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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緩緩地移動著,剛要吻上她的櫻唇,她卻忽而一下坐了起來,俯身趴在床邊,似乎是想吐,卻吐不出來。
因為,她根本就沒吃下什麼東西去。
「你,還好麼?」沈禹初攬過她柔軟無力的身體來,輕輕撫了撫她單薄的脊背。
果然,還是女人,如此弱柳扶風,難怪第一次她昏倒時抱起她來,就有那種無以名狀的感覺。
「長安,我沒事,你快回去休息吧。你怎麼……沒在沁竹那里?」若兮喘著氣,很是難受,卻還是推了推他,讓他走。
哼,都這樣的情形了還念叨著長安的好壞。你
既知他對沁竹有意,卻還這般遷就,你就沒有自尊麼。
越是看他這樣,沈禹初的心就越是被揪得生疼。
「林若兮,我是沈禹初,你可看清楚了。」禹初在她耳邊軟聲道。
「沈禹初?」若兮似乎有些費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吃力地轉臉看了看他,顯然是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在怎麼就不能在這里?」沈禹初一臉戲謔,「你們三個酒鬼全都醉得不省人事,我不送你回來,難道讓你在天香樓佔了我青瓷的便宜不成?」
若兮即使醉酒,頭腦混沌,身體也全然喪失了力氣,卻也知道他是沈禹初,斷不能失了禮數。
因而她好容易調整了呼吸,孱弱地道,「謝謝你送我回來,還請郡王,早些回去歇息吧。」
完還是推了推他,可是他的手卻還是那麼溫熱那麼滾燙那麼有力地握著自己的肩膀,絲毫也沒有松開。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呢?」沈禹初仍舊未有放開她的意思。
「我今日失態,心情也不是大好,我不想沖你發泄。傷心難過,也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求求你讓我一個人待著。我求求你。」話到最後,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不能哭,一定不能在他面前哭出來。若兮死死地咬著牙。
罷起身就徑自倒在了□□,閉上眼楮,不再讓他走的話,也不再打理他。
沈禹初卻也不強求,只是盯著她窈窕的身段笑了笑,為她蓋好了被子,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