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貨,突破了又如何,只不過是練肉期蠢貨而已!」
張非凡暗罵一聲,然後轉離開,他總覺得張野好像變了,讓他有一種陌生感,不過對于一個練肉期的蠢人,他到是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張野並不知張非凡心中在想什麼,他正在走向王氏藥店,今天他來並不是取藥的,而是來拜師的,他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也就是比斗的前一天,另一件事情傳開了,不僅僅是在張府傳開,而是在整個赤陽城傳開︰北臨郡第一神醫王秋鶴,收了張家第十五子張野為徒。
就在當天,王秋鶴在醉仙樓上宴請了赤陽城各位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其中自然有赤陽城城主吳浩天,還有赤陽城城衛軍統領張震岳。
當眾人問到王秋鶴為何要收張野為徒時,王秋鶴說自己今年冬季入山采藥,被野獸襲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間,是張野救了他。
雖然有些人很想知道年邁的王秋鶴為什麼要自己進山采藥,而且又沒有帶衛護,練皮期的張野又是怎麼救了練骨期的王秋鶴。
但是沒有人在這個場合下問出來,問這種問題等于是在破壞氣氛,是一種沒有教養的行為,在坐的所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沒有人做這種事情。
不過但凡高人都有一些怪癖,沒有人規定王秋鶴就不能單獨行山采藥。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王秋鶴的練骨期是用藥堆出來的,沒有多少實戰經驗,踫到了厲害的野獸打了個兩敗俱傷時,又被張野所救,這也很正常。
所以,總結下來,就是張野踩了狗屎運,做了件好事,救對了人,僅此而已。
此時在赤林深處,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軍事基地,這個大型軍事基的四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士兵,這些士兵的額頭上都纏著一條紅巾,沒錯,這些都是赤匪。
只不過這些赤匪實在是太多了,大約有一萬多人,遠遠的超過了傳聞之中的一千多人的規模。
而且張非凡不是說赤匪已經全部剿滅了嗎?
這些赤匪紀律嚴明,一萬多人站在基地四周,卻沒有傳出太大的動靜,就算是部隊精銳,也不過如此了。
在基地的議事大廳,一個身材高大,身披戰甲,雙眼炯炯有神的大漢,正在與一位手拿白羽扇,穿著青色書生袍的儒士說話。
「什麼?派去送信的親衛都死了?軍師,這是怎麼回事!」
大漢猛一拍桌面,大聲的質問道。
他的親衛有十人,都是練筋境界的精銳,而且精通戰陣,跟著他參加過無數次戰斗,而且他的衛隊隊長更是練骨期巔峰的高手。
這一支部隊拿去送信,本來就是大材小用了,但現在他的軍師卻告訴他,自己的這支衛隊不僅沒有完成任務,而且還死的干淨,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這讓他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將軍息怒!事情是這樣的,在事發現場,我們還發現了一條赤陽蛇的尸體,看來隊衛是發現了赤陽草,在采取赤陽草的時候,與赤陽蛇發生了劇烈的戰斗。
就當衛隊斬殺了赤陽蛇,采得赤陽草之時,敵人就在暗處暗算了他們,在猝不及防之下,衛隊被敵人殺死。
我發現敵人遺留下了赤陽蛇的尸體,還有所有親衛的武器,除了衛隊長的百鍛精鋼劍外,都沒有被敵人帶走,所以我認為敵人只有一個或兩個。
而且因為是偷襲暗殺,敵人又逃的匆忙,所以我估計這個敵人的實力是練骨境界!」
師軍根據張野留下的痕跡,最大程度的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信還在嗎?你覺得是什麼人干的?會不會是張家的人?」
將軍听了軍師的分析後,冷冷的問道。
「回將軍,那封信還在衛隊長身上,看來應該不是張家的人干的,很有可能是赤陽城中獨行的高級獵人,我們的計劃還可以繼續進行!」
軍師搖了搖白羽扇,口中冷靜的回答道。
「哼!等攻下了赤陽城,我一定要殺光城中所有的獵人,為我的衛隊報仇!」將軍冷哼一聲,一掌將一旁的木桌桌腿拍斷,並插入了堅便的地面,然後他繼續說道︰「再寫一封信,一定要把信送過去,不能讓我們這麼多年的準備功虧一簣!」
「將軍,信我已經派人寫了,而且已經送到對方的手里了!」
軍師毫不在意的說道,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軍師,有你在軍中,我就是放心!」
將軍拍了拍軍師的肩膀,這一舉動到是這讓個軍師皺了皺眉頭,看來他並不喜歡這種豪放的興動。
「將軍,我已經備好了酒菜為將軍,還有九千位將士接風。」
軍師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然後手向門外伸去,看來不僅僅是戰爭布局,就連接人待物他也是一位好手。
「好,我們一同出去好好喝上一杯!」
將軍如同沒看到師軍的動作,他大笑著抓著軍師的手腕,兩人一同向門外走去。
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力量,師軍頓時醒悟,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派人寫信送信,這軍中只有一個將軍,而他,只不過是個師軍而已,他只是一個出謀劃策的人,但卻不能發號施令。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身邊的這個主還是一位獨裁者,將軍的權力,不容外人插手。
在這個世界,十人為一小隊,百人為一中隊,千一為一大隊,萬人為一營,只要有一營之兵的人都稱為統領,或是營長,也可稱之為將軍。
說是將軍,實是偏將,偏將就是偏將軍,是最低等級的雜號將軍,而有十萬人則為一軍,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將軍,如果能統領百萬之軍,那麼則被稱為大將軍或大帥。
所以這赤林里的將軍雖然只是個偏將軍,但也算是手握萬人的掌權者,這種人絕對容忍別人分割自己的權力,而且也不會有什麼好心腸。
軍師的額頭頓時冒出了一些冷汗,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如果他這次不是突然醒悟,估計有一天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不明不白的做了個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