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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初卻也不強求，只是盯著她窈窕的身段笑了笑，為她蓋好了被子，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而若兮也很快昏睡了過去。
只是昏昏沉沉的夢里，似乎還有青瓷婉轉彈撥《春江花月夜》的聲音。
「姑娘，姑娘，你這是鬧到多晚才回來。」朦朦朧朧地，似乎听到了霓裳的聲音。
「快起來了，再不起來該誤了時辰，夫子又該責罵你了！」霓裳一面穿著衣服一面跑進里屋來喚若兮。
若兮揉了揉眼楮，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有些微微的頭痛。
她掀開被子，努力坐了起來。
「啊——」霓裳一聲尖叫愣在了垂簾邊，「天啊姑娘！你！你怎麼！怎麼！怎麼這副裝扮！」
「我？我怎麼了？」若兮下了床，伸了伸懶腰，「怎麼大白天的見鬼似的，我到底怎麼了？」
忽而，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猛然沖到了鏡子面前去。
釵光群影，搖曳生姿。粉黛淡施，傾國傾城。
鏡中分明是那個闊別已久的自己，那個清麗月兌俗的林若兮。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若兮的頭又痛了起來。
「姐你……你有沒有暴露身份啊？」霓裳很是著急，一頭霧水。
「不知道。」若兮黛眉微蹙，看著鏡子，竟不知今夕何夕，「霓裳，快把我的男裝拿來換了再。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霓裳連忙點頭，返身去尋衣物去了。
等了半晌，也不見霓裳回來，若兮便跟了出去，問道，「霓裳，快拿衣服來，這樣我怎麼去學堂。」
「姐，你的學服，還有所有的衣裳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霓裳將空空的衣箱打開來給若兮看。
「不見了？」若兮沖了過去，果然，除了內襯的衣物外，空空如也，「不見了……沈禹初，肯定是沈禹初。他存心戲弄我。」
「這可怎麼辦啊？」
「霓裳你先別急，悄悄地去把沈禹初叫來。我想他意不在要讓我打道回府。」若兮定了定神色，吩咐道。
霓裳忙屈膝應下來，急急地就從後門往沈禹初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