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及防的芸熙被關才突然抱在了懷里,心中一急,臉浮出了兩朵紅暈,頓時便止住了呼聲。
「你干嘛呀?•••••這麼多人看著呢!」芸熙用手推了推關才的胸膛,紅著一張俏臉,低聲嗔道,企圖從對方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關才看到他這幅又羞又惱的表情後,心神立即為之一顫,不僅沒有松開對方,反而抱得更加的緊了一些,對方那誘人的體香沖入了自己的鼻腔當中,頓時便令自己步入了人間仙境一般,感到全身心極其的舒坦。
「你討厭!抱得這麼緊干嘛呀?這麼多人都在看咱們呢,也不知道害臊,真是的!」芸熙再次用了用力推了推關才,可是對方依舊紋絲不動,只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越來越害羞的低聲喝道。
被對方那嗔怒而又飽含著幽怨之情的眼神一瞪,關才整個身子骨都快酥了,可是依舊沒有松開對方,反而露出了一個極度享受的壞壞笑容。
「哼!再不松開,我就不理你了!」芸熙見對方不僅不松手,反倒是還露出了這麼一副神情,頓時就真的有那麼一絲生氣了,將頭偏了在一邊,冷哼著說道。
「好好好,我松開便是,不過你可要答應我啊,不許再哭了啊!你看你,都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以後沒人要就慘咯!」關才微微的抿了抿嘴角,露出一副極其溺愛的溫柔笑容,輕輕的刮了一下芸熙的鼻子,然後慢慢的松開了對方,開著玩笑說道。
「哼!還不都是你害的,真不害臊,竟然••••••竟然看人家那里!」芸熙心中很享受這麼被對方輕輕的刮了一下鼻子,表面卻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輕哼了一聲,可愛的跺了跺腳,羞紅著臉頰說道。說到最後,聲音小到連自己都快听不出來了,而他的面容就跟熟透了的隻果似的,看得關才很不得在她那誘人的小臉蛋輕輕的咬一口。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對,可是••••••你突然彎腰,我••••••我不小心才會看到的嘛,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你的那••••••那個•••••」關才既無奈又憋屈的點了點頭,首先承認了自己的不對,然後又支支吾吾的解釋著,只是越解釋卻越顯得越糾結了。
「你還說!」芸熙都听得非常不好意思了,而且在關才的後面還站著一個人,于是急忙瞪了他一眼,喝止了對方。
「是是是,不說了,不說了,你沒生氣就行!嘿嘿,嘿嘿!∼∼∼」關才還是頭一回覺得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難對付?于是只好特意裝出一副憨傻的模樣來應付現在的情況了。
「誰說我沒生氣了,哼!本姑娘只是暫時先記著而已,等我以後有時間了再好好的來教訓你!」芸熙又哼了一聲,故意擺出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盯著關才,可愛又滑稽的撇了撇嘴角,說道。
「啊?不是?這個還可以記賬的呀?」關才的表情跟個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但是他的內心卻跟開了朵花似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因為這就證明芸熙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呀!
要是換做別的女生,自己那個部位被一個男的看到了,那就只有兩個下場了,要麼就是逼那個男的娶了自己,要麼就是將那個男的給殺死;而按照芸熙的性格來說,若是心中沒有關才的話,那鐵定就是選後者了,那這樣的話,最後的下場是想都不用想了,關才絕對會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就沖著她爹是靈台宗的掌門這一點,就可以讓他死個成百千次了。
然而眼下她並沒有這麼做,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起初的接吻,主要是因為對于男女之間親密行為的好奇加一絲好感使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真正正的從心底接納對方了,而卻關才佔據的地位還很不小呢!
「當然!本姑娘才不會這麼便宜你了呢!」芸熙得意的笑了笑,眉黛豎得高高的,模樣甚是可愛,看向關才的眼神當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喜悅。
「唉!∼∼行行行,記賬就記賬!大不了就是給你當一輩子苦力咯,無所謂!∼∼」關才先是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輕輕的嘆了嘆氣,然後擺了擺手,說得很是輕松。
「耶!∼∼∼咯咯咯咯!這可是你說的噢,本姑娘可沒有逼你噢!一輩子當苦力,嘖嘖嘖嘖!要記得說話算話啊!」听到對方的話後,芸熙突然在原地興高采烈的一蹦,說了出來,她那揮舞著勝利的手勢,就像似一個奸計得逞了的「小魔女」似的,模樣可愛甚是誘人。
「知道了的啦,瞧你高興成這樣!」關才撇了撇嘴,不以為是的說道。其實說到底,是關才賺到了才對,別人想給芸熙當一輩子苦力人家都還不願意呢,他這一招「現代版」的欲擒故縱還真是用得巧妙,對方一下子就鉤了。
「噢!對了,你剛才突然喊我停手干什麼?你可知道這個老匹夫是個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狡詐的家伙嗎?」關才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黑胡須老道的身,指著他就是一通極具貶義的形容詞講了出來。看來這個黑胡須老道還真是惹急了關才,若不是他的尿將關才的鞋子給弄髒了,否則他的下場也不會這麼慘,跟個死人一樣的躺在地了。
芸熙本來還想得瑟兩下的,但是見關才突然將話題給轉移了,她也只好嗔怒的瞪了關才一眼以作不滿,然後無奈的跟著他的話題回答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一個什麼好家伙的,但是他畢竟是屬于靈台宗的呀,就算犯了錯,也因該交給刑堂去處置的呀!關大哥你這樣擅作主張的將他處死了,到時候刑堂定然會查到你身來的,哪怕你有理,也會遭到刑堂嚴厲的制裁的,而且•••••••」
芸熙突然頓住了,支吾了一下。
「而且什麼?難道說你有什麼顧慮嗎?不妨告訴我呀!」關才心中一急,頗為擔心的問道著。
看到關才擔心的模樣,芸熙猶豫了幾秒後,還是說了出來,「而且靈台宗的刑堂是屬于二長老,也就是方震越的爺爺掌管的,若那時方震越知道了你的情況,定會在他的爺爺耳旁念叨的,只要假公濟私一下,關大哥你的性命就難保了呀!」
原來芸熙之所以喊住關才,就是怕他會被人陷害呀。當今這個時代的女人,無非就是在家中做些刺刺繡呀,剪剪花呀這等女紅之事,而能像芸熙這樣將事情考慮得如此長遠,真是實屬不易呀。
「原來如此,還以為你認得這個老家伙,跟他有些交情呢,感情我倒是誤會你了,抱歉!」關才慚愧的努了努嘴,說道。說罷還向著芸熙鞠了一個深深的躬。
這一個躬,關才是鞠得心甘情願的。自己來到這個世,本就很少人這麼關心自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會替自己考慮到這麼多,能不受感動才怪了呢。
「關大哥,你這是干什麼呀,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芸熙倒豎著眉黛,皺著可愛的鼻子,眼中略帶一絲怒意的說道。不過饒是如此,在她的心中還是震驚佔據多數,因為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一個男的能方向面子向自己鞠躬道歉,這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呀!不知不覺間,芸熙對關才的愛慕之意又加深了幾分。
「謝謝你,芸熙!」鞠完躬的關才,忽然抓住了對方的雙手,眼神頗為誠懇的盯著她,溫柔的說道。
「不•••••不用••••用謝!」哪怕是已經有點習慣關才這麼突然了的芸熙,雙手被這麼一抓後,還是感到了非常的害羞以及小小的吃驚,結結巴巴的說道。
尤其看到關才那誠懇的眼神,心髒頓時撲通撲通的狂跳著,沒想到對方認真起來的模樣,會是這麼的好看,這麼的迷人,就好像有一種神秘的魔力在吸引著自己似的,僅需片刻,芸熙竟露出了一副花痴的模樣,顯得一點都不矜持了。
「咳咳!∼∼∼」
就在關才雙手緊緊握著芸熙的雙手,四目對望,眉目傳情的時候。突然一道很不和諧的咳嗽聲傳了出來。
只見石蠻右手握拳擺在嘴邊,臉色既尷尬又糾結,他本是不想打擾到關才他們的,但是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二人竟然如此大膽的當著自己的面調情,這也太打擊人家的一個幼小的心靈了?要知道人家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大處男」呢!
「石蠻,你要死了啊?!咳咳咳,咳個屁的咳啊!」本來剛到情濃意深的時候,驚聞一道比鬼哭狼嚎還要難听的咳嗽聲後,嚇得關才冒出了一頭虛汗,松開了芸熙的雙手,轉過頭暴怒的喝道。
要是自己的「性取向」被這麼咳得一下發生了改變的話,那一定要爆了他的菊花!草他大爺的,沒看到自己在辦事呢?也不知道看情況,丫的!忍一忍會死呀?
關才在心中無比惆悵的罵道著。
而芸熙被這麼一驚嚇,倒是跟個兔子似的,一下就往後跳了兩大步,一片紅暈直接從臉部爬到了脖子處,看向關才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哀怨。
「呃••••••關大哥,俺•••••俺絕對不是故意的!」石蠻一慌,看到關才那暴怒的神情,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舉起了手做出一番保證的模樣,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看你丫的就是故意的是?說!今天來找我干嘛了啊?」關才此刻心情極度郁悶,懶得與對方廢話,直奔主題的說道。
「關大哥,這里人多,俺覺得要不先去你那里坐下來,再慢慢說,行不?」石蠻左右望了望,見周圍慢慢的聚集了許多人,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關才問道。
關才本打算著繼續跟芸熙回屋聊聊的,要是將石蠻也給帶到屋里去的話,那不就等于找了個大燈似的?
于是關才緩緩的轉過了頭,向芸熙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芸熙收到眼神後,先是一愣,再是一羞,接著又回了一個無所謂的眼神給關才。這心理的情緒變化,前後一秒鐘都不到。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到我那里坐下來再說!」關才收到芸熙的眼神後,無奈的撇了撇嘴角,然後對著石蠻說道。
「嗯!」石蠻好奇的看了看關才,然後又瞟了瞟,將疑問暫時埋在肚子里,點了點頭,應道。
※※※
關才,芸熙,石蠻三人一伙向著小木屋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那些慢慢聚攏過來的行人,見到關才他們離去,顯然是沒有什麼戲可看了,于是也跟著散開了。
至于跟個死人躺倒在地的黑胡須老道,那就不知道他的命運會如何了。
走在去小木屋的途中,石蠻好奇的問起了關才為何會與黑胡須老道產生矛盾的。听到石蠻的疑問後,芸熙也感到非常的好奇,于是也加入了這場短暫的提問中。
看到他們二人如此的好奇,關才又覺得這又並不是什麼大事,于是就將自己剛進入靈台宗第一天,在香火堂內廳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這關才剛一說完,石蠻與芸熙頓時就火冒三丈了。
「沒想到這個黑胡須老頭竟然這麼陰險,竟敢欺騙關大哥,而且被抓住後還那麼的囂張,真是活該,俺都想要回去踩他幾腳了!不過現在都這樣了,那就當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算了!」石蠻一邊氣憤的說道,一邊揮舞著拳頭,整個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就是,就是,靈台宗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敗類,被關大哥教訓一頓,真是他活該!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仗勢欺人了!」芸熙也跟著生氣的說道,只不過她生起氣的模樣,卻是非常的可愛。
只是他們二人這樣說的目的,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哄」關才開心,以及潛在的勸關才別再那麼沖動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關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暢快給發泄了出去,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好啦好啦!你們沒必要這麼替我生氣?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我下回不再這麼沖動了,行?」
「行行行!∼∼∼」石蠻點頭如搗蒜似的,率先說道。
「喂喂喂!你這個莽撞的石頭,好像沒資格來說我?真是的!∼∼∼」關才哭笑不得的說道。
「咯咯咯咯!∼∼」看到關才的表情,以及听到他的抱怨後,芸熙感到很是好笑,發出了一陣鈴音般的悅耳聲。
「啊?還真是,哈哈哈哈!∼∼∼」石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跟著大笑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唉!∼∼∼∼呵呵!」關才搖了搖頭,也輕聲笑了出來。
••••••••
就這樣,他們便在一路的歡聲笑語中來到了小木屋的門前。
剛把這個門一打開,眾人就發現里面坐著一個人。關才的神情立即一愣,然後一驚,接著露出了一副善的笑容。而石蠻與芸熙二人,卻是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這個人,關才之前便在西平郡見到過,只是後來去尋找的時候,就再也找不著了,沒想到他原來是靈台宗的呀?!
「張大哥,怎麼會是你呀?你是靈台宗的弟子?你當年突然消失,不會就是回靈台宗了?」關才跨入了門檻,快步走到了那人的身邊,坐了下來,驚喜的問道。
原來這個人便是張大柱,之前在西平郡的陰暗森林救過關才一命,事後還與關才一同進了集市,只是之後再也沒見到過了,端的是非常神秘。
「大柱哥,你咋會在這呢?」石蠻一臉驚訝的跑了過去,圍著張大柱是左瞧瞧,又看看。
「張哥,你認識關大哥呀?」芸熙雖然很驚訝,但並沒顯得那麼急,而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關才的身邊,坐了下來,對著張大柱的方向,疑惑的問道。
「你們一下問我這麼多,我到底該回答哪一個呢?呵呵呵!」張大柱爽朗的笑道。
張大柱剛才看到關才的模樣後,一時間竟沒認得出來,對方的變化得實在是太大了,若不是他那隱約間透出來的一絲霸道氣勢還覺得一點熟悉,否則還真不敢斷定眼前這個身形壯碩,一臉自信的少年就是那個曾經被巨虎傷得差點斷氣的小子呢。只不過他這種驚訝並未表現在臉罷了。
「呵呵,張大哥你就慢慢回答唄,反正我們又不急,你想回答哪一個就回答哪一個咯!」關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其實關才心中還有許多疑問的,不過現在人太多了,並不好問出口,等以後找個單獨的機會再仔細詢問一番。
「對呀對呀!」石蠻也跟著附和道。
「好,那就先回答關才小兄弟的!」張大柱露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微笑,說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靈台宗的弟子,隸屬內門武堂,是石蠻的結拜大哥,當年師門發生了要緊事,所以才沒跟你打招呼就離開了西平郡。」
「原來是這樣呀!」關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張大柱點了點頭,其實他還有一些隱瞞,不過現在並不適合跟他說罷了,而且照他的估計來看,就算自己不說出來,關才早晚也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