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年後的沈禹初心下自然是明白,也樂得逍遙自在,遠離宮廷是非。
只是,這又何嘗能是一己之原,父親待母親如何,禹初心知肚明,母親的哭泣,不知道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那個遙遠的已經仙去的男子。
父親獨獨寵愛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是膝下獨子而已,可憐那些妾侍不爭氣,竟然都不能生育。
他知道,深閨中避而不見人的母親對自己寄予了太多的厚望,可是……
「你在想什麼?」若儀在他面前晃了晃五指,「快喝湯吧,不然要涼了。」
「沒什麼……」沈禹初喝了兩口湯,自嘲似的嘴角擦過一抹笑意,誰人能明白呢。不明白也罷,大家自在。
「我先回去了,你只以後不再給我闖禍就成。」沈禹初漱了漱口,起身告辭。
「知道啦!」若儀眨了眨眼楮,忽而覺得這個樣子,倒是很像過著平凡生活的夫妻,真想問一問他,我們就這樣每天面對面在一起,吃飯也好不話也好,也不管你是不是去找青瓷尋歡,或者愛戀著什麼人,只要你回到我這里,就好。
話到嘴邊,也還是只剩下沉默,什麼也沒有,看著他離開。
一頓飯吃的沈禹初的思緒有些混亂,匆匆挑了最僻靜的路趕回書房,卻不想在廊上撞見了正在太陽下對弈的若兮和沁竹,長安在一邊呆呆地看著。
「哼,假惺惺的人這是打哪來啊?」沁竹倒是主動開了口,不過意料之中沒有好話給他听。
沈禹初笑了笑,走過去,不言不語,只是彎下腰,看了看那局棋,忽而抓起沁竹正要落子的手,拿捏得準準地,「啪」地在若兮面前落下一子,「這樣你就能少輸幾子了。」
「你!」沁竹臉上一陣通紅,又是因被他握住了素手而羞臊,又是因為被這一通嘲笑而尷尬。
「你放開他。」長安下意識地推開沈禹初,擋在了沁竹的面前,「我過你要是再招惹他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長安,別這樣。」若兮緩緩站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寧郡王別在這里白白耽擱了時間,您請吧,別讓我們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