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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知我,那我也知你並非那樣的男子。你我不懂男人,那我就現在開始懂。你我不懂你,子非魚,又怎知我不懂你。」若儀的口氣那樣輕緩又堅定。
沈禹初不再話,笑了笑,仿佛心里已有了些定奪。
而他不知道的,卻是若儀心里,早已把他口中的女子誤認為了林若兮。
在書院門口,他們刻意分道揚鑣,若儀剛走兩步,便在前院看見若兮與長安一起散步些什麼,微微頓住腳步,細細地看起她來。
長安不過是覺得若兮與沈禹初關系尚好,起沁竹對禹初似有誤會,總是心中郁結,也不明就里,是希望若兮能從中做好。
「你什麼時候這樣關心過我?」若兮忽而問道。
「我……」長安一愣,倒沒有料到若兮這一問。
可是這一問,也讓長安自己默然了。
好像,好像來了書院這麼久,本以為會是相依為命的那個人,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就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若兮便和沈禹初成了能夠一起去喝酒談天地的朋友,就像不知怎麼的,他更多的時候是和沁竹身在一處。
若兮自己先笑了,「你別多想了。沁竹那邊,我自會留意。沈禹初不只是個紈褲子弟那麼簡單,畢竟是堂堂郡王,還是囑咐沁竹,避之不及的好。」
正著,若兮只覺得似乎什麼人的目光久久落在自己身上,略微側目,便見是若儀,便友好地笑了笑。
而若儀,分明若有所思,愛搭不理地便走開了去。
若兮有些納悶,難不成,還是在擔心自己會去夫子那里告狀了去不成。
正在此刻,沁竹不知哪里跑了來,「你們在這里啊,我家母親托人帶了些特產來,正找你們呢。」
「走吧,剛剛那些話,當你沒有過。」長安微微一笑,伸手拉起若兮,還是自然而然的樣子,隨著沁竹向書生們的後院走去。
這溫暖的手掌,以後,真的還能屬于自己麼?
忽而又想起沈禹初來,他追逐沁竹,多少是真愛,多少是獵?那個男人,會有真情麼?若有朝一日,她真的失去長安,或許要沈禹初對沁竹的求不得,痛苦百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