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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轉臉望去,卻是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姑娘,雙手捂著臉,正在大叫,「爹!你這是干什麼!女兒在書院里,怎麼能讓男子在這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像殺豬似的!」
「儀兒,你怎麼今天想起來到爹爹這里來了。」
「一來就看見這些,真是晦氣!爹爹,你快讓他們穿好走開。」女孩著急地嬌嗔道。
原來是莊夫子的女兒,莊若儀。平素都在城里住著,偶然來住一段時間,恰趕上今日。
「行了,你們都穿好散去吧,記著明日的拜師儀式,切入遲到。」莊夫子揮揮手。面對女兒,倒是一臉的慈祥和睦。
這就是天意如此麼?若兮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莊若儀一直背著臉,很不耐煩的樣子等著身後的青年男子們都散盡了去。
長安輕輕拍了拍若兮的肩膀,若兮輕輕嘆了句,真是命大,命大。
孤零零地站在太陽底下的沁竹好像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轉身回到人堆里,跑到長安和若兮身邊,仿佛是尋求庇護一樣。
「沁竹賢弟你的身上的病還真是多。這身子骨可要好好養才是。」長安不無擔憂地道。
「呃……我……呃……大概是,我……早產的緣故吧,自幼就是多病的很,所以此番來書院,父母大人也是多有不放心。」沁竹撓了撓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樣子。
若兮淡淡地穿好自己凌亂的衣服,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沁竹,「沁竹賢弟當是要多走動走動,對身子才好。我這有方子可以緩解皮膚的不適癥狀,回頭拿給你一帖吧。」
「林兄很懂得醫術嗎?」沁竹好。
「略通罷了,只是好就學了點。」
「她啊,我還沒有見過她不會的東西呢。」長安揶揄道。
若兮斜睨了他一眼,很有些撒嬌的樣子,只是外人自然看不出來。
「唉……你們兩個感情真好,真是叫人羨慕,我若也有這樣談得來的兄弟,就好了。」
「沁竹家里不是有兄長和妹麼?」
「兄長草莽,不讀書,妹,妹,畢竟不同……所以,也那麼相與你們做兄弟。」
「現下我們可不就是兄弟了,你怎麼又這樣生分的話。」長安故作不快狀。
「好啦好啦,我們趕緊回去,別只顧在這太陽底下站著了。」若兮整齊地系好了扣子,招呼你來我往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