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沁竹……天下竟真有女扮男裝同男子一同去讀書的女人麼?呵,這,可有意思了。
而這一日,若兮隨同長安和沁竹一起私自入了較遠的後山,是夫子向來不讓去的地方。
回來的路長,恰逢下起了陣雨,一時被阻塞在了途中,遲了課時,更是動用了同窗來尋找,因此挨罰是一定的了。
想起上一次被徹夜罰抄《論語》的事情,心中沮喪,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學堂。
卻忽然見學堂里大大堆滿了禮盒。
「林若兮,長安,于沁竹!你們跑到哪里去了,連書也不用念了嗎!」莊夫子站起來,手里拿著戒尺,氣勢洶洶的樣子。
「平日里最恨你們頑劣!」
夫子責罵著,康江寧則在一邊做著鬼臉,幸災樂禍不已。
此刻夫子身旁則有一公子回過身來,陌生面孔,英軍絕倫,恐怕連女子也要自慚形穢,目光在他們三人當眾細細搜尋起來,像是在辨認什麼。
沒錯,此人,便是郡王沈禹初了。
「手都給我伸出來!」莊夫子舉起了手中厚實的戒尺。
「夫子!」沈禹初連忙一個閃身攔住了莊夫子,「晚生第一天入學,還請夫子也效仿當今天子,大赦天下之善舉,寬恕了我的這些同窗才是,不然,這喜事就成了幾家歡喜幾家愁了。」
莊夫子笑了笑,「也好……你們幾個……素來調皮,有今日,就絕沒有下一次……今日,為師就看在沈郡王的面子上饒過你們。只是處罰絕不可免。到前院舉著四書給我跪上兩個時辰,下課就去!」
「是……」若兮三人悻悻答道。
「夫子,還請以後喚我禹初便是,我即來了這里,便是夫子的學生,若還以郡王相稱,晚生還如何立足?」沈禹初向莊夫子拱手道。
「那老夫便多有得罪了。」莊夫子連忙回禮。
沈郡王?禹初?若兮在心里飛快地思度著。難道他就是沈傅禧的獨子沈禹初?堂堂郡王,不是應當在皇家學堂里伴讀麼?怎麼好端端跑到這里來了?
若兮想著,便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