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在這樣緊張而又喧囂的場合下,諸葛龍飛終于開口叫道。
「該你了。好好表現一番……」諸葛龍飛聲的提醒道。
「哦,到我了…….我就這樣直接……」趙秀榮眨了眨眼,應了一聲,突然高舉雙手大聲叫道︰「我,我,我,該到我了。」
少爺叫著,就匆忙起身,身形跌跌撞撞地來到評委席前,看似十分慌張又帶著幾分興奮之情。
柳軒瑯見狀,朝幾位評委指了指趙秀榮,輕笑道︰「這就是我剛給你們提到的那位少年俊才,趙府趙老爺的公子,由于他的年歲較,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才子大會,難免會有些緊張。」「佷兒,你先不要緊張,慢慢來…….」柳軒瑯繼續道,這些話對于趙秀榮來,已算極其的照顧。
「哦。知道了……」趙秀榮吐了口氣,學著諸葛龍飛教的樣子深呼吸一口,又空懷自信的點點了頭。
「讓我好好想一想,一緊張就有點忘記了……」趙秀榮的記憶力還真不怎麼樣,他呆呆地看了看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無數雙的眼楮注視著自己,不免緊張地有些腳軟。
「他就是趙秀榮?」只听白色轎子內微微響起一聲沉吟,似乎有些失望之色,在她看來,趙秀榮並不像是個能做出那首鵝的人,更像一個草包型的敗家子,看起來慌張失措,胸無點墨的樣子。當然,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糧,她決定靜觀其變。
「秀榮,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柳軒瑯見狀,不時的出聲提點道。
「哦。」趙秀榮點著頭,看了一下諸葛龍飛,咳了咳嗓子,結結巴巴地,十分聲的朗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珍……月似雨鞋弓……」念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柳軒瑯幾人,低聲道︰「這個……這個行嗎?」
柳軒瑯和幾個評委相互看了一眼,因為趙秀榮的聲音因為太,以至于他們都沒有听清楚,也沒有那麼快領會。
「秀榮,你不要緊張,你再吟一遍,聲音大一點。」柳軒瑯皺了皺眉,出聲道。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珍……月似雨鞋弓……」趙秀榮如同靦腆的姑娘,羞羞答答地又念了遍。
「看來還真是緊張……」柳軒瑯笑了笑,雖然這次的聲音也不大,但剛才好多了,嘴里隨著吟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珍月似雨。不錯,不錯,越想越美,越回味越有境界,各位的意見如何?」著,他繼續陶醉般的看向了幾個評委。
柳軒瑯作為主考官,也只主要的負責人,既然他都好了,幾個評委自然也跟著附和稱道,因為听剛才的對話,他們就知道這個趙秀榮和柳軒瑯的關系非淺,就算吟的再爛,多少也要給點面子,況且這首听起來也算不錯,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更多的回味。
「好,好,真是太棒了……」眾評委又是點頭,又是附和了幾句。
「我可以下去了嗎?」趙秀榮緊張的問道,他可是沒有半點把握,他把諸葛龍飛教的詩句背完之後,心里早已亂成了一團糟。
「很好,以你的這首詩絕對可以進的了復試。先下去吧,別緊張,好好再準備一下。」柳軒瑯似乎已經有了決定,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目光。
「啊……」趙秀榮大氣一舒,點頭哈腰的趕忙退下,柳軒瑯的一番話終于可以讓他的心慢慢鎮定了下來。
「師傅,我剛才背的怎麼樣?可是按你的的,帶著動作,帶著感情……」趙秀榮回到諸葛龍飛身邊好,對他眨了眨眼楮道。
「不錯,不錯,有演戲的天賦。不過你那表現出來的情感,根本就沒有到位。可能你是第一次上場,看起來十分緊張,下回要注意一點,你這樣是不行的……」諸葛龍飛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景,一臉壞笑道,原來剛才趙秀榮的緊張是刻意演出來的,為了就是博取同情分,掩人耳目,不會過早暴露目標。
此刻看來,果然達到了一定的效果,因為最後一個出場,所以大多數人都興致缺缺,並沒有注意到趙秀榮,只看到他緊張的表現,就認為他沒有什麼競爭力,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發制人,才是真正的王道。
一旁的白色轎子內的女子,微微沉思,自言道︰「這首雖然不錯,但起那首鵝,卻要差了許多,有的意境還是不夠,可能前後的詩句所要表現的東西沒有統一到位,不像是一個人做的,如果稍微修改一下,那就格外出眾了。」
「不過我怎麼感覺這里頭有些怪,真是非常怪。」
轎中的女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著,目光不由注意到趙秀榮身旁的諸葛龍飛,見兩人神態似乎有些怪異,更是琢磨不透,又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而就在人群之中,一個最好的位置,趙玉兒俏麗的身影在人群中慢慢陡然而現,身旁跟著的是翠,兩人恰好目睹了趙秀榮緊張的一幕。
「姐,少爺看起來好像很緊張似的,不知道……」翠也有些驚慌的道。
「是啊,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賽,難免的,不過……」趙玉兒從來時到現在,依舊陷入沉思,這時才凝眉道。
「不過什麼,姐,你今天看起來非常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翠關切的道。
「我覺得秀榮他似乎緊張過頭的,以他的個性,應該不至于如此,感覺有些納悶。」趙玉兒不愧身為少爺的親姐姐,兩人在一起長大,互相之間也最為了解。其實從細的情景,就能立刻看出什麼,她感到有些隱約的不妥。
「馬上就要宣布結果了,不知道少爺還需要不需要進入第二輪,還是直接進入復賽?」翠抓著錦帕,擔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