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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換做長安,你就義無反顧沖上去了。」沈禹初不緊不慢地道。
「你……」
「不許交頭接耳。開始上課。」夫子敲了敲講壇。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于是朗朗讀書聲開始盤旋在這雕梁畫棟里。
而若兮則旁人要辛苦,不僅要明講解,還要一字不漏背誦,好在都是幼時便讀過的文字,背起來要快些。
只是站在這颯颯秋風吹過來的冷天里,一面跺著腳一面還要專心听夫子細如蚊哼的講解,真是難為自己的耳朵了。
更何況,還不知自己受罰,又是為何。
一時到了午休,夫子合卷道,「散了吧。林若兮,你留下。」
「是。」若兮垂首答道,側身讓出過道,大家陸陸續續地收拾著筆墨,出了學堂。
沁竹拉了拉她的衣袖,不明就里因而也無從寬解,也覺得若兮什麼事情都能搞定,因而也不是很擔心。
「我讓霓裳給你留好飯菜。」長安經過時道。
沈禹初看看她,仿佛在問她原有,她回以無辜表情,表明自己也是糊里糊涂。
待到學生們散盡,夫子招手命她過去,正色道,「《大學》里,是怎樣講君子之德的?」
若兮凝神片刻,開口道,「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那你可知錯!」夫子瞪住了他。
「夫子恕罪,學生不知夫子所指何事,還請夫子明示。」若兮微聲道。
「道理都會背,可是一個君子的修行,只是背兩句箴言就可以的嗎?」夫子嘆氣道,簡直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請夫子指教。」若兮實在是一頭霧水。
「你前幾日去了哪里?!」夫子厲聲道。
「晚生……」若兮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