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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想著,便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
沈禹初轉過身來,也向若兮等人拱手道,「在下沈禹初,有禮了,今日也算有緣。」
「在下長安。」
「林若兮。」
「于沁竹……」
「于沁竹……」沈禹初重復了一遍沁竹的名字,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掩飾得恰到好處的女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流露出一絲笑意,「幸會幸會,以後還請各位多多照顧了。」
「一定一定……」
沈禹初也不等夫子安排,徑自坐到了沁竹旁邊空著的位置上去,不時還扭頭看一眼沁竹,若有所思的樣子。
沁竹有時遇上他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轉眼下了課,若兮他們三人便抱著書來到了前院,自覺跪在**的石磚地面上,舉起書來,開始受罰。
同窗一開始都紛紛在旁邊嘲笑圍觀,尤其是康江寧等人,更是好不快活地著風涼話。
後來,覺得無聊了,也笑夠了,便漸漸散去了。
夫子偶爾來巡查,再教兩句,教訓一番。
「長安,我們真的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沁竹跪了一個時辰,已經漸漸體力不支了。
「是啊,我們不離不棄,要受罰就一起受罰,沒事的。」
「那以後就算我單獨受罰,你也要這樣陪我好不好?」
「都是好兄弟,自然是一定的!」
這樣的話听在耳朵里,若兮跪在地上也如坐針氈,覺得自己連在這里受罰也都是多余的一般。
天色漸晚,一個半時辰過去,三個人都有些頭暈目眩,難以支撐了。
「我不行了……」沁竹手中的書怦然落地,整個人向長安倒了過去。
而此刻若兮也幾乎快要被太陽炙烤得暈了過去,還在勉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沁竹倒在了長安的懷里,長安嚇了一跳,連忙呼喚沁竹的名字,「沁竹!沁竹!沁竹!!!」
可是沁竹的額頭連連落下汗水,面色蒼白,顯然已經是昏厥過去了。
長安用力撐起自己僵硬的雙腿,努力地想要抱起沁竹。
此時此刻,若兮也到了自己的極限,兩眼一黑向一邊倒去,生生砸在了堅硬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