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勢凌厲,迅速劈下的闊背大刀,關才眼神一亮,嘴角抹起了一絲笑意。&&
「這樣才算有點意思!」關才抿著嘴角,臉抹著那絲詭異的笑容,淡淡的說道了一句。
隨即身影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禹承銳的右邊,手腕一番,那根軟樹枝又瞬間冒了出來,朝著禹承銳的臉部抽了過去。
「唰!----」
速度快到都帶起了一陣風聲。
之後只听到「叭!」的一聲響,禹承銳的臉就多了一條紅印,絲絲鮮血從臉頰流出,整個人也在原地轉了三圈,隨即栽倒在了地,一臉驚恐的望著近距離的關才,說不話來。
「我跟你拼了!」禹承銳語塞了一會,突然大喝道。
暴突著雙目,咬牙切齒的握著那柄闊背大刀,又快速的朝著關才劈了過去。
「呵!不自量力!」關才冷笑一聲,拽起那根樹枝,朝著那柄劈來的闊背大刀,就是輕輕的一抽。
瞬間!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一個樹枝將一柄厚重的闊背大刀給彈飛了十多米,插在了一顆需三人合抱的參天大樹。
「我之前就說過,讓你們兩個人一起來,現在真沒勁!」關才噙著一絲冷笑,眼神充滿不屑的看著禹承銳,嘲諷著。
「我不會放過你的!」
禹承銳心中大驚,隨即快速的轉過了頭,冷冷的喝道了一句,就準備撒腿潛逃。
自知不是關才的對手,如果在留在此地,只怕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瞬間想通這一點的禹承銳,將同伴嚴賜被關才所殺死時產生的仇恨給沖淡了一些。
「打不贏就想逃跑嗎?」關才冷笑著說道,他的話就跟一道地獄傳出的催命符似的,在禹承銳的耳邊響起。
「什麼?!」
禹承銳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潛逃了,可是剛跨了幾步,就立即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自己的後邊襲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股冰冷的氣息擊中,離開倒在了地。
「玄氣外放?!!!」禹承銳比剛才顯得更加的震驚了起來,看向關才的眼神中,除了驚恐之外,便是絕望了。
「沒錯!」關才點了點頭,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看來你的見識還是不錯的,可惜•••••就快死在我的手中了!」
「哼!死就死,反正我也知道無法從你的手中逃月兌了,給個痛快!」禹承銳自知無法反抗,便倒也很坦然,很淡定的說道。
心想反正都快要死了,何必在嗦嗦,露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來侮辱自己呢?
「嘿嘿!我說過我現在就要殺死你了嗎?」關才露出了他招牌式的邪惡笑容,盯著對方的神情,問道。
「那你想干啥?!」禹承銳的身子一顫,一臉謹慎的問道。心中卻有那麼一點點小期盼升了來。
「不干啥,就是問你一點事情,如果回答得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放過你!」關才收回笑容,很是隨意的說道。
「此話當真?!」看到關才這幅模樣,禹承銳不是很放心的問道。
「老子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話,從不食言!如果你若不相信,老子可現在就可以宰了你,反正對老子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關才見對方不相信自己,一臉慍怒的說道。
「那你還是殺了我,因為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禹承銳想了想後,本來有些心動,但最後還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有些決然的對著關才說道。
「你是說真的,竟然這麼急著想死?!」關才有些吃驚的問道。
禹承銳點了點頭,一臉的毅然決然,仿佛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看清了,看輕了。
「好!既然你不想說,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關才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便將樹枝甩掉,從玉扳指的空間內取出了那柄熾烈劍。
頓時,熱氣滾滾,周圍的溫度驟然升。
「等等!」禹承銳見到這柄鮮紅如血的熾烈劍後,突然瞪大了雙眼,喊了出來。
「干什麼?莫非你現在突然害怕了,想明白了不成?!」關才一愣,見對方的表情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詢問道。
禹承銳搖了搖頭,然後指著關才手中握著的鮮紅色熾烈劍,驚訝的問道︰「回我就想問了,不過沒有機會,既然現在我也快死了,你可以告訴這柄劍的來歷嗎?」
死了都想著老子這把劍的來歷,這家伙莫非是瘋了不成?
這是關才听到這個家伙問出這樣一句話後,腦海當中生出的第一個古怪念頭。
隨即對著禹承銳點了點頭,回答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子就滿足你!」
「這把劍的來歷我其實也不知道,因為是我搶來的,不過听說他一任的主人,曾經用這把劍屠戮了整個莊子,大約四五百人口!」關才回憶著當初自己得到這柄劍時的情景,說道。
「是它!沒錯,果然是它!它竟然再度出世了!」禹承銳听完關才的話,渾身頓時一顫,打著哆嗦的指著對方手中握著的那柄熾烈寶劍,失聲驚呼了出來。
「它?你想要說什麼?」關才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熾烈,又看了看對方那震驚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它是鬼劍----太阿!」禹承銳此刻的瞳孔,已經放大了三倍有余,盯著關才手中握著的熾烈劍,喊了出來。
「太餓?我還太飽呢!靠,說得這是什麼玩意!」關才既不解又不爽的喝道。
「它曾是冥皇所用的劍!沒想到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中!」禹承銳狀若癲狂,非常激動的說道。
「冥皇?名聲倒是閑的蠻霸氣的,就是不知道實力怎樣,莫非很厲害不成?」關才從沒听過這個人,好奇的問道。
「你連冥皇都不知道!」禹承銳頓時就忘記自己馬就要死了,神情一振,隨後非常驚訝的看著關才問道,那眼神,帶著深深的鄙夷,就好像把他給當作了一個鄉巴佬似的。
其實••••關才還真是個鄉巴佬。
「呃••••你說一說,或許我就知道了,畢竟老子記得名人太多了,這一時冒出來,讓我有點記憶紊亂!」關才極度厚臉皮的說道,一點也沒有為此感到尷尬,只不過是對禹承銳的鄙夷,在心中感到了一絲憤怒,心想听完之後,就馬將這個家伙給處置了。
「冥皇!」禹承銳一臉崇拜的喊出了這兩個字,頓了頓,「他是有史以來,第一位統治了滔天大陸千年的絕世強者!」
「什••••什麼?統治滔天大陸,千年?!」關才震驚了,不!因該說是被嚇到了。
要知道這滔天大陸的牛人是非常多的,想要統治他們,這得需要多麼強硬的實力啊?簡直就可以用神明來形容了嘛!怪不得這個家伙一提到這個人就激動成這樣。
「沒錯!就是千年!」禹承銳心神懼顫的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
「這滔天大陸成型也就只有萬萬年,統治千年,看來,這個叫冥皇的家伙,是真的非常厲害了!」關才強壓著心底的驚訝,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感概道。
「哼!」禹承銳非常不滿的瞥了關才一眼,把他當作了土包子一樣,鄙視道︰「何止是厲害,那簡直就能用‘主宰’二字來形容了,要知道冥皇大人在全盛時期的境界,可是達到了無真身的輪回期!迄今為止都無人超越!」
「輪回期?這又是什麼境界?」關才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感到很好奇的問道,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把自己給當作土包子了,反正到時候殺了眼前這個不識抬舉的家伙就是了。
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自己了的禹承銳,依舊很得意仰著腦袋,回答道︰「這你就沒見識了?輪回期是無真身的最後一個小境界,也是最難突破到的一個境界!」
「那無真身總共分為幾個小境界呢?」關才最近老是听到無真身,因此越發的感到好奇了,急著向禹承銳問道。
「嘖嘖!∼∼∼」
禹承銳很是鄙視的瞥了關才一眼,隨即一臉得意的朝著對方比劃了一下手指,那姿勢是要多裝逼就有多裝逼。
「你丫的快說啊!信不信老子暴你菊花!∼∼∼」關才本來就想要砍死這個家伙了,此刻見他竟然還如此的裝逼,氣得他河東獅吼了出來。
禹承銳被這一吼,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原來還在人家的威脅下呢,頓時就變得很老實了。
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那態度頓時就恭敬了許多,回答道︰「無真身期,共分為永生,不滅,輪回這三個小境界,而在這三個小境界中,又有小周天,大周天,小圓滿,大圓滿之分!」
「噢!原來如此!」關才听後,恍然大悟。
對于那些周天,圓滿期,他是十分清楚的。畢竟他也修煉過這麼久了,看一些典籍中也介紹過,只是當時沒太在意,這麼一听,立刻就喚醒了他封塵已久的記憶。
「那現如今,還存在無真身期的強者嗎?」關才調整了一下情緒後,又接著問道。
「自從冥皇去世後,到現在本來一直沒出現過了的,只是最近好像听到風聲說,又突然冒出了三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關才的婬威下,這個禹承銳倒是顯得恭恭敬敬了,回答道。
「噢?一下冒出三個?看來這滔天大陸還真是臥虎藏龍呀!」關才嘴是這樣說,心里卻在想︰「看來自己得小心一些了,別到時候一不小心招惹到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低調,一定要低調點才行了!」
「滔天大陸何其之廣,有這麼兩三個也還算正常,只是不知道他們到了哪個小境界了,別到時候跟冥皇大人一樣,被雷電劈死就不好了!」禹承銳有些擔心的說道。
「被雷電劈死?!」關才一听這話,眼中精光爆閃,失聲驚呼了出來。
「嗯,當時冥皇大人正是在家被雷電給劈死的,據說當時烏雲密布,從天總共劈下了九道天雷,而每道天雷中,又有八十一條電蛇,可謂是恐怖至極!」禹承銳一說道這些,自己都不禁顫抖了一些,接著說道︰「當時冥皇大人硬接了前三道天雷後,就會灰飛煙滅,從此以後凡是達到冥皇大人這一境界的人,都會無緣無故被天雷劈死,再後來就沒人達到無真身這一境界了。」
「據我看來,這天雷因該不是無緣無故落下的才是,也許是某種考驗也說不定!」關才听後,自言自語的小聲感概著。
禹承銳的耳朵尖,听到關才的這句話,只是笑了笑,從心底不贊同他的這句話,只不過卻不敢說出來罷了。
「對了!」關才忽然想到了某件事情,提起了手中的熾烈寶劍,問道︰「你剛才說,這柄劍的名字叫做鬼劍太阿?而且還是冥皇以前用過的?」
禹承銳眼神閃爍了一下後,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關才立刻就捕捉到了對方的這一絲不自然,臉色一寒,頓時就冷喝了出來︰「怎麼不說話了?莫非你剛才只是在騙我的不成?!」
「不不不!絕對不是!」禹承銳听到這一質疑,立刻就驚得他連忙搖著腦袋,揮著手,說道︰「我只是有點不太確定了,因為這劍身太紅了,紅到有些妖異,反而蓋過了原來那柄劍的氣息!」
「妖異?為何這麼說,你倒是為我解釋解釋一下!」關才眉頭一皺,感到很迷惑的吩咐道。
「是!」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還牽系到自己的性命,禹承銳只要點頭應道,隨即便開始解釋了起來。
「以前的鬼劍,它的劍身雖然也很鮮艷,但是沒有這麼紅,在劍身的中間會有一條黑線,可是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您手中的這柄劍,縱然跟鬼劍非常像似,可是中間卻沒有紅線,反倒是又一條金線,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難看出來。」
「噢?••••是嗎?」
關才驚疑了一聲,立刻就將劍身拿近了一些,仔細的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還真的看到了劍身中的一條小金線,也就一個牙簽那麼長,那麼細而已,不自信的看的話,還真的如眼前這個家伙所說的那樣,難得看出來。畢竟周圍都是鮮艷的紅色,這乍一看,根本發現不到。
「那這麼說的話,我這把劍不是鬼劍了咯?!」關才看到那條金線後,將劍放了下去,看著眼前這個家伙,疑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禹承銳回答道。
一听到這個回答,關才立刻就感到了糾結,他媽的什麼叫做是,什麼又叫做不是啊?
「為何如此說呢?」為了弄懂自己的熾烈劍,關才還是願意當一回好奇寶寶的,接著詢問道。
「因為我發現,這柄劍已經超出了鬼劍太阿,但是他的材料,還有劍身形狀卻是跟鬼劍太阿一樣!所以難以判斷。」禹承銳盯著關才手中的劍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回答道。
「噢!看來這個問題只有以後去問冥皇了!」關才的臉閃過了一絲古怪的笑意,低聲說道了一句,便將熾烈劍給重新收回了玉扳指的空間中。
「這個家伙看來是個瘋子!」
站在關才邊的禹承銳,自然听到了他所說的話,心中立即就感到很是好笑的說道。
在他看來,冥皇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跟關才踫面呢?
可是在關才的心中,卻認為冥皇根本就沒有死,只不過是去了一個比較遙遠的世界罷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世界就跟自己在前世中看到的修真小說一樣,某人境界達到了一個層次,在這個世界已經容納不了他了,那就只能渡劫飛升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只是這里的渡劫,不知道跟修真小說中描寫的一樣不,如果一樣的話,到時候自己也算是能夠有所準備一下。
「你不打算殺我了?」
禹承銳看到關才一臉將熾烈劍收回去,並且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絲毫沒有要殺死自己的打算,因此又擔心,又緊張,又有些期待的問道。
「啊?」一句話將關才從沉思的狀態中驚醒,愣了一下後,冷笑著回答道︰「呵,我發現一個比殺了你更好玩的辦法!」
「什••••什麼辦法?」禹承銳立即就露出了一副非常謹慎的模樣,往後退了幾步,盯著關才,很是不安的問道。
「嘿嘿!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關才笑了笑,只是那笑聲,簡直就跟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似的,狠狠的插在了禹承銳的胸口,令他渾身不住的顫抖,寒意襲便了全身。
禹承銳此刻很害怕,害怕自己連簡單到想死的願望都完成不了。
如果還有勇氣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殺,可是他現在沒有了任何的勇氣,因為他知道,自己自殺的舉動恐怕還未進行,就肯定會被對方給阻止了。
所以,他只好放棄抵抗,不再退後,選擇坐以待斃了起來。