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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竹對若兮道，卻看都不看沈禹初一眼。
若兮笑了笑，「你們快去把水放下，一路拿回來也怪累的，好生歇歇吧。」
沈禹初不再什麼，收回攬住若兮的手，卻覺得她的身子也常人要清瘦些，難怪身子那麼弱，那一天會昏倒在地。
想來好笑，從不想多管閑事，到刻意接近沁竹，現在反和若兮似友非友的，幾番閑酒和散漫日子度下來，都要忘了自己來這里，並非交朋友來了，而是為了那個特的，女扮男裝的女子，沁竹。
「寧郡王心里，有心事吧。」
次日，沈禹初獨自再去天香樓，青瓷素白雙手，懶懶為他倒了盅酒，淺淺問道。
沈禹初搖搖頭，並未抬頭。這修長媚眼，白皙動人的婀娜女子，仿佛也未能讓他忘懷天香樓外的種種。
青瓷兀自笑了笑，「郡王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青瓷。是為女人吧。」
這話從青瓷嘴里出來，倒讓沈禹初有些不自在，「太聰明了不是好事。」
「青瓷算不得聰明女子，只是，旁人更了然郡王的心思罷了。」青瓷將酒送到他唇邊，「這一次，又是哪家的姑娘走了運？」
「是個，有些特的女子，會做常人不會做的事情。肯女扮男裝來讀書的女孩子，至少，不是庸脂俗粉。」禹初著，想起沁竹每每看到自己就趾高氣昂，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不禁笑起來。
得女子如此養在深閨，也算是不那麼乏味的事情吧。
「特別……確是特別……只是……不知道在郡王的心里，若儀妹妹，又是否算是特別的女子。」青瓷忽而問道。
「若儀？」
「若儀……我不知道讓郡王此刻揣在懷里的是怎樣的女子，青瓷不了解，不認識，不便妄加揣測，只是，青瓷看得出來的，是若儀妹妹對郡王的一片心，郡王這樣敏銳的人，怎能看不出來呢。」
「若儀她不過是個姑娘罷了，現下又是我師傅的女兒，不過是當作妹妹，怕她受人欺負保護起來罷了。」禹初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