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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初冷冷一笑,「又是長安。你還真是為了他不要命,他就這麼好,怎麼是個女人就都喜歡得死心塌地。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若兮默然,不再話。
任憑沈禹初解開她的衣襟,輕輕拉下繃緊的裹胸,半抹酥胸在他的面前,是光滑的少女的肌膚。
「這里竟然傷痕累累,作為女人,太可惜了。」沈禹初看著她受了傷的胸口,滿眼憐惜。
他的手指微微滑過她的胸口,讓她忽而一陣顫栗,卻不敢看他。
他微微一笑,耐心為她清洗干淨了傷口,而後將藥粉灑在紗布上,為她包扎好。
遞給她一杯杏仁茶,兀自去衣櫥里找東西。
若兮看著他,心中百般滋味翻涌,卻看他忽而從箱子里翻出常常的裹布來,丟到她面前,「你不會還想穿著都是血的裹胸吧。用這個先裹一下吧。」
若兮咬了咬嘴唇,拾起了面前的白布。
空氣有些凝滯,是進退兩難的尷尬。
「怎麼,害羞?」沈禹初的笑容又恢復了慣有的曖昧邪氣,「我不看你就是了。」
罷轉過身,對著搖曳的簾幕。
若兮看看他,便也稍稍挪動,轉過身子朝向床里,一點一點解開了纏繞身軀的裹胸。
那麼長,那麼厚重的裹胸,完全束縛了她女子的美好身形,即使換上女俠的夜行衣,她也從不敢將之取下。
沾滿血跡的長布搭在床沿,滑落到地上,沾著屬于沈禹初的氣味的白布,她抓在手里,一圈一圈,又重新將這剛釋放出來的身軀收攏了回去。
這身體,掩藏再久,恐怕都不會再為長安盛放了。
「好了沒有,慢吞吞的,我可以轉過去了。」沈禹初似乎有意逗弄她。
「嗯……」若兮點點頭,用被子遮掩住的香肩。
沈禹初轉過身,看著燭光下的這個女子,一席瀑布般的長發垂落腰際,漆黑的青絲,漆黑的雙眸,她是林若兮,可絕不是他平素認識的那個林若兮。
一時,竟有些呆住了。
彎腰拾起滑落在地上的血染裹胸,笑了笑,塞進了衣袖里,「這個,我收藏了。」
「你……」若兮還是咬了咬嘴唇,不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