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鳳虛凰,陰差陽錯,總是如此這般,誰也找不到那個真正的開頭。
幾人坐下之後,也並無什麼話,又或許各自都有心事,因而推杯換盞的,就喝下了許多酒水。
青瓷一曲彈畢,也站了起來,來到桌邊,侍奉著幾人喝酒。
「青瓷是我的人,如果不是諸位今天在這里,誰也沒有面子請得動她。」沈禹初著一個眼神漾向了若兮。
若兮只當沒有看見,卻不自覺想要多看青瓷兩眼。
果真是這煙花巷里難得的好人兒,清麗月兌俗,鮮言寡語。
若當真起來,沁竹青瓷要差開了不止千里,只可惜,皇家王府,是沒有辦法接受一個青樓女子的吧。
而若兮不知道,青瓷亦在暗暗地觀察著她,又或者是觀察著她和沈禹初每一次的眼神交鋒。總是有那麼一絲笑意掛在唇邊,不清,道不明。
有美人伴酒,就算是對女人來,這酒水也要容易下去些。
而若兮索性算是借酒消愁了。
加之沈禹初勸的功夫又別人高明,半個晚上過去,三人早已是酩酊大醉,尤其是長安和沁竹,本就沒有什麼酒量,早早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眼見昏睡過去的三個人,青瓷嘆了口氣,「郡王此番又是設了什麼鴻門宴讓他們來赴?」
「日子太無聊,只好自己找點樂趣了。今日,辛苦了你了。」禹初拍拍手,侍衛和書童都從門外進了來。
看來,是早有準備讓這三人一醉方休。
「郡王……」
沈禹初剛要跨出房門時,青瓷忽而叫住了他。
他回了頭,面上掛著些許溫柔的疑問。
「……」青瓷也不知道想什麼,只是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安,只是他的名字沖口而出,卻也不知道能些什麼。
「郡王……慢走……」只盼有朝一日,不要終于忘了青瓷這個人才好。
沈禹初回他一個笑容,在這朔風里也仿佛有了些暖意。
青瓷合上門,面對桌上的殘根冷炙,還有待剪的燭花,弱弱嘆了口氣。
青樓女子又怎她金閨花柳質,在這風月場,能得人如沈禹初,還能多求些什麼呢。
只能求,陪伴他的日子長一點,更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