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講著講著便停下了,啊!
晴晴不是陳化的女兒,靠,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www
「陳主任,那她身旁那塊刻著‘化’字的玉佩怎麼解釋。」
陳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里有一個化字,她玉佩上也有一個化字,這只是巧合,我真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我只知道……」
陳化頓了頓,他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出這個人,「小蘇,這個女孩現在在哪里?」
現在已經問清楚了,妹妹和陳化沒有直接的關系,蘇揚的火氣也小了不少,「我母親十九年前在車站里撿到了她,我當時還小,後來一直以為她是我的親生妹妹,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她是母親撿到的,現在她已經在江都大學上大一,過得很好。陳主任,現在請你告訴我,她那沒良心的父親是誰。」
陳化並不知道蘇晴的父親是誰,十九年前,陳化只是萬花縣農業局局長,因為工作中的聯系,和樂平市當時的農業局副局長成為了朋友。
一榮俱榮,朋友當上了農業局的一把手,當時的農口部門權力很大,工業還沒有興起,房地產沒有興起,所以農業部門一直是市里的重要支柱,在朋友的運作下,陳化也被提拔為萬花縣副縣長。
有一日,這位朋友找上了陳化,請他幫一個忙,領導干部對外都是完美的形象,但有位領導卻在外邊兒和別的女人有了感情,還產下一個女嬰,那個女人因為難產,生下女嬰以後死了,雖然領導很悲傷,雖然女嬰是他深愛女人唯一的血肉,但沒辦法,為了保持對外的正直形象,領導不能要這個女嬰。
朋友告訴陳化,這個女嬰領導不能要,所以忍痛決定要遺棄,讓陳化在萬花縣找人多的地方將女嬰放下,讓別人收養這個女嬰。
陳化按照朋友的意思,便將這個女嬰放在了萬花縣車站的草叢中,最後準備離開時,心里糾結了很久,想到不如自己收養下來,這個女嬰挺可愛,陳化心中掙扎著,最後調轉回來想找到女嬰,但已經找不到了。
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陳化和他朋友鬧翻,在幾年以後,朋友突然又提到此事,讓他將那名女嬰找到,陳化當時就發火了。
為什麼當時不安排自己找人收養,非得把她遺棄,為什麼女嬰的父親以前不想要她,現在又想找回來,過了幾年,上哪里找呀,此事得秘密進行,不可以對外公開,陳化哪里有辦法,所以和朋友吵了一架,最後兩人的聯系便越來越少。
陳化私下也找尋了很久,但毫無音訊,不得不放棄。
陳化閉了上閉眼,「小蘇,事情就是這樣,我到現在也很內疚。」
蘇揚倒是清楚了陳化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一個正直的人,但現在也不知道妹妹的親生父親是誰呀,而且中間人肯定知道,也就是陳化的朋友。
「陳主任,能告訴我,你以前那位朋友是誰嗎?」
蘇揚和那女嬰從小長大,陳化告訴他也無妨,這也算是蘇揚的知情權,「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李志翔,正廳級干部,他也是官運亨通,從一個市農業局局長當到了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也是一個有機會更進一步的人。」
蘇揚听了很震驚,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這官兒得多大呀,樂平市的領導蘇揚都感覺是高高在上,省委的領導更是讓蘇揚覺得極其神秘。
如果說陳化的朋友李志翔都是如此的級別,那蘇晴的親生父親理論上便是更大的領導,蘇揚搖了搖頭,可笑啊,自己還想幫妹妹討回說法,一個陳化已經很頭痛了,現在居然冒出更大的官兒。
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萬花縣安監局長,在這些領導心里,這是一個官兒嗎。
「陳主任,能不能麻煩您和李志翔取得聯系,我想幫我妹妹找到她的親生父親。」
陳化想了想,這到是蘇揚結識高層領導的一個機會,自己現在有了那女嬰的消息,李志翔那里自己也可以恢復聯系了。
「好,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到江都市見一見李志翔,你等我的電話。」
蘇揚從來沒有過想通過妹妹身世結識高層領導的意思,妹妹的家世居然這麼有來頭,這是蘇揚之前並沒有想到的。
暫時從陳潔和妹妹的事情中抽身出來,蘇揚一頭扎進了安監局的工作中。
「謝局,縣人大的議案完善好沒有,弄好了你就把答復送給陳化主任,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他會召集代表們把滿意的意見填上。」
陳化那里簽字已經不用自己出馬了,謝歡一個人便可以搞定,而且陳化可不會和自己計較。
蘇揚在辦公室里掛上電話以後,楊月敲門走了進來,「蘇局,你找我。」
「嗯,坐吧,有個情況向你了解一下。」
蘇揚翻開桌上的一份文件,是樂平市國土資源局、安監局聯合發文,關于開展全市廢棄礦硐(井)普查、整治關閉工作。
楊月仔細看了看,「蘇局,這種事情你簽給我處理就行了,我們縣里的礦權開采本來就剛開始批量放開,以前很少的,我想不會超過十處。」
蘇揚對于廢棄礦硐是給予了足夠的重視,雖然縣里以前的礦產開采很少,但這些企業在開采完畢以後,不徹底將礦硐(井)關閉,會引來很多別的用心的人對殘余的礦產進行開采,而且還有人會在那些洞中居住、玩耍,一旦發生垮塌,非死即傷。
蘇揚從網上了解到,特別是近年來,由于部分礦種礦產品價格不斷上漲,受利益驅使,少數不法分子擅自進入廢棄的礦硐(井)盜采殘余礦產資源現象時有發生,有的還造成了人員傷亡事故,不少的國土、安監高官落馬。
其實這些事情領導們只負有監督管理的領導責任,沒出事情倒好說,真死了人,不管你這個局長知情不知情,都會被處理。
這次的工作不僅是普查,而且得馬上進行整改,雖然不到十處礦硐,但蘇揚還是想把一張完美的報表報到市里,保證這些廢棄礦硐的徹底關閉。
「楊局,這普查很容易,但責任很重大,我們必須將這些廢棄礦硐關閉,讓采礦的企業出錢去弄,誰不願意,以後就禁止其參加采礦權的競買,取消辦理其正在開采的礦山延續手續。還有,除了這幾處有合法手續的礦硐,其他的呢,我們還得全面排查一下非法開采的情況,有必要的話,將最後的結果通報公安機關處理。」
楊月想了想,蘇局考慮得是不是太多了,而且想得太理想,「蘇局,縣里的廢棄礦硐就那麼幾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試點時批準的那批,早就廢棄了,而時那些企業根本聯系不上,我想有的已經工商注銷了也說不準,他們才不會增關閉,要關也得我們安監局出錢,很麻煩的。」
蘇揚听了楊月所講,確實有這個問題,時間太長,這些企業可能已經找不到了,「楊局,你先去模一模底,然後咱們再踫踫頭,要做就做好,咱們到時候把廢棄礦硐封好了,再把報表報到市里,注意一下上報時限。揚局,務必每一個點,你都要親自去看看。」
經過楊月的初步掌握,萬花縣合法的礦硐已經廢棄的一共有九處,八處在海棠鎮,一處在芙蓉鎮,九處廢棄礦硐都沒有進行關閉,確實存在極大的安全隱患。
楊月和兩個鄉鎮的領導談了談,芙蓉鎮是最爽快的,對于一個旅游區域,張小路和牛大皮對于消除安全隱患舉雙手贊成,這批新的采礦權芙蓉鎮便極力阻止,但仍然公開推出一個三號礦山對外拍賣。
張小路告訴楊月,蘇揚現在是安監局長,那芙蓉鎮和安監局長便是兄弟單位,錢不重要,本來芙蓉鎮僅有一處廢棄礦硐,人工和石料土方安監局什麼也不管,芙蓉鎮自行解決。
但海棠鎮不是芙蓉鎮,人家的黨委書記是縣委常委,楊月到了海棠鎮,僅一名副鎮長接待,說到廢棄的礦硐,副鎮長告訴楊月,鄉鎮沒有事情可以做,要封就封,安監局自己出錢、自己請人去做,鄉鎮沒空管這些事情。
人家也有人家的理由,隨著政府工作的規範,很多權力向政府各部門集中,鄉鎮慢慢成了一個大型的居委會,像個物管公司,沒有權力,只有服務,既然現在采礦權出讓都是縣里在弄,那這些擦的事情就是縣里的事兒。
干林拿著已經填好幾欄的報表,車里問起了楊月,「楊局,現在還說不上馬上封閉吧,這次我們只需要把普查清況報上去,整改措施寫上去,具體的整改可以放在下一步。」
楊月也知道干林說得沒錯,但蘇揚的責任心確實很重,以後確實會整改,但在報表之前整改好了,把九處廢棄礦硐封閉以後再把表格報上去,不僅普查的事情了結了,安全隱患也及時消失了。
「小林科長,蘇局的要求嚴格,咱們的任務不是把表填好,把整改措施寫好,我們的任務是把這些安全隱患全部消除以後,再把報表報上去。」
干林點了點頭,蘇揚的層次和水平就是比一般的領導高出很多,這事情是上面安排的政治任務,但蘇揚不這麼看,他把這事情當成了為群眾解決安全問題來做,目的是相同的,但出發點不同,做法不同,蘇揚的安排,會讓群眾早日消除隱患。
干林又充滿著熱血,蘇揚做事情,就是讓人有爽快的感覺,出發點不是應付檢查,而是為群眾服務。~看首發無廣告請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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