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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別這樣。」若兮緩緩站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寧郡王別在這里白白耽擱了時間,您請吧,別讓我們擋了道。」
沈禹初看看她,哈哈笑了兩聲,甩了甩衣袖,便走了過去。
若兮只覺心里不大是滋味,卻也不上是為了什麼。
回轉頭去看他的背影,忽而覺得有些落寞,想起那晚河邊一同放下的河燈,沈禹初,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是我看錯了你,還是你看錯了我呢。
只是這沈禹初倒漸漸發覺,自己對沁竹的興趣倒不如開始時那麼強烈了,新鮮勁過去了,沈禹初覺得自己耗費得有些久了。
只是,凡他動過念頭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如此這般便宜了沁竹,絕不是沈禹初的為人。
他只是沒有什麼興趣再在這里耗下去了,之所以還優哉游哉,或許還因為借此可以月兌離皇家書院,自由自在,不用日日心翼翼。
「該快些把她辦了才是。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身體也不錯。」
「怎麼郡王懂得憐憫若儀,卻不懂得憐憫你口中如此特的姑娘。」青瓷彈罷《十面埋伏》柔柔地問他。
「哼。」沈禹初喝了口酒,「我沈禹初從來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天底下也從來沒有人覺得我是什麼好人善人。我沒有動過念頭的女人也就算了,既然我是專程來這里尋她,而她又對我是百般抗拒,她喜歡的男子也不過根木頭,豈不是侮辱我的眼光。我若不留下她些什麼,怎對得住我這天下第一浪蕩子的名號。」
青瓷嘆了口氣,看著面前衣冠楚楚,一襲華衣的男子,目光中,分明是有些酸楚與疼痛,她心疼他,可他知否?
「郡王,你不累麼?」青瓷放下琵琶,款款挪到了他身邊。
沈禹初沒有話,只是又兀自倒滿了一杯酒。
「頂著浪蕩子的名號,就要做浪蕩子的事情,這演給天下人看的戲,犧牲人是,可是你,不累麼?」她伸出手去,攬他過來,貼在自己的懷里。
她是這樣疼惜這個男人,可是卻從不敢奢望得到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