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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沒有絲毫破綻的俊逸少年,怎麼轉眼間就成了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傾城女子了。
她未免太聰明太高明了。沁竹想到她與長安一起求學,心無芥蒂,想到今天听他們在爭執什麼婚約什麼尊嚴,忽然蹲在若兮面前,握住她的手,問道,「若兮,你,和長安訂過婚,幼時就定下的婚約是不是,是不是?」
完,她不待若兮回答,便轉身跑開去。
「沁竹……」長安想要喊住她。
「快去追。」若兮對長安道,完全不容置疑,「我沒事了,別讓她再出事了。」
長安便當真點點頭,就追了上去。
若兮兀自笑了笑,你看,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真的,是為了你啊。
「訂婚……悔婚……」沈禹初扶住若兮,低頭盯住她濕漉漉的臉龐,「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為了他和沁竹,連自己的聲譽都不要了?!」
「能成全有情人,聲譽又有什麼關系。」若兮無力地笑了笑,「若他日,真有真心待我的男子,想來也必定不會在乎這些。若在乎,那便不是我林若兮的人。所以,即使是退婚了,你,也還是沒有希望得到沁竹。她會是長安的。」
「林若兮!你什麼時候才能為你自己想一想!」沈禹初咬牙切齒,真想把她扔在這石頭上一走了之。
可還是只能嘆了口氣,抱起她來,往後院走去。
林若兮,若你是生活在宮中的女子,你早就必死無疑了。
突然間,他很想和她真心話,告訴她,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不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東西去算計他人,而你,怎麼還能將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推進他人的懷里。
沒有人會對你感恩戴德,自己的母親就是最好的例證。
他曾無意中在母親幽閉的房屋里發現了一些書信,它來自當今的太後,皇帝的生母,她與自己的姐姐愛著同一個男人,那一字一句都是在懇求姐姐將那歸為天子的男人讓給自己,不再親近。
心軟憐憫的結果,不過是被他人棄若敝屣。
可這些,讓他如何給此刻懷中的女人,來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