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將自己買的禮物送給了陳化和陳潔的兒子,他並沒有買一些好酒來和陳化喝,因為蘇揚知道,再多的酒他喝著也沒什麼反應,不如隨意喝一些,哪怕是啤酒也成。《》www
陳潔的兒子雖然戶口本上沒有改名字,不過陳潔已經將他的稱呼改了,以前跟著丈夫姓,現在就得跟著她姓,陳正。
名字取得很簡單,因為陳潔希望兒子是一個正直的人。
小陳正很喜歡蘇揚送的ipad,早想買了,但媽媽始終認為這東西會影響學習成績,但今天蘇揚叔叔買來了,媽媽並沒有責備,還讓自己好好兒保管。
陳化遞了一根香煙給蘇揚,雖然咳了幾聲,但還是毅然將嘴上的香煙點著,「咳咳,咳,呵呵,蘇揚,這次陳潔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你呀,我們家和你真是有緣,哦不對,是我們家沾了你的光,哈哈。」
蘇揚也將自己的香煙點上,很小心的拍了拍小陳正的腦袋,「叔叔和你爺爺抽煙,你到房間里玩。」
小陳正很听話,雙手捧著ipad,開心的跑開了。
陳潔站在客廳里,雙手交叉放在小月復上,笑著搖了搖頭,兒子還真听蘇揚的話,「爸,蘇揚,你們先聊著,我進廚房去弄菜。」
蘇揚往廚房方向大聲講道,「陳姐,一葷一素一個湯便成了,別弄得太復雜。」
「那怎麼成,就算吃不完,也得把你這個貴客照顧周道。」
蘇揚不再和陳潔客氣,想了想,轉向陳化。
「陳主任,您就陳姐一個女兒嗎?」
「我還有一個兒子,一直在沿海做生意,是被我給攆跑的,呵呵,打著我的招牌四處招搖,我狠狠收拾了他一頓,他便一怒之下離開了安中省,都好些年了,除了有一年發了些財打過電話,一直沒和我們聯系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對呀,蘇揚想了想,自己有一次和祝姐從市里回來,在路上踫到了陳潔,當時陳潔坐自己的車,告訴過自己她還有一個哥哥在沿海做生意。
蘇揚看著陳化,他的雙眼只需要輕輕一擠便能擠出眼淚來,他很想兒子了。
應該不是今天提到才會這樣的,蘇揚認為,只要有旁人提到他的兒子,他肯定都會這樣,才幾年沒見,便這麼傷感,如果他知道晴晴還活著,如果晴晴站在他的面前,那他肯定會很激動的。
蘇揚繼續的試探著,「陳主任,您就只有兩個孩子?」
陳化不明白蘇揚的意思,「對呀,就兩個。」
話已經到嘴邊兒的,蘇揚已經不能再忍,馬上接著問起來,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陳主任以前高高在上,一定有別的女人吧,呵呵。」
陳化的臉板了板,想氣也氣不起來,這個蘇揚問題如此奇怪和過火,誰不生氣呀,其實擺明了,蘇揚就是認為自己這個領導在外邊兒有女人。
但蘇揚是家里的恩人,陳化忍受住蘇揚的冒昧,慢慢的展開笑臉,「哈哈,小蘇啊,你想多了,我這輩子就陳潔她媽媽一個女人,既使多年前她便離開了,但我仍然潔身自好,心里始終擺著她媽媽。」
陳化看著蘇揚,發現他並不相信似的,「小蘇,你問這事兒是什麼意思?」
蘇揚左想右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原因,男人嘛,偷腥是可以理解的,蘇揚故意放低了聲音,「陳主任,菊花節開幕那天,我看到您和一個年輕女人一起在菊花古鎮門口換衣服,呵呵,沒事兒,我不會到處亂講的。」
蘇揚無非就是想陳化親口承認,他是一個風流的男人。
但蘇揚的想法錯了,陳化當時身邊的女人是他的佷女,知道菊花節開幕,所以到古鎮陪著陳化一同游玩的。
這,這,這,蘇揚听了陳化的解釋,發現自己像個「小人」一樣,一直以來,自己都錯怪了陳化,陳化是一個正直的人。
但蘇揚無法理解,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無情無義的拋棄自己的女兒,蘇揚已經決定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不如直接問出來,「陳主任,十九……」
十九年前還沒講完,陳潔已經在餐廳了,正慢慢解著腰間的圍裙,「行了行了,還聊呀,過來吃飯喝酒了,邊吃邊聊。陳正,出來吃飯了。」
陳化沒有等蘇揚把話講完便站了起來,「呵呵,小蘇,來,嘗嘗我泡的白酒。」
蘇揚當著陳潔的面兒,可不能繼續追問,只能再等時機了,一會兒把陳化給灌醉了,然後陳潔去洗碗,自己便能繼續套出答案了。
陳潔端起了酒杯,笑容從內心到臉上,「蘇揚,爸,恭喜我吧,我算是徹底解月兌了,這杯酒我就厚著臉皮請你們敬我,祝我開始新的生活。」
蘇揚拿起酒杯與陳潔踫了踫,「好啊,我祝陳姐能萬事順心,一切開心就好。」
「是啊,什麼主任,不當也成,只要人能平安,什麼都不重要。」陳潔看了看天花板,一口將酒喝下。
三人都喝了很多,蘇揚和陳化也勸不住陳潔,陳潔一個勁兒的喝著酒,最後自己將自己灌醉了,有些坐不穩,陳潔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飯菜我來收拾,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聊著。」
蘇揚見陳潔走了兩步翩翩倒倒,立馬起身扶住陳潔的手腕,「慢點兒,我扶你回房間。」
陳潔到了床邊,一下子倒了下去,但表現得很開心,「蘇揚,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很久沒有這樣的輕松了。」
因為喝過酒以後體溫上升,陳潔覺得有些熱了,而且心里並沒有把蘇揚當外人,居然將短裙的肩帶解開,一直滑落到內衣上。
內衣有花邊,淺桃紅色,內衣間的深溝被蘇揚盡收眼底,不管近四十年的女人是否下垂,下垂到何種程度,但在內衣里放著,令蘇揚有一種想去探索的沖動。
蘇揚一驚,非禮勿事,連忙將床上的被子輕輕蓋在陳潔身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睡吧,開心可不等于要喝醉。」
小陳正也回房間了,現在又剩下了兩個男人,蘇揚和陳化聊起了工作中的事情。
陳化對蘇揚的傳聞也有所耳聞,蘇揚和高市長有些關系,加上蘇揚的能力,以後要成為一個副處級或正處級領導,是沒有什麼障礙的。
陳化現在是副廳級,在從縣委書記調整到縣人大主任時,級別上了一級,可以說是目前萬花縣四套班子中級別最高的人,李杰和劉宇也只是正處級。
雖然沒有任副廳級的實職,但陳化對為官之道也深有研究,畢竟是執掌一縣的帥印多年,很多經驗對于現在的蘇揚來講,都是很寶貴的財富。
陳化沒什麼可以給蘇揚的,所以傳授他的為官經驗,希望以後蘇揚在仕途中可以借鑒一二。
聊著聊著,蘇揚也沒有什麼隱瞞,陳化這才知道,蘇揚和高恆景也只是認識,根本談不上是一個圈子的人。
陳化皺了皺眉頭,這樣來講就很危險了,有能力有政績是基礎,有關系有後台才是真正的升官的敲門鑽,如果按蘇揚的說法,高恆景只是知道有他這個人,而且現在有一定的印象,如果能再拉近距離,還是可以運作的。
「蘇揚,你現在是正科級的局長,要想成為副處級干部,必須在市里有人,哪怕一個副市長和市委常委,都可以幫助你,你一定要想辦法和高恆景再拉近關系,高恆景的年紀,他還有很大機會往上升遷。」
蘇揚厚著臉皮隨意問了一句,「陳主任,您在市里有沒有什麼關系,給我介紹介紹,我不能指著一處下注呀。」
「這個……」
陳化欲言又止,「雖然有一個人,哎,小蘇,可能幫不到你,因為多年前有件事情我和他爭執了一番,從那以後,再也沒聯系過。」
哎,說了等于沒說,還得靠自己和高恆景進一步聯系才行,工作談完了,也是時候算算家事了,蘇揚遞上一只香煙。
「陳主任,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證實,請您如實回答。」
蘇揚的樣子很嚴肅,陳化吸了口煙,「嗯,你說。」
「大約在十九年前,您是不是在以前的萬花縣車站遺棄了一名女嬰。」
陳化的手指開始發抖,僅抽了一口的香煙,也被他熄滅在煙灰缸里,蘇揚怎麼會知道!
那是自己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一個女嬰呀,那麼幼小的生命怎麼能讓他自生自滅,雖然自己後來回頭到車站里尋找,想將這女嬰收養,但是已經晚了,女嬰已經被人抱走了。
十九年前的信息和網絡哪里像現在,家里能有一部電話,已經是很富裕了,所以丟失一個人,想找根本無法找到。
「小蘇,這女嬰身上有一塊玉佩,中間還刻著一個‘化’字。」陳化痛苦的回憶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蘇揚想著妹妹天真無邪的樣子,又想象著她嬰兒時被遺棄在車站的草叢中哇哇大哭的情景,蘇揚心里的火壓不住。
「陳主任,那個女嬰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已經長得婷婷玉立,你是不是心里很內疚,你是不是很痛苦,作為一個父親,你根本沒有盡到你的責任!我真不明白,就算是你為了保你的官位,不能把這個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女嬰留下,你也不應該直接將她扔掉!萬一她死在路邊?萬一她被壞人抱走……」
陳化听著蘇揚越來越激烈的言詞,低下了頭,「是,這事情是我一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小蘇,但那女嬰並不是我的孩子。」~看首發無廣告請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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