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的關才,因此沒有去搭理前方的慕容雨哲,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後面堵住自己的葉玉靜後,在瞄了瞄左右兩方,打算選擇一個方向進行逃月兌-
「夫君!這個魔頭是神通境界的!一定要格外的小心,千萬不能疏忽大意被它給近身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閃到關才身後的葉玉靜,立刻就看到了他尾椎處的炫銀色「尾巴」,神情起初只是稍稍一驚,不敢斷定眼前這個怪物的炫銀色「尾巴」是不是就代表著「神通之境」,可待她仔細多瞧了幾眼後,表情陡然大變,內心猛地一顫,然後慌張快速的往後一躍,拉開了二十多米的距離,沖著站在關才前面的慕容雨哲,大聲喝道了一句。
葉玉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看關才的體型頗為的巨大,便下意識的將他給當作了蠻力型的「怪物」,打算在速度方面限制住對方。孰不知,關才此刻若全力施展速度的話,只會是在他們的十倍以。
「什麼!竟然是神通之境?!」慕容雨哲沒有看到關才背後的「尾巴」,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先天境界的「異類」而已,突然听見妻子對著自己這麼一喝,神情先是一疑,然後看妻子的表情非常的嚴肅謹慎,以及不時劃過的擔憂,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于是也立刻被震驚到了,驚呼一聲後,便同樣一臉謹慎的往後一躍,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全神貫注的防範了起來。
關才先是被說成妖孽,這回又被說成魔頭,然後還把自己當作怪物一樣來防範,弄得他心情大為的不爽,若不是看在這兩人是芸熙的父母份,早就跟他們動手了。
此刻看到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因為自己的境界問題而感到驚訝後,露出了破綻,于是內心一喜,朝著左邊的一個方向沖了過去,打算就此逃月兌他們的包夾。
「夫君!這個魔頭打算逃跑,快攔住他!」葉玉靜看到關才突然沖向了左邊的一個方向,神情立即一緊,然後沖著離關才較近一點的慕容雨哲喝了一聲,隨後自己也提速追了去。
慕容雨哲剛拉開與那個「異類」的距離,就听到自己夫人的喝聲,以及看到那個「異類」沖向了左邊的某處,打算逃跑。于是沖著葉玉靜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便全力加速的追了去。
「娘的,芸熙的父母是不是瘋子啊?還是出門忘記吃藥了?老子現在可是神通之境誒!他們看到我非但不跑,反倒是還窮追不舍?莫非他們是嫌棄自己的命長了不成?」關才一邊往前面奮力奔跑著,一邊不時的回過頭打量一後的情況,見到那慕容雨哲與葉玉靜在鍥而不舍的追趕自己,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心中很是糾結的抱怨念叨著。
關才的速度縱然夠快,可是慕容雨哲與葉玉靜這兩個赤尾強者是夫婦,自然配合起來的默契是非常高的,因此在追趕的速度,並沒有被對方給拉下很多,不過也始終抓不著對方,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不好!體內的那股神秘能量似乎有了想要‘休息’的征兆了!」奮力往前奔跑的關才,忽然臉色一變,感應到自己將馬從「神通之境」的狀態中退出來了,心中頗為的焦急。
一旦自己從「神通之境」的狀態中退出來,那絕對會立刻被後面追趕自己的兩名赤尾境界的強者給抓住的。
到那時候,關才縱然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肯定會成為靈台宗的眾矢之的,恐怕就連死都不會給自己一個全尸了!
一想到這,關才的額頭就不禁冒出了冷汗,忽然停下了腳步,等待著身後的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追了來。
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發現這個「怪物」居然不跑了,不由得感到很是奇怪,以為對方會使什麼奸詐。因此他們追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對關才動手,反而又是以前後包夾的形式將他給圍在了中間,然後他們左右來回踱著步伐,二人的瞳孔瞪得非常的大,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
「得罪了!」關才看了一眼對方,在心中念叨了一聲。然後擺出了一副攻擊的姿勢出來,渾身散發著一股無比霸道的氣勢。
關才釋放出來的氣勢,如同天威一般,讓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的內心感到很是不安,臉的神情變得更加的謹慎了起來,相應的也擺出了一副防御的姿勢。
「你們兩個為何要一直追我?」關才怕芸熙的父母會認出自己來,因此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很是嘶啞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馬就要從‘神通之境’中退出來了,因此內心感到非常的焦急,所以他才停下了腳步,打算等待芸熙的父母靠近自己的時候,乘機將他們兩個人給擊暈,以便自己能夠月兌身離去。
「哼!你這魔頭干的好事,還要意思來問我們?!」葉玉靜見眼前這個「怪物」居然還為什麼要追趕他,不有得從臉浮現出了一副鄙夷的笑容,眼神寒冷的盯著對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厲聲喝道著。
慕容雨哲的臉色也帶著慍怒,雙手漸漸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我干什麼好事了?我就是途經此地,突然有一點累,打算找片樹林歇息一下而已,可你們兩個為何要一直追趕我?」關才直接無視了葉玉靜的眼神,擺出了一副‘冤枉’的表情看著對方,壓低著嗓音,嘶啞的回答著。
眼下並不是合適的動手時機,如果自己先出手擊暈芸熙的母親,再去攻擊芸熙父親的話,對方勢必會有所防範,因此下起手來將不會那麼的準確與順利,並且也把握不好一個力度。
畢竟自己不是一個真正的「神通之境」強者,還不是很適應體內充斥著這麼一股龐大的能量,難以達到控制的精準,如果正因為如此而傷了其中一人,以後要是不小心被芸熙知道了,萬一責怪起自己來,可就不好了。
「歇息?你這可惡的魔頭!既然是歇息的話,那為什麼我們靈台宗的弟子會躺倒在地?為什麼周圍又會有打斗的痕跡,以及沾滿血液的碎肉呢?!」葉玉靜一想起自己剛才在樹林中看到的極其惡心,殘忍,觸目驚心的畫面,就很是憤怒。
「我確實只是想要歇息一下而已,你們若是不信的話,那就算了!不過••••••希望你們別在追我了!」關才感覺到時間快不夠了,如果再不動手的話,恐怕就要露出原形了,因此說完話後,就立刻朝著一旁走去。
只是關才巨大的身軀剛剛動了一下,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的神情也便隨著變了變,也緊跟著逼了過去。
「妖孽!事到如今,竟然還想跑?!」慕容雨哲沖到關才的前方,朝著他逼近了幾步,大聲喝道著。
而站在關才身後的葉玉靜也慢慢的靠近了過來。
看到他們這麼有默契的架勢,難不成打算同時對自己出手了?關才嘴角微微往一翹,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心中想道。
果然!
就在慕容雨哲的話音剛落,葉玉靜便與他一同朝著關才的方向攻擊了過去。
「哼!我就知道!」關才心中冷哼了一聲,看著前後兩人朝著自己攻來,沒有一點的害怕,神情顯得非常的淡定。
慕容雨哲沖去的身影,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一般,張開著雙掌,空氣中的氣流被他匯聚在了掌心,呈現出了一個高速旋轉的「球體」,雙足一蹬,躍在了關才的空,然後朝著他的頭頂轟了下去。
如果慕容雨哲是獅子的話,那葉玉靜卻要用狐狸來形容了,左手虛空一揮,一柄青色軟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朝著關才的後背,快速地刺了過去。
沖去的動作速度雖然談不快如閃電,但卻十分詭異,左閃一下,右閃一下,難以捕捉到她的軌跡。如果說葉玉靜的對手同樣也是赤尾境界的話,那對方肯定會被他這難以捕捉痕跡的詭異速度給傷到了。
可是他的對手是關才,一個暫時為「神通境界」的牛掰對手。
「好機會!」關才看到他們一個從自己的方攻來,一個從自己的後面攻來,正好給了自己出手的大好時機,心中一呼,然後將自身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向著右側微微一晃。
「呼!∼∼∼∼∼」快速晃向一邊的關才,只听到自己的耳旁傳出了一陣風聲。
「砰!------」接著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也傳了出來,一超級門派靈台宗的掌門,轟出來的招式竟然落空了,重重的砸在了關才原來的位置,頓時便使周圍的土地紛紛龜裂開來,形成了一個寬達十米,深達五米的大坑出來。
「嘶!---什麼?!」
與此同時,身形詭異,握劍快速刺來的葉玉靜,發現自己的目標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夫君,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喊了出來。
然後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攻勢,一臉擔心的湊到了慕容雨哲的身邊。
「正是現在!」閃到一旁的關才,看到葉玉靜湊到了慕容雨哲的身邊後,神情一喜,眼神猛地一亮,心中呼了出來。
然後身形再度一晃,如同一股凌厲的颶風沖向了他們二人,沖去的同時,舉起了自己的右掌,呈「手刀」的姿勢,鎖定了他們二人的脖頸。
「快閃開!」慕容雨哲看到自己夫人湊近後,剛想跟她說自己沒事時,忽然神情大變,立即大喝了一聲,推了一把對方。
葉玉靜听到夫君這麼一喊,內心一顫,抱著好奇與謹慎的態度順著自己夫君的眼神瞧去,頓時就看到了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晚了!」
葉玉靜剛要站起來朝著一邊閃去,就听到一個無比低沉,嘶啞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中,緊接著內心一慌,下意識的想要做出防御的動作。
可是只听到「叭!---」的一聲脆響,她的動作還未做出來,就感到脖頸一疼,隨後雙眼一黑,意識一沉,站著的身子,搖搖晃晃了一下,便無力的往下倒去。
「玉靜!」慕容雨哲見到自己的夫人給擊中後,心弦一顫,擔心的喝了一聲,快速的伸出了雙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夫人。
「叭!------」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
乘著慕容雨哲伸出雙手的時機,關才又是一記手刀朝著他的脖頸砍了下去,力度不輕不重,但足以讓人昏迷。
剛剛伸出雙手抱住自己妻子身體的慕容雨哲,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閃出一片空白,然後听到一陣類似蜜蜂振翅「嗡嗡聲」聲,接著眼前一陣模糊,什麼也看不到了,最後雙眼一閉,就這麼抱著自己的夫人,往下倒去了。
關才見狀,知道眼前這兩個赤尾境界的強者已經陷入了短暫的昏迷,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于是快速的扶住了慕容雨哲的身子,將他與他的夫人葉玉靜,平穩的放在了地。
「多有得罪了!」將慕容雨哲與葉玉靜二人放平後,關才對著他們深深的鞠了一歌躬。畢竟他們二位是芸熙的父母,日後有可能是自己的岳父岳母,所以他在心里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過意不去的。
鞠完躬後的關才,馬離開了此地。
不過他並不是去小木屋,而是打算去找一個隱蔽點的地方,等待神通狀態消除,恢復原來容貌。因為小木屋那個地方是屬于路口.交界處,來來往往的人還算比較多,萬一被某人不小心給看到了,那估計又得惹出什麼麻煩了。
※※※
五分鐘過後,靈台宗的內門弟子選拔第二項考試開始了。
慕容芸熙見自己的父母沒有回來,于是抱著既擔心又疑惑的心情朝著樹林走了過去。
還未走到樹林的中心地帶,慕容芸熙便驚恐的發現,在她前方樹林已經不能用‘樹林’來形容了。完全就是一片廢墟,沒有一顆完整的樹存在,其每個樹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孔穴,仿佛被什麼鋒利的刀刃給穿透了似的。
忽然!她發現了自己的父母正平整的躺在前方,于是心神一慌,急忙的沖了過去。
「娘!----」芸熙沖到了母親的身邊,抱著她的身體搖了搖,大聲喝道。
「爹爹!----」芸熙見自己的母親有了一絲清醒的兆頭後,然後又搖了搖她,接著便把她給輕輕方向,扶起了另外一旁的父親,大聲喝道了一句。
在芸熙的這番努力之下,本來照情況來說是要暈一整天的靈台宗掌門夫婦二人,最終在五分鐘後,竟然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娘,您沒事?剛剛您與爹爹在對付的是什麼人呀?竟然會如此的厲害?」芸熙雙手扶著自己的母親坐在她的身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小聲詢問著。
「娘沒事,唉!∼∼∼∼娘也不知道那魔頭究竟是人還是鬼,還是其他種族的異類?總之他給人的感覺是十分的神秘而又危險!」葉玉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雙手扶著自己左胳膊的女兒,心中甚是欣慰,露出了一個慈愛的微笑,回答道。
其實葉玉靜與慕容雨哲他們二人從昏迷中醒來後,都為自己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而感到驚訝,不由得讓他們有一點點相信那個「怪物」之前說的只是路過這里,落腳歇息一下的理由了。
「走,我們去看看那幾個人!」葉玉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妹還在重傷昏迷中,于是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女兒的小腦袋,笑著對她說道。
然後還沒等芸熙點頭同意,葉玉靜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朝著王昭雪的方向走了過去。
慕容雨哲只好與自己的女兒對視一笑,然後朝著另外一個人----大塊頭石蠻的方向走了過去。
由于石蠻受傷比較嚴重,加之修為又不是很高深,所以縱然慕容雨哲運轉先天玄氣為他治療了一番後,還是沒有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
王昭雪就不同了,她從一開始就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只是斷了兩個肋骨而已,對她這種先天境界的強者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因此葉玉靜只是將她扶起輕輕的搖了一下後,她便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葉姐姐?!」王昭雪緩緩的張開了她那雙水汪汪的眼楮,看到葉玉靜後,先是一驚,然後一疑,接著一喜。
最後,王昭雪竟然撲在了葉玉靜的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低聲哭泣了起來,仿佛洪水決堤一般,晶瑩的淚珠撲哧撲哧的往外留著,都快要變成一個淚人兒了。
葉玉靜這是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哭泣了,第一次是十多年前,她的父母被賊人所害,哭了整整三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似乎將自己的心給冰封住了一樣,連笑容都很少露出來過。
這一次自己的好姐妹哭得這麼的傷心,而且看到她的衣服比較凌亂,于是在心中隱約的猜到了一些。不過她並不打算問,也不打算安慰,她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做了,那對方只會是更加的傷心。
因為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好姐妹了,雖然看她平時都是一副非常冷傲,非常堅強的模樣,但這些都是她裝出來的。其實她的內心非常的脆弱,脆弱到一踫就會碎,因此她才會給自己穿那一層層的盔甲,如果這個時候問了,說了,那無異于在她的傷口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