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門貴女 第五十二章【手打VIP】

作者 ︰ 鏡未磨

地點約在F城最富麗堂皇的酒店,包間選得也好,1314,頂級的貴賓區。以為只是隨意吃個飯,听莊桐話里的意思也沒講什麼排場。一推門進去,滿屋子的錦衣男女,好多秦夜也都認得,平日算有些交情的。

步伐稍微放緩,撫著額頭輕笑,覺得莊桐還是不安份,何苦呢?!

一見正主進來,氣氛一下達到沸騰的頂點,紛紛跟秦夜打招呼,認得的不認得的。莊桐笑意吟吟的從中站起來,一身正紅色的迷你裙,火辣入眼。仿似一膛舊恨空浮江了,親昵的過來挽秦夜的胳膊,當著眾人面熟稔的嗔怪︰「怎麼才過來?一家人就等你了,我都快餓死了。」

其中已經有人曖昧的笑出來,只是礙于秦夜冷面天尊的名號沒有人敢隨意調侃。但是莊桐跟秦夜的關系在旁人看來絕對是有些特別的,什麼時候見莊桐對一個男人這樣上心過,以往都是別人跟著跑的份,也只會在F城鼎鼎有名的秦大律師面前服帖一次。

秦夜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不適應陡然明亮的光和嘈雜的氛圍,輕微皺了下眉,淡淡道︰「既然餓了,怎麼不先點菜吃著。」

「你不來我們怎敢吃啊。」

莊桐拉著他過去坐,位置是預留好的,大家都心知肚名。之前有幾個潑皮性子的故意逗她,非要擠過去坐,被莊桐笑著一一輦開。

菜早就點好了,秦夜一來就準備著上了。

有人趁著這個空跟秦夜聊天︰「秦少,听莊桐說這一次你一天的時間就解決了一個大案子,真是出手越發神了啊。」

另外幾個跟著嘖嘖嘆,很有幾分望塵莫及的味道。

秦夜閑適的鉤動唇角,眸色溫涼如水,語氣也是平淡至極︰「不過就那些事,誰出手都是一樣。對方不弱倒是真的,最後還不是也只扳回五層。」

五層也有幾億的價碼,這個數字了得麼。

莊桐見秦夜正抬起手臂解開袖口的扣子,襯衣和西裝一截都要捋上去。他有這樣的小動作,一落坐便不喜歡束縛的感覺。輕笑一下,扯了扯他的胳膊︰「把外套月兌下來吧,我給你放好。」說著伸手過去幫他。

秦夜一邊動作已經完成,躲過她伸來的手,謙然謝絕︰「不用麻煩了,吃過飯還有點兒事情要去處理。」意思是去意匆匆,待不長的。

莊桐神色微不可尋的變化,仍舊保持得體的笑。

「這麼晚了還有工作嗎?真掃興,本來吃過飯大家還要續場子的。問過我,我還說你有空呢。」

這樣瞧著兩人真是親近,莊桐早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干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個微胖的女人心直口快,興致勃勃的問出來︰「秦少跟莊桐的關系可是非同一般,兩人算徹底確定關系了吧?什麼時候能吃上你們的喜糖啊?」

莊桐隔著幾人瞪她︰「就你亂說話。」包間門打開,服務生已經開始上菜了。借著這時機,笑盈盈的嚷︰「快吃東西吧,之前不是吵著餓了,還不快堵上你的嘴。」這樣羞澀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果的欲蓋彌彰。

那人果然低下頭吃飯,之前卻不忘點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甭你不承認,看秦少不讓別人搶去。」

周遭伴著散亂的笑聲。

秦夜起初閑扣桌面的手指停下,微微挑著眼眸有幾分不耐煩,興致本來不高,這樣一攪和更像冷入冰點。蹙起眉頭︰「莊桐這回還真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樣的女人配給我秦夜不是可惜了麼。」對上眾人帶一絲訝異的目光,反倒平和起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年紀小,為人處事也耿直沖動,哪懂得收斂脾氣啊,大家再說這樣的話,不是讓我的日子不好過麼?」

誰會想到秦夜這樣的人會說自己怕媳婦?而且還是個二十來歲的丫頭片子,之前F城首屈一指的熱點人物,背景家勢都引發過極大的討論,對兩人關系的猜測更是頗多。後來真正見識過灩灩風華,又見深得楚信風袒護,想來有點兒過人的本事,不屑的流言蜚語也跟著無攻自破。福至心靈間有人想到楚家二小姐的婚宴,當時秦夜就是攜同未婚妻翩然出席的,兩人皆是一身華麗正裝,一進場迅速成為不可無視的焦點,秦夜那宛如情深意重的模樣不像為假,今天再似笑非笑的說這樣一句話,無疑又要引來極大的興趣。

莫非F城最為金貴的單身漢身家大事也有著落了?!

莊桐握著筷子的手漸漸冰冷入骨,不敢相信言詩詩真有駕馭秦夜的本事。燈光下臉色越來越白,終于想明白那一日秦夜為何要跟言詩詩高調出場,早在那時他就已經敲定了人選,那舉動分明是想先給言詩詩在上流社會爭個一席之地,讓旁人看到他的認可和看重,為那個女人日後能風平浪靜的飛上枝頭做個鋪墊。他對言詩詩就真的用心到這種地步麼?

想法一篤定,忽然憋悶得像喘不過氣來。手掌越收越緊,到手的菜滑稽的滾到地上,臉皮上忽然掛不住,尷尬的一抬頭,秦夜反倒風度翩翩的重新為她添置到盤中一部分。

「之前不是都說餓了麼,還發什麼呆,快吃吧。」

莊桐側首看他,這張臉看了太多次,次次貪戀愛慕,此一刻忽然覺得陌生,像有人將距離一下拉到彼岸那麼遠,竟也有了望塵莫及之感。死死壓住那點兒惶恐情緒,勉強掄起一絲笑來故作輕松地說︰「秦夜算咱們圈子里的混世大少了吧,他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你們信麼?」從他嘴里說出的情深意重她不相信,也沒法相信。

是有些難以置信!言詩詩雖然不論年齡,長相甚至到氣質,樣樣妙極到無可挑剔,珠光寶氣的人物。可是上流社會最講求什麼?還不是個門當戶對,論才識和背景都有些太過不堪了,跟秦夜怎麼配?

莊桐對大家現在將信將疑的表情稍稍稱心如意許多,眼風瞄了秦夜一眼安然地吃東西。

門板再次打開,也倒省了秦夜的口舌。

楚信風一股風似的席卷進來,他跟秦夜不同,都知兩人是最好的朋友,氣息卻差太多,這是個陽光味頗重的人,面上時時掛著笑,不論真情假意,總比冰山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一進來就扶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嘻皮笑臉的嘆了句︰「這是應哪家的請啊?百妖都聚集了,到我家地盤上了卻不叫上我,像話麼?感情要不是內部人員報告,就這樣便宜你們了是不是?」

多少人心悅誠服的拉他坐下啊,一口一個「楚少,見諒」之類的話。順帶加了椅子請他坐下,桌子很大,加了一個人仍舊顯得闊綽有余。

莊桐見他一來,整個包間的氣氛都被帶動了,笑著說︰「就是故意沒叫上你呢,你自己的酒店想怎麼吃還不就怎麼吃,再好的東西恐怕也早就吃厭倦了。而且,你這人出手多大方啊,萬一不好意思收錢了,我怎麼過意得去。」

楚信風眯著眼楮指著她叫屈︰「不是,莊桐,有你這樣說話的麼,你一抬舉我不要緊,倒叫我不好意思收錢了。」

莊桐順著桿上︰「那就干脆別收了,順帶把你們頂級的招牌再給我們上幾道。我們不如你楚大少,都是窮酸相,沒吃過好東西。」

楚信風出手大方,回身沖著門外叫服務生︰「再加幾道菜,撿好的上。還有,再加個椅子。」接著轉身對大家伙解說,視線轉過一圈尤其落到一邊噙著笑玩味的秦夜身上︰「叫上我秘書啊,這幾天是真忙,天天加班,這個點兒了秘書也沒吃呢。」隨手電話已經拔通,沒個切入直說︰「1314包間呢,過來吃飯!」

有人不懷好意的笑︰「加什麼班啊?楚少跟秘書的關系一向好,新換的吧,難怪吵著忙啊,飯都顧不上吃了。」

楚信風正好收線,轉過臉森森然的警告︰「哎,守著某些人這話你還真不能隨便說,不是找不痛快麼。這個跟別的不一樣,還是個小妹妹呢,祖國的花朵能摧殘麼。」

誰也不知這「某人」是何人,掃了一圈只見秦夜的臉是冷的,可是話又說回來,他什麼時候熱火朝天過?

言詩詩真是餓扁了,楚信風名下的產業實在太多了,每天以為任務完成的時候,另一部分總像山一樣的壓下來,各種文件機械的從她眼皮子底下掃過,感覺自己都快變成讀卡器了。就連做夢都是坐在一堆文件里,一陣風眾山倒踏,順帶就將她給埋葬了。真是悲乎,悲哉!

一听到吃飯,收拾好東西興致匆匆的趕過來,一推門熱情瞬息蒸發殆盡。最不待見這些人,早知道是這麼一回事,還不如自己去路邊攤吃米線來得爽快了呢。

其他的人更是驚怔不已,難怪楚信風會專門提點這個玩笑不能開!找秦夜的不痛快就是讓自己不痛快。心情跌宕得最洶涌的還數莊桐,一張臉徹底白了。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最後只剩哭笑不得了。

楚信風「嘶」了聲︰「餓傻了,不進來傻站著看什麼呢。你男人不是也在這呢麼。」

一句話剛說完,秦夜一根筷子就甩過去了︰「說誰媳婦傻呢?你媳婦才傻呢。」秦夜平時裝慣了,滴水不露的人,何時有過這樣的表情,一堆人都跟著傻了,桌面上僅剩下他跟楚信風互動,一個識趣的低頭啃肉,一個伸手叫門邊的人過來吃飯︰「別人說你傻還來勁是吧,過來坐。」

言詩詩這幾天見著秦夜就跟看到瘟神似的,能跑就跑,能逃就逃。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有一些東西她需要時間想清楚,而他似也應該留有空間。那次事件過後這個人就變了,其中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到底是什麼事,她表面可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實則卻是個喜歡叫真的人。也便是非弄明白不可!

挨著他坐過去,一偏頭看到另一邊的莊桐,表情連個敷衍都沒有,直直的火冒三丈。果然宴非好宴,就知道這種場子最易引火上身。

自動忽略她,漫不經心的問秦夜︰「你怎麼會在這里?」

秦夜傾身過來,貼得那麼近,呼吸相距可聞。他的本事別人沒見識過,可是言詩詩見識得多了,簡直熟爛于心。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抬起眸子,先把食物送到她面前,緩緩的答︰「莊桐今天請客,就來了。楚信風給你多少錢啊,要加班加點到飯都不給吃,別給他干了,回家給我洗衣服。」

楚信風當即停下筷子,不悅︰「秦夜,有你這麼挖牆角,打擊別人員工極積性的麼?工資還能少了她的,比猴還精。」

言詩詩瞪了楚信風一眼沒說話,這種場合最秉承的原則還是多吃東西少說話。

秦夜吃得不多,這會兒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言詩詩,順帶幫她捋順額角的發,微微靠到椅背上︰「明天休息吧,別上班了。」

楚信風氣焰更長︰「你是她老板還是我是她老板?」

秦夜微微眯了眸子︰「你的錢大不了我們不賺了,現在就開除她吧。我又不是養不起,這樣的女人放外面也不安生。」

楚信風心里擰勁的酸,這種感覺來得突兀,措手不及到難掩眸中慌亂。快速垂眸,極力維系的輕松口氣︰「你的女人,我還真管不了。得了,領回去吧,用不起了。」

秦夜捕光捉影,輕淡的瞄了眼楚信風,瞳孔深邃,心里忽然感嘆,是不安生啊!

言詩詩這回真是收斂,默默無言的像是沒有一點兒脾氣,怎麼看著都十分的好說話,即便秦夜知道她十層十裝出來的。守著這些人沒必要拔自己的面子,秦夜既然肯賣力的幫她轉足,她也得懂得知恩圖報,一五一十的收好。

咽了口食物,煞有介事的看他︰「那我明天真不上班了啊。」伸出十根手指給他看,皺起小臉︰「瞧瞧,翻文件翻得,快斷掉了。」

秦夜握到掌中吹了吹,還是寵膩︰「明天不上了,我說得就算。」

這三人儼然成了整場的中心人物,氣場太過強大。別人睜睜的看著,想說話又無從下口,瞎子也能看出言詩詩成了亮點,偏偏這個亮點以前就被他們狠狠看低過。這小妮子不像簡直的主,貿然開口踫一鼻子灰多下不來台。

彼時就听莊桐笑了聲,越過秦夜直看向言詩詩︰「既然信風是個不好伺候的老板,不如換個輕松點兒的工作吧。」目光接著轉向席間的另外一個女子,探尋口吻︰「對了,小梅,你們不是正招聘翻譯麼,詩詩的能力你們早先也都看過了,不如讓詩詩去你那里干吧。」

喚作小梅的人明顯有些為難,大家都知道,莊桐所謂的‘看過’就是那一次跟楚信風胡鬧的那麼一場,實則會一兩首英文曲目算不了什麼,即便沒接踫過的對鐘情的一首歌整日跟著念,也听唱到如火純清。他們是給國家機購翻譯東西的團隊,馬虎不得。莊桐當眾提這麼一嗓,確實讓她覺出為難了。

微微斟酌了一下,還不敢太拔對方的面子︰「不是不給你和秦少面子,只是我們那工作還不比楚少這里的輕松呢,工作一下來,跟泥石流似的,自己都叫苦連天的不想干。萬一給秦夜將人累壞了,還不得跟我們問罪啊。」

莊桐一雙眼賊溜溜轉過來的時候言詩詩就料準不會有什麼好事,她有什麼?不就又想當眾拿她的卑微說事,告訴眾人莫要忘記她小學三年沒畢業,這樣的人又怎能配上絕代風華的秦夜?只有她莊桐才是最佳人選,天生一對。

可她偏偏就不讓她稱心如意。

眼見眾人為難尷尬的時候,笑吟吟的抬起頭,手中筷了已經扔下,拿起一旁的高級餐巾紙細微的擦了擦。瞳光渡上層冷色調,即時呈出一種極為鋒利的美意。看向那個叫小梅的人,直言不諱︰「你放心吧,我沒打算去你那里工作,誠惶誠恐的多影響吃飯的情緒。」見人滿天紅雲燒遍,卻還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非要將這一桌人逼退進死角︰「秦夜也說了,他又不是養不起我。那種自然災害就交給你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去應對吧,畢竟秦夜就只有一個。」你們怕不會有這個好命,也只有眼羨的份。

秦夜跟楚信風面面相覷著不語,心中嘖嘆,還真有殺人不見血的能耐。

言詩詩靈眸一轉,將莊桐盯得死死的,表情莫測︰「莊桐,這樣就沒意思了。按理說你是夜的朋友,這面子我是該給足的,可是你這樣做人就不地道了。宴會上散布關于我的任何我無所謂,利用女乃女乃她老人家真是不像話。如今事過境遷,好的壞的咱都該忽略不計啊。沒想到你還是改不了拿我背景說事的喜好,是啊,我是沒學歷,沒背景,沒家勢,三無產品一個。可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我擁有秦夜這一個男人就是擁有全天下了,你覺得我想要什麼是他給不起的?」

笑得越發玄乎起來,輕盈的笑聲從齒間傳出,轉而也能一臉輕蔑︰「你會多少東西?你會的,我都會。而我會的,你卻不一定及得上我。聰明的女人會想著怎麼將心用到男人身上,只有愚昧的女人才一心想著算計女人。」這話意太過明顯,莊桐處處難為她是什麼?顯然就是那最為愚昧的一種人!

莊桐已經徹底惱火,長這麼大都是千百人順著,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臉色青白轉換過,一拍桌子委屈的站起身︰「言詩詩,我好心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說這些難听的話算什麼意思?平時你禮不禮貌,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我都不跟你計較,可是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得這麼難听算什麼意思?」

言詩詩早算準她會狗急跳牆,這個女人只是年齡上去了,修為卻還欠些火候。是啊,如她所說,她年紀小不懂事,做什麼說什麼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呢。冷笑了聲,優優雅雅的把話說完︰「心知肚名的事情再問是挺沒意思的,其實下邊咱們誰也別演了,這一席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眼楮跟心靈一樣清明,很多話不用說得太過。你也別太往心里去,是我年紀小,說話太直白。」實則還是什麼都說了,反倒莊桐轉個年紀大不懂事。

吃飯的興致盡失,一偏頭看到秦夜目光中噙著笑堪堪的瞧著他。之前只顧一吐為快,並未顧及秦夜什麼反應,看樣子不像是生氣啊。

秦夜果真沒半點不良情緒,明明身置兩個女人的戰火硝煙之中,卻沒事人一樣,那風情如同隨意撢了撢不染縴塵的衣袖,噙著一抹鉤子,指月復滑上言詩詩的臉︰「嗯?不想吃了?不喜歡吃,我們再換一家。」

言詩詩順勢蹭了蹭,轉眼乖得跟貓一樣︰「是不想吃了,這些東西不對我的胃口,太高級了,我又不是你們這一國的人。」

秦夜輕捏了下她的鼻子︰「這次還真說對了,你是不屬于這里,是屬于我秦家的,那就是我秦夜一個人的。」

然後兩人就這樣雲淡風輕,又錦雲纏身的雙雙退席了。

楚信風良久像反應不過來,覺得今天這一出唱得真是妙。那莊桐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今天不是犯傻麼。本來想看笑話的,卻不想自己反倒成了笑柄,豪門是好,傳遞誹聞,編排八卦的速度也比一般領域快,明天她就得挨家挨戶紅遍。卻又無疑助言詩詩蹬上正牌的主祖高位,莫說她自己有多少本事,就秦夜那樣當眼珠子的護著,誰還改頂著風險往上撞?而且楚信風認為,秦夜那千年不見的儂情蜜意八成也是別有用心的,他便是有心想給莊桐一點難堪,又有助一助言詩詩的意向。真正一箭雙雕的人是他了。

言詩詩趴在被子里偷偷的樂,今天實在太爽快了。想著忍了莊桐和那些冷眼旁觀的人那麼久,今天好似才真的發泄出。由其秦夜那當眾配合的極積性,讓她由心的激動和欣喜非常。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思來想去都是回來那一幕,淺淡的幾個對話卻像將她的心溶解了,同時又被什麼狠狠的束縛住,更有死心踏地之感。

秦夜對月當空也很難眠,楚信風問過他一個問題,那問題前前後後總會拿出來思及。心的一席之地到底有多大?實則他還不能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在他心里佔了多大的領地,覺得沒有她,時不時想起了又是那樣自如。今夜明光閃閃,她在燈光薄影下斂起性子大大方方問他︰「秦夜,咱們把話說明白吧,我的智商並不高,很多事就是想不明白了。你這些天的變態行徑到底有什麼目地?剛才在里面那樣假意迎合又有什麼想法?我這人不喜歡不明不白的,由其感情這種事。你覺得我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特別好逗弄,特別傻是不是?」

紅的男,綠的女,身側是車水馬龍,她將聲音喊得很大,像勇敢至極,又像給自己壯膽,實則沒魂飛魄散已算榮幸。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覺得眼前的畫面很生動,已經到了一種栩栩如生的地步。之前那些錦衣男女又怎及得上?!

走進一步,微微眯起眸子︰「你覺得我的真心是變態行徑?良苦用心是另有想法?」伸手推了推她的腦門,見人前前後後來回搖晃一回,偏過頭苦笑︰「我知道你智商不高,可是想法好像又不少。之前把話說得挺精彩啊,感情什麼得秦夜者得天下,都是糊弄我玩的?覺得我年紀大了,特別好騙是不是?」

言詩詩沒想到他轉啊轉的,又把話題問回來,這樣棘手的問題沒得到答案呢,反倒被他問得全沒話反駁。

接著又听他說︰「我年紀是真的很大了,經不起你小姑娘有事沒事的反復折騰,當眾表了情轉眼又能不認帳的,這說得過去麼?」

「外面要是受了氣,回來哭著喊著怎麼告狀都成,我又不是沒有手段的人,會幫你爭不回一口氣麼,可是,把一身的火氣發我身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言詩詩打住他的話,問得認真︰「你先別岔開話題,先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到底怎麼想的?」他之前怎樣用生命去愛一個人時至今日他是忘記了,可是,心就真的活過來了麼?那為何周遭那麼多翩翩佳人卻從未動過心思。

秦夜肚子還空著,之前根本就沒吃飽,這會兒整個人有些懶洋洋的,語調越發散慢︰「沒心情跟你鬧,早過了那個年紀。也沒認為你鄉下丫頭好逗弄,楚信風說得對,猴精猴精的。別執拗了,先去吃飯成麼?」

言詩詩盯著他,站著不動。

秦夜轉身要走,見人不動一伸手拉上︰「再任性就站這吧,看來是吃飽了。」

言詩詩被拉著走,對著他淺聲的問出來︰「你真會喜歡我,喜歡我什麼?」他不是喜歡女強人的麼,而她現在多不堪。

秦夜仍舊漫不經心的哼哼︰「喜歡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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