萬歷皇帝看在他父親李成粱的面上,早被下了大獄,現在只是召其入京回奏,明顯是朝廷有人替他開月兌。
楊鎬及在場幾位太需要這次的功勞了,忙派人讓武安親自把杜度及奴酋首級押送到沈陽城,他還要親自詢問察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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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原城,南門軍營。
武安告別征戰的日子,這幾日盡享布喜婭瑪拉的溫柔,每日呆在軍營,除了去馬林那里,就是和三位佳人廝混玩樂,這種舒適的日子讓他痴『迷』,他拼上『性』命博得軍功不就是為了安逸的生存嗎!
「好了,好了,別動,別動—,不要動,快好了——」武安一只手按著東哥的,不讓她『亂』晃打攪他的「工作」,另一只手貼近東哥的臉上忙活。
「相公,半個時辰了,蘇泰、烏塔娜兩個丫頭要進來見到可不好,還是快點吧」布喜婭瑪拉誘『惑』的紅唇輕吐嗔怪聲,不過看她幸福的模樣,並不反感自家相公對她做的事。
「好了,看看美不美—」武安拿起一面鏡子,捧在東哥面前。
「哎呀,相公—」只見鏡中顯現一個媚艷的麗人,兩條彎彎的秀眉猶如遠山含黛,俏麗圓潤的瓊鼻,烏黑明亮的秀發,嬌女敕白皙的雙頰,令人深陷泥潭的雙眸,微抿的嘴角似笑非笑再聞著令人『迷』『亂』的體香,是個男人就會發瘋。武安當然也不例外,放下手中的銅鏡,輕輕的上前扶起東哥坐著的身子,瘋狂的吻者她的唇瓣,很快動情的武安吸出柔軟的香舌,渡到他的口中「嘖嘖」有聲品嘗。布喜婭瑪拉這幾日被武安每日都折騰好幾次,身體敏感的很,漸漸感覺下面濡濕,內心也被勾起了**,熱烈的回應武安的調戲。
「姑姑,姑父,你們在嗎?」外面想起妮子烏塔娜的叫聲,陷于**的兩人被驚醒,只是剛才的纏綿太激烈,兩人分開雙唇,有長長的絲線連在中間,布喜婭瑪拉胡『亂』擦一下,嗔怪看了始作俑者一眼,相公含情脈脈的眼神讓她『騷』動,忙低頭整理被武安弄『亂』的衣衫。
兩人剛打掃戰場,烏塔娜就跑進來,後面還跟著姐姐蘇泰。武安恨的牙根癢癢,這兩個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作對,幾次打攪了他的「好事」,因為東哥的緣故,又奈何不得!
「姑姑,你臉怎麼紅了?莫非生病了?」烏塔娜親熱的偎依在東哥身上,見姑姑臉頰緋紅,呼吸也有些急促,有些怪但又不上來。一旁的蘇泰看看姑姑的樣子,有偷瞧一眼武安郁悶的臉『色』,突然想到什麼,像發現甚麼秘密似的,臉紅紅的低頭。武安正好瞅見她臉紅的一幕,看看東哥,又看看蘇泰,兩人相象的俏臉,只是一個艷麗,一個青澀,要是把姑佷兩個美人並排放在床上,那—,心中一熱,武安有些蠢蠢欲動,害怕被東哥察覺齷齪的心思,出丑不敢呆下去,忙找了個借口出去。
姑父出去,蘇泰『露』出笑臉,三個女人放下負擔全心笑起來。布喜婭瑪拉看見青春活力的佷女,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蕊,還沒展現最美麗的芬芳就如此動人,看來應早對相公了。昨晚武安話里有把蘇泰、烏塔娜許配他人的意思,被她嚴詞拒絕,家中相公就買了兩個女子,以後肯定不止這些,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自己的親人實心。相公無論品藐,還是地位,都不算虧待了蘇泰這丫頭。蘇泰情竇初開,明白姑姑眼含的深意,少女芳心早就心動,只是姑姑、姑父一直沒有表示,想到每次姑父看姑姑愛憐的眼神,蘇泰痴了
一來一回,直到農歷三月初九日,武安在開原接到經略楊鎬的命令,告別總兵官馬林,馬林現在也放下心來,楊鎬派人來告訴他,不再追究其敗兵的責任,朝廷那也會上書替他開月兌,只命他整訓軍士,聯絡葉赫、蒙古勢力,共同抵御努爾哈赤的後金兵。
先到鐵嶺城會合養傷的胡勇、許匠頭等軍士,把受傷的軍士安置在馬車上,又將石灰包裹的金兵首級帶上,沒有耽擱時日,武安命步卒也騎上繳獲的戰馬,一行兩千余人沿遼河直往南而去到達渾河西岸的沈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