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請您出去,我要洗澡換衣服。」安寧冷漠地下逐客令。
蕭絕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的笑,他自顧走到安寧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說道︰「女人,你真是很對我的胃口。」
說完,他轉身便消失在了門外。
他一走,安寧馬上將房門緊緊反瑣,而後推開窗戶,連做幾個深呼吸。和蕭絕燚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她都是緊張的,這樣不行,早晚她會像弦一樣崩斷。她必須以最快速度回到正常軌道上來。于是,她撥通了助理lisa的電話。
「安小姐,這幾天你去哪里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跟著你的那個土著也消失了。王千山急得連續向公司打了三個投訴電話。」
安寧冷笑,若不是因為自己不得已要借助明珠這個平台,她才不屑跟王千山這種人打交道。
「我現在很好。你馬上幫我安撫一下王千山,就說我已找到蕭絕燚,明珠的事要他不要擔心。」
「我知道了安小姐。」
安寧收起手機,換上便裝,走了出去。一走出房門她才意識到這里是巴西有名的達卡塔爾酒店,毗鄰巴西及阿根廷邊境的伊瓜蘇瀑布,環境壯麗迷人。充滿葡萄牙殖民風格的兩層高建築座落于國家公園內,為南美洲最景色優美的位置。蕭絕燚選擇這里入住並不奇怪,因為這家酒店一向都只對世界峰層人士開放,也就是說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想到這里,安寧不禁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
「既然安小姐已經徹底恢復了,不如陪我去打高爾夫。」不知何時,蕭絕燚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他一身藍白高爾夫球裝,顯得偉岸挺拔;柔軟的黑發安靜地伏在那張剛毅、菱角分明的面孔上方,泛著健康的光澤。他單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隨意地拿著球桿,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似乎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何為貴冑天成?估計說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
安寧看了看他身後的球童,秀美微微蹙起,靈透的眸子淺淺蕩漾,她看著蕭絕燚,抱歉地說︰「真是對不起蕭先生,我不是很感興趣。」說完,她便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但不想蕭絕燚的球桿比她的速度還要快。
「安小姐,這麼著急做什麼?」他用球桿擋住了她的去路,「我們的正經事還沒開始談呢?」他低頭看著地面,雖然焦點並未在安寧身上,但她總覺得那邪魅的眸光從未離她很遠。她很怕他的眸光和笑意,因為她琢磨不透。
她輕嘆一聲,看樣子這次她又逃不掉。
「我去換衣服。」
「不必了——」蕭絕燚看了一眼球童,說道︰「今天還差一個球童,安小姐,我覺得你很這方面的潛質。」
安寧以為自己听錯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指著自己問︰「蕭先生是讓我給你當球童嗎?」
蕭絕燚鄭重其事地點頭,「我覺得安小姐很適合!」
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安寧惡狠狠地盯著蕭絕燚。
達卡塔爾酒店高爾夫球場
一馬平川的果嶺風光,白雲如絮,綠草如茵。蕭絕燚慵懶地拄著球桿,目光迷離地看著四周。「小姐!」球場服務人員看安寧踩著高跟鞋,馬上過來阻止,「您必須換鞋。」
這時只見蕭絕燚迅速看了一眼那個服務人員,用一種陌生語言說了幾句,那人馬上畢恭畢敬地給他鞠了一躬,迅速離開了。
安寧雖然沒听懂他說了什麼,但卻听出那好像是類似于阿拉伯語的一個語種。
「你是這里的老板?」看著剛才那人的神情,安寧猜測他們剛才談話的內容,但蕭絕燚卻不置不否,一言不發,只是忽然揮桿,將一只球打飛了出去,「安小姐幫我撿球吧。」他笑得人畜無害,只是那囂張揚起的嘴角,難以掩飾他的惡劣。
安寧看著那只飛出50米開外的球,真是火冒三丈,蕭絕燚這個混蛋,一定要這麼折磨她才開心嗎?她賭氣地跑出去,將白球撿了回來。
如此反復,十幾個回和下來,她已大汗淋灕,陽光雖然燦爛但卻異常溫和,留著汗水曬著太陽,安寧覺得自己的感冒好像徹底被驅趕走了,這種治療方式好像比吃藥效果還好。
「安小姐,感覺如何?」蕭絕燚揮舞著球桿,好整以暇地看著安寧,看她小臉逐漸由蒼白變得紅撲撲的,這個女人表面上開來似乎是絕頂聰明,但實則是傻得可愛。看她呼哧呼哧地跑著撿球,他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最後一次,他用盡全身力氣將球打飛百米以外,之後便坐到長椅上喝水。
「安小姐,最後一次,請把球撿回來吧。」
安寧冷笑著,破釜沉舟地月兌掉了高跟鞋,走了過去。她頂著太陽,大汗淋灕,傻乎乎地拿著球回來,卻見蕭絕燚戴著墨鏡,舒服地躺在長椅上休息,于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安寧,將球扔到了他身邊。
「蕭先生!」安寧火很大,但蕭絕燚不等她開口便說︰「安小姐現在是不是感覺舒服了很多?運動勝過任何一種感冒藥!」他摘下墨鏡,目光深沉地看著安寧。安寧忽然意識到,蕭絕燚不是在整她,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運動出汗,早點恢復。于是心中的怒火頃刻間熄滅了不少。
「謝謝。」安寧藏起內心的起伏,波瀾不驚地看著蕭絕燚。額前絲絲縷縷的碎發被汗水沾濕了,緊緊貼在臉上,精致的小臉白里透紅,好像六月的荷花。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蕭絕燚的手帕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他細心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汗水,不無憐惜地自語道︰「女人天生就是虛弱。安小姐,我覺得你應該加強鍛煉。」
于是安寧的心再次露了半拍。
「明珠的資金鏈凍結已解除,安小姐可以放心了。」蕭絕燚坐回躺椅,他雙手交握,雖然是仰視安寧,但那種迫人的氣場還是讓安寧很有壓力。
安寧嫣然一笑,沉靜地說︰「蕭先生,那我們可以繼續較量了。」
蕭絕燚扯動嘴角,稜角分明的下巴微微內收,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你不會放棄明珠,我不會放棄你,安小姐,看我們誰是最後的贏家。」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曖昧迷離,鷹隼般的目光逡巡在安寧那張睡蓮般沉靜的臉上。安寧確信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神情。
「今晚八點,噴泉廣場的露天酒會,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伴。」蕭絕燚用交握的雙手,頂著下顎,有力的雙肘放在修長的大腿上。呵,他想得還真是夠遠的,原以為他這樣捉弄她,是為讓她趕快好起來,沒想到他還有更深遠的打算,讓她當他的女伴。安寧想都沒想便果斷拒絕。
「對不起,蕭先生,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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