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再一次將不言不語的若兮擁進懷里,付下面容來,深深吻住了她的唇舌。
她的唇冰冷而柔軟,唇齒之間全是幽蘭的清香。
他的唇則熱烈而溫軟,帶著男子潛藏溫情的霸道鋪天蓋地。
柔軟的舌交纏在一起,仿佛是糾纏的兩條蛇。
只有這一次了,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了,還會再有明天麼?
若兮沒有反抗,完全沉淪,第一次伸手去圈住了他的脖子,如果這一次,他要她,她會給。
他的親吻落在她的眼楮,面龐,唇齒上,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含在口里,含糊地喚著她的名字。
「若兮,若兮……」
那溫柔迷醉的聲音,讓她徹底軟下了身子,攤在了他的懷里。
他那麼認真地,吮吸她的唇,她的淚,她已經松開的衣襟,迎接著他有力的手指。
他一手拖著她的玉頸,一手從側臉滑過前胸,終于覆蓋住了他留給她的傷口。
她輕輕拉起了他的手,放進了衣服的里面,心還在突突地跳著。
他的手被她引領著,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這一瞬間,他卻忽而停止了動作。
若兮睜開眼楮,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他,你真的不要嗎?
沈禹初嘆了口氣,也仿佛是在平靜自己的內心,「對不起,若兮。」
他給她整理好衣衫和長發,「我要等著娶你進門的那一天。我不能,做禽獸。」
若兮在他懷里低下了頭,這一句本該讓她歡喜無限的話,現在听來,卻如此悲傷。
沈禹初月兌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緊緊抱住她,「你先睡上一覺吧。我守著你。明天送你回家去。現在,先不要擔心別人了。」
「嗯。」若兮點了點頭,不知道還能再什麼。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或許,她對他的愛就是在那一天,在他撿起那本《古詩十九首》的時候,突然就開出了花朵。
于是,那樣悲傷的吟詠,也注定是要澆灌出一朵最悲傷的花來。
若兮不想嘆氣,不想哭泣,伏在他的懷里,閉上了眼楮。
如果一覺醒來,一切都是夢境,那,又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