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後有機會,我約林兄一見,風塵女子而已,林兄這樣的雅士恐怕未必放在心上。請。」沈禹初伸手讓道,若儀便跟著一起離開了。
三個人這樣的組合,著實怪異,恐怕心里最別扭的還是若儀。
傍晚金陵,極盡繁華,可是汩汩的水流,暈染落日,卻有倏忽的蒼涼。
若兮的心,在這一刻又回到了現實離開,可恨今日的酒喝得清醒,未能醉人,或許,是對沈禹初,還有些戒備。
這樣想著,扭頭看了禹初一眼,卻見若儀也一樣不時偷偷抬頭來觀望他的神色。
就像,就像沁竹會時不時這樣,望著長安一般。
正想著,迎面有廝模樣的男子與她撞了個滿懷,匆匆擦肩而過,若兮立即感到腰間有了空隙,伸手一撫,便知錢袋被剛剛那人虜去了了。
「有偷。」若兮輕呼了一聲,連忙轉身。
「誰?誰是偷?」若儀忙問道。
「就是他,別跑!」若兮看準了那個偷了錢袋的男子,連忙追了上去。
「你這樣哪里追得上!」若儀喊了一句。
「你呆著別動。」沈禹初拍拍若儀,三步並作兩步便追了上去。一眼便知,是輕工在身的人物,輕松將若兮推在後頭,一下便揪住了那賊。
「拿來。」
「拿什麼?」
沈禹初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用力捏了下去,「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要麼拿出來,要麼我斷了你的手腳,你選選看。」
若兮站在一旁,看著他鎮定自若,又頗有把握的樣子,便不再靠近,只是看著他。
那賊,顯然是被沈禹初不容反抗的姿態震懾了,又或許真有紫氣東來,皇家龍氣之,在他偶爾認真的時候,眉宇間軒昂的威嚴,便不覺流露了出來。
或許,那正是他想妥帖藏起來的東西。
若兮突然這樣想。
恍惚間,卻見他已拿著自己的錢袋回到了面前,「收好吧。」
「多謝。」若兮默默收起,不知還能些什麼。
「你一個男孩子,連個毛賊都對付不了,我若是男子,得學兩下拳腳才對得起自己的男兒身。」若儀或是今日被若兮撞見在天香樓心里總有些不自在,借機便羞臊了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