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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兮，你大人有大量，不會還和我計較吧？還是要我和大家都一，其實你是……」
「你！」若兮一時語塞，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二人的目光靜靜對峙了片刻，若兮道，「好，我去。」
「那我們也去。」長安忙道。他自然是不能讓若兮一個人跟著沈禹初去喝酒。
于是沁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被生生拖了過去。
而地點，自然又是天香樓。
長安有些遲疑，「這……不如我們換個酒肆好了……上一次若兮還因為來這里，被夫子狠狠罰了呢。」
沈禹初笑了笑，沒有肯定什麼卻也沒有否認什麼，「怎麼，客隨主便這話，還是我禹初記錯了？」
若兮卻一直悶聲不話，果然又是一場鴻門宴。
「哈哈，放心好了，這次絕不會讓夫子知道你們，來了這里。」禹初著便做了請的手勢。
依舊是最好的房間，緊挨著水榭樓台，開窗便能看見養在池中的紅鯉。
若兮在窗邊徘徊了一陣，就是這房間，她再次跟隨沈禹初來到這里。
「青瓷，進來吧。」沈禹初突然拍了拍手。
若兮立刻向門外看去，青瓷，這就是傳中的青瓷了。
只見門外有一白衣女子裊裊婷婷地挪了進來，水袖及地，眉眼縴細，紅色的指甲卻分外冷艷。她身後跟隨幾個侍女，端著酒水和飯菜進了來。
而她自己，則懷抱名為「玉琢」的琵琶，款款行至若兮身旁，在床邊的雕花檀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目光在屋內的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離她最近的林若兮身上。
而後，她的嘴角溜過一抹笑意，難以捕捉，卻還是被若兮察覺。
那笑容，似乎有著更多的意味，只是，她卻無從揣測。
「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兀自開始彈奏，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珠落玉盤，猶抱琵琶的美人，則垂目含情。
當她看到林若兮的那一刻，她想她已經猜中了沈禹初全部的心思。
那個他愛戀著的女子，應當就是她了吧。
因而全然沒有注意到緊緊貼著長安身邊的于沁竹。
假鳳虛凰，陰差陽錯，總是如此這般，誰也找不到那個真正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