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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玉兒的勸下,趙老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兩人長時間的討論之後,似是彼此有了什麼共識。
趙府在邯城可不是一般的勢力,既然那個雇主不怕其中的麻煩,還能出的起這樣的價錢,尋找殺手,買趙姐的命,可見其中的意義與問題極其微妙。根據初步的判斷,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趙家的競爭對手,或是什麼深仇大恨者,只有有利益相沖突者,才會做這樣沒有毒辣之事。
既然他們沒有將目標定在趙老爺的身上,而是放在了趙玉兒,可見其中還涉及到了一些顯目的問題。只是兩人在討論中,心態緊張,猶如驚弓之鳥,根本沒有考慮到那麼全面,他們只想盡快加大安全保衛,並出重金雇佣高手給予保護,最後就是盡快的解決問題,這才是他們所要的關鍵。其實也只有找到這個幕後作蛹者,才能解決真正的問題。
在趙府父女的討論之下,他們也決定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什麼虛張聲勢,只要暗中給予嚴密的防範,否則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幕後殺手就會暫時躲避了起來。因為這人既然動了殺機,只要趙玉兒未死,這個幕後者肯定還會有所行動,人就是這樣可怕的動物,只要上了一條不歸路,就算怎樣的開悟,勸,都沒有辦法返回。
「姐,今天怎麼不坐馬車呢?」翠兒有意的問道,馬車的移動速度可這轎子快上許多,可她並不知昨晚所發生的驚天大事。
「我最近較喜歡坐轎子。」趙玉兒有意無意道,她坐轎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後面的那些保鏢與高手能夠時刻與她保持距離,保障安全,這也是趙老爺子一力安排的,他已經是個不能令女子再懷孕的男人,他可不想老年再失去孩子。
「馬車不是更舒服嗎?」翠兒回了一句,要是坐在馬上之上,她根本就不必下地趕路,這麼辛苦。
「不要問了,快點趕路……」趙玉兒心事重重的道,滿腦子里盡是亂七八糟的畫面。
「翠兒,知道。」翠點點頭,嘴里不停地催促著。
「姐,你這次少爺能不能拿個文魁回來,給我們趙府添添光彩。」翠側頭問道。
「文魁,我倒是不指望了,能露個臉就已經算不錯了。」趙玉兒淡笑道,她自然知道那寶貝弟弟的斤兩,他的水平能有多少?若不是阿飛那個鬼靈精指導有方,不然恐怕這次連才子大賽的邊都夠不著。
趙玉兒想到此處,不由響起上次趙秀榮做的那首有關鵝的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輕波。」
嬌外的翠听著,不禁道︰「姐,我一直很怪,原來少爺就連字都認不出幾個,為什麼跟了那個臭阿飛之後,一下子就能吟詩作對,而且還倍受那個柳大人的推崇。看來諸葛龍飛真有出的地方,可他以前只是窮苦潦倒之人,最後還淪落到趙府當下人……」
「我也不知道,呵呵,不過,我想是山人自有妙計,阿飛的能耐實在有些高深莫測。」趙玉兒嘆道,她發現越與諸葛龍飛接近,就越難以了解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她也十分清楚,她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或許諸葛龍飛真有意想不到的地方,他越是神秘,越是深藏不露,而趙玉兒越是感到好。
「姐,你也高估他了吧,依我看,他不過只是個超級下流的壞蛋,一肚子壞水,可能是時候有接觸一點詩句,要不現在絕對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翠見趙玉兒如此夸諸葛龍飛,不禁有些不爽道,在趙府的下人里,也只有諸葛龍飛最不給她面子,時時令她難堪,她從頭到尾,只要能找到機會就進行人格誹謗。不過翠兒可算一名精明的下人,她的話很有技巧,不會過于直接,也不會表露太多痕跡。
趙玉兒笑著,默不作聲,她看了翠一眼,放下轎子窗上的紅布,不由閉目養神而起。
此刻,皇城書院內已經是人山人海,猶如潮水一般,觀看這次才子大賽的人越來越多,轉眼間,整個書院已經成了人的海洋,只要是能站的地方,皆被利用而起,甚至有人疊起了人梯,為了就是一睹才子們的風采。
大賽初賽的第一輪依然還在進行中,由亦子軒開頭之後,接著不少文思敏捷的參賽者,踴躍上前,其中不少同樣受到柳軒瑯等人的好評,但讓柳軒瑯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好的趙秀榮遲遲沒有上來,反而坐在位置上,神態緊張,如坐針毯。
「怪,難道秀榮是太緊張了,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詩句?」柳軒瑯趁著間歇將目光投到趙秀榮的位置上,猜測道。
「應該是這樣,多給他點時間,適應一下就好了。」柳軒瑯如此一想,輕模一下長須,繼續對上來的參賽者進行點評。
因為亦子軒的詩詞過于精妙,所以讓而後大部分的參賽者有些黯然失色,評委們也是寥寥數語,不久之後,就剩下極少的參賽者還未做出恰當的詩句來。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呆會你最後一個上,不要太急于表現,賽如戰場知道嗎?」諸葛龍飛出謀劃策道,以他的計劃,第一輪不過只是視牛刀而已,如果過于顯眼,反而會抬高評委的眼光,而且容易受到注意,尤其是那個年輕男子。
「知道了。」趙秀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絲毫沒有什麼主見,在他看來諸葛龍飛的話跟聖旨沒有什麼區別。
諸葛龍飛點點頭,目光再次望向評委席旁的那頂白色轎子,極為好。
很快地,除了趙秀榮外,所有的參賽者都已經作答完畢。
「還有人沒有作答嗎?」
「少爺……」諸葛龍飛頂了頂有些昏昏欲睡的趙秀榮。
「啊?」趙秀榮呆呆的反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