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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留給自己的,卻唯有疏竹虛窗,門可羅雀,人心冷暖,還有黃昏最後一抹暗淡的光影。
沈禹初正往書房去,就見沈傅禧送了客人返身回來,見到禹初,很是大喜,「我兒終于回來了!」
「是,父王。」沈禹初作揖道。
「怎麼,可去看過你母親沒有?」沈傅禧似是無心問道。
「還未。」沈禹初答道。
「好,來吧,我們去書房,談談你的婚事。」沈傅禧似乎心情不錯。
沈禹初也正是想與父親談論此時。于是便起了若兮與沁竹女扮男裝求學,滴水不漏的事情,「真乃天下女子。」
「所以,你修書回來,我馬上就給你辦妥當了。」沈傅禧捋著胡須道。
「辦?辦什麼?」禹初不解。
「到于府去提親啊。于家答應得可是爽快得很吶。哈哈。就等你回家來,便擇日辦婚事。」
「什麼?!」沈禹初騰地站了起來,「父親到于家去提親了?!」
「怎麼了?不是你讓人傳話回來,看上了于家的女兒沁竹,非于沁竹不娶,不讓為夫給你亂張羅姑娘麼?索性為父就按著你的意思,先給她下了聘禮。」沈傅禧很是得意。
「那只是初始好心使然,您怎麼性急至此,孩兒不答應!」沈禹初握了握拳頭。
「你!」沈傅禧起身道,「禹初,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定的親事,豈有反悔的道理。何況我沈府是什麼身份,是當今王府,你,又是堂堂郡王,那于家也是第一皇商,不是普通的民間結合,風聲都傳了出去,你要讓我王府臉面丟盡不成!」
「爹……」沈禹初咬牙道,「禹初這輩子,只要林家女林若兮一人,任何女人,我都不要。」
「什麼?」沈傅禧走到他身邊,「林家?怎麼又變成了林家?你平日里在外胡鬧,沾花弄草,我一概不問你,你今天要這個姑娘明天要那個姑娘,浪蕩子的名聲滿天下了,我也不問你!只是婚姻大事豈容兒戲!哪容得你今天要她明日又要她。哼,林若兮,我倒是也想過林家,只是你要娶也早,現在晚了。」
「爹!」沈禹初懊喪地一錘桌案,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